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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走进黑帮(1 / 1)

穿过几个巷子,来到一家叫“湘里香味”湘菜馆,坐下来一看,好家伙,满满二大桌人。

彪哥站在我们身后,手在我们三个的肩膀上各拍几下,给大家介绍:“他们三个都是家里出来的兄弟,肥猫是我堂弟,小斌和小杰都是他的好朋友。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兄弟,有酒一起喝,有饭一起吃。”标哥的声音哄亮,说话掷地有声。两桌人都随声附和,彪哥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老板上菜,他走到一个空位,旁边的人立刻拉开椅子,彪哥把夹在腋下鼓囊囊的黑色皮包摆在桌上,坐下后巡视一圈说:“等下吃饱,大家就去开工,今天我陪他们三个就不去了,你们自己要小心点。”

落座不到十分钟,菜就上了满满一桌,饭店的老板好像会神机妙算,连菜都不用点。桌上大家都在用家乡话愉快地交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不就是让我热血沸腾,向往的江湖生活吗?

吃饱喝足,彪哥带我们三个又回到“群英”旅馆。

我这才注意到,“群英”旅馆就躲在华南影都后面的巷子中间。

上了三楼,彪哥随手推开一间房门,交待我们三个以后就住在这里。原来整个三楼十间客房全部彪哥包了。

一陈铃声从彪哥腋下夹的包里传出来,彪哥拉开包,取出一个砖块似的东西拿在手上。

这玩意在电影里有见过,叫大哥大,可以边走边打电话。

彪哥听了几句后,笑容倏然消失,从嘴里吐出一句:“好,我过来。”挂了电话,他吩咐我们先休息,他有点事要去处理,说完,就匆匆下了楼。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能让彪哥神色大变的估计不是什么小事。

既然不清楚,担心也没有,夜深人倦,先休息养足精神再说。

里面有四张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仅穿一条内裤的青年男子,爬在床上睡得很香。我看到他的右胳膊上纹着关公刀,背上纹着一个狰狞的虎头,数条刀疤歪歪扭扭的像极了蜈蚣。他左大脚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渗出一大块血渍。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看似快意的江湖生涯不仅仅是潇洒,还会流血。

扛不住沉沉睡意,和肥猫、杨杰闲聊几句后我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一阵喧哗声把我从梦中吵醒,睁开眼一看,天才朦朦亮。

杨杰也醒了过来,他爬起来,在走廊边的窗户往外看,回头低声惊奇地对我说:“小斌,就是晚上吃饭的那些老乡,他们提着好多东西回来。”

提着好多东西回来?我有些不明白,也爬起来,走到窗口往外看。有几个一起吃饭的年轻人喜于形色,正从楼梯走上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有的是行李箱,有的是密码箱,有的是公文包。最后上来的是一个空着手,走路一瘸一瘸的年轻人,沮丧的脸上还带着血。

我和扬杰坐在床上小声的讨论,屋里响起个陌生的声音:“你们几个什么时候进来的?”

原来趴在床上睡觉的纹身男子也醒了,看见屋里多了三个陌生人,就忍不住的问。

纹身男子充满敌意的盯着我们,语气很不友好。

我笑了笑,抬出彪哥的名头:“是彪哥安排的。”

一听是彪哥安排的,纹身男的马上换了脸色,热情地和我们套近乎。

纹身男子也是我们一个县城的,他告诉我们,他叫小龙。

我问起小龙刚才看到的一幕是怎么回事,小龙呵呵呵地笑起来,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们说:“这个你们都不知道?来这里是干嘛的呢?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工作。”

见我们还是一副莫名所以的样子,小龙很有耐心的讲解。

听完后我大明白了彪哥的团队和工作内容。原来这是一个以群旅馆作据点,走马岗说车站为中心的盗窈抢劫黑社会团伙。

工作分为2大块,一块是以拉客为主,由受伤或体弱的负责。他们分布在车站四周,只要看见有人走近就上前很热情的问要去哪里,只要一搭话,那就必须要给问路费。一般问路费十元,带路费是二十。

明摆着就是敲诈勒索,当时从湖南衡阳到广州车费才五十元。

那时候来广东的人,基本是没有见过世面,老实巴交的农民,为了息事宁人不惹是非,都乖乖的给钱下。如果有遇到稍有血性,敢于反抗的,只要呼叫一声,一群人上去,拳打脚踢直到跪地求饶才会松手。

有时候碰到一两个漂亮的姑娘还顺带劫个色。说到这里,小龙津津有味地举了个例,前不久一个晚上在凌晨的时候,他碰上一个,单身的姑娘,穿着时髦,有几分姿色。她直接上前抱起姑娘,就往巷子深处拽,周边也有些行人看到,但都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得止步不前。把姑娘的钱财搜刮一空之后,在姑娘的求饶声中还奸淫人家二次。

小龙恬不知耻,仿佛在说很光荣,很值得炫耀的故事,我和杨杰对望了一眼,彼此看到眼睛里的怒火一闪而过。

小龙说完,还觉得意味犹尽,继续自顾自的介绍另一块的工作性质。这块专门是跟踪到站的客车,那时候很多的客车在拂晓前到站,由于车站外太乱,所以客车司机容许旅客留在车上过夜。他们就是趁夜深人倦,大家昏昏入睡的时候,撬开车窗偷盗财物,或者是碰到出站的旅客,只要感觉是有钱的,就几个人直接动手抢。

他腿上的伤,就是前几天抢劫出的事,没想到那个旅客也是个狠角色,估计是在外面混的,掏出匕首在他的大腿上刺了一刀,当然了,那个旅客更惨,几个兄弟提刀上去,估计不死也给弄残废了。

小龙指着裹着纱布的伤口,很得意笑,根本没留意到我们的表情。

我听得心里直发毛,脸上的笑都是僵硬的。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看来得尽快另觅出路。

杨杰也怀着和我同样的心思,他的脸色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好看过。

小龙笑过瘾之后,脸上浮现钦佩的神色,又介绍起彪哥的英雄轶事,如何血战东北帮等等。说得彪哥神勇无敌。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半途吃饭的时候?,饭店的老板包括司机,听到彪哥的名字,就对我们那样恭恭敬敬,关爱有加。

原来彪哥立下一个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准偷抢本县人。反而只要遇见本县的人出了事,还会给予一定的帮助,所以很得本县所有混社会的人敬重,特别是本县客人司机们的更是忠心拥护。

直到彪哥推门进来,叫我们去喝早茶,嗜睡的肥猫才不情愿的爬起来。

在小龙无比羡慕的眼神中,我们三个跟着彪哥后面出了门。

连续二天,彪哥没有安排我们做任何事,每天到了饭点就带我出去吃好喝好。

这种待遇令我感到恐慌,父母一直教导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懂这个道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我很想拒绝,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杨杰跟我一样,非常的焦躁,只有肥猫。好像挺享受现在的生活。

第三天晚上,吃完晚饭后,我们三个正准备离开,彪哥叫住了我们。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彪哥剔着牙,微笑的对我们说:“休息了两天,恢复得差不多了吧,今天晚上你们跟着去学习下,肥猫跟我,你们两个跟三哥。”

三哥个头不高,但肌肉结实,一条刀疤横过半边脸,随着脸的颤动活脱脱就像一条长蜈蚣爬行,让人望而生畏。

据说这条刀疤是他当年跟随彪哥血拼东北帮时,替彪哥挨了一刀,要不是抢救及时,早就命丧黄家。彪哥也知恩图报,提携他成为团队核心成员,位列第三。

由于他个性火爆,心狠手辣,江湖上另赠他绰号:“刀疤鬼。”

三哥站起来,恭敬的应了一声,向我和杨杰勾了勾食指,再沉声对跟他一起站起来的十几手下说了一声:“走,出发!”

这是我们三人来到广州第一次分开,我担忧地看着肥猫,杨杰则无助的看着我。

彪哥误以为我们怯场,就安慰我们:“第一次都这样的,其实不用怕,听肥猫说你们在学校打架都挺厉害的,这个跟在学校差不多,只不过现在是求财而己。”

三哥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我们,我读出眼神里蕴含的轻蔑。

杨杰望着我苦笑,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局势由不得我们做主。

来到一楼停车棚,三哥推出一辆摩托车后命令我们:“你们两个坐我的车。”

在马达的轰鸣中,五辆摩托车风驰电掣驶向走马岗客运站。

停好摩托车,三哥找来几个驻守客运站的兄弟了解状况有无异常。

确定没有异常后,三哥对工作进行了简单的分工,大家鸟兽般散开,分头行事。

我能感觉到,三哥并不喜欢我和杨杰。但他还是很耐心的教导我们,怎样从走路的姿势,穿着和神态,去分辨一个人身上是否有钱和值钱的东西。

我们三个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穿行,很多人看着三哥凶狠的模样,都避之不及。

突然想要停下脚步,手指着东南方向回头对我和杨杰说:“你们两个往那边看,那个穿灰衬衣戴眼镜的傢伙,他把包夹得紧紧的,还是出差的,肯定有钱。”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过去,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果然有一个穿着灰色衬衣,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挟着一个包,不时的左顾右盼,急匆匆的走路。

“看了没有?”三哥收回了手,问我们再次确认,我和杨杰都点了点头。

三哥冷笑一声说:“今天就拿他来开刀,给你们试手。”说完,三哥以裤兜里摸出两把弹簧刀分别递给我们,继续交代:“你两个看上去比较斯文,现在过去一前一后过去包抄他。”

他拉过杨杰的手,一边示范,一边对他小声说:“小杰你比较高,等下从后面像我这样扼住他的脖子,顺便摸他身上有没有钱包,明白没有?”

“明白。”杨杰无力的吐出二个字,把弹簧刀揣进口袋里。

三哥松开他的手,又转向我,抓起我手上的弹簧刀,一按开关,啪的一声,闪着白光的刀从刀柄里跳出来,问我:“会用了吧!”

我点点头,没有出声。

好几个从身边经过的行人,看到刀惊恐的跑开,三哥不以为意,继续交待我:“小斌你堵前面,到他面前时你亮出刀,小杰抱住他的时候你就抢包,抢了就往这边跑,我会暗中保护你们。”

明目张胆的讨论怎么抢劫,有恃无恐到这个程度,我也是无语。

离眼镜男子越近,我的腿越不听使唤,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其他原因,两条腿颤抖的厉害。

估计杨杰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离眼镜男还有三步这的时候,他似乎嗅出了危险的气息,停下了脚步警觉地盯着我看。

我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三哥和我保持着五米的距离。他见我回头,就朝我眨了一下眼手掌为刀,划着弧线悬空一砍,示意我立即动手。

这个时候如果临阵退缩,回到群英旅馆,我的好日子也是到了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在生存和善良之间,好好活着是本能的欲望。

人性都是自私的。

杨杰已经动手,他从后面一个箭步跨上前,右手绕过眼镜男的脖子,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眼镜男只顾提防我,没有预料到后面有人突然发难。他慌了神,双手抓住杨杰的手臂竭力想掰开,腋下的包跌落在地上。

我眼疾手快,包刚落地,我捡起就跑回头就跑。

不用亮刀,不用出声威胁就完成了任务,我感到非常的庆幸。

突发的变故,让经过的行人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没有任何人发出警告,也没有任何人敢出手相救。

我跑了还不到十步,就听见杨杰地叫我:“小斌。”

我停下来回头一看,原来瘦削的杨杰被眼镜男缠住了无法脱身。

不等我上前,三哥就挟裹着一阵风冲了过去,三拳两脚就把眼镜男撂倒,还顺势在眼镜男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包。见得手,三个拉起扬杰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还对躲在一旁观看的行人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想死啊!”

眼镜男不甘罢休,他的地上爬起来是有丰富的冲上了从后面抱住三哥,张嘴的山哥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三哥凶性勃发,他摸出弹簧刀斜转身就捅过去。

“啊!”眼镜男大叫一声,在一片惊呼中像根面条一样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血从腹部冒出来,很快染红了衣裳。眼镜落在旁边,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冷光。

见伤了人,三哥也不敢怠慢,提着还在滴血的刀,迅速的往前跑我提着包和杨杰紧紧的跟在后面。

凌晨回到旅馆清点战果,彪哥表扬了我们,因我们今天战绩凛然,包里面有3万块钱,是这个月单次最高的收入。

彪哥非常高兴,给我和杨王每人派了两百块钱作为额外的奖赏。为了犒劳大家的辛苦,标哥宣布去广州大酒店去喝早茶以示庆祝新人初战告捷。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别说早茶,就是山珍野味,也没有心情吃。但不想给大家看到内心的忧伤,我强装出很兴奋的模样。

广州大酒店装修貴档典雅,一个美丽高挑的女孩头挽高髻,一袭白裙坐在钢琴面前,清扬抒情的琴声随着手指的跳动起伏。

喝早茶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热闹而不喧嚣。

我们的到来迅速改变这和谐。大呼小叫,说话又粗俗无理,裸露的胳膊不少都有触目惊心的刺青,唯恐别人不知道我们是黑社会似的。

我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面对陌生人投来鄙夷的眼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到房间,见小龙不在,我又和杨杰、王国军商议离开。

没想到,王国军一开始就表示反对,他觉得在这里日子过舒适自在,没必要去外面颠波流离。

几番劝说无效,我和杨杰决定明天一早就走,去番禺市投奔杨杰的表妹。

原本打算站稳脚跟,混出个人模人样再去找她的,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落魄的一面。

下午还在酣梦中的时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原来彪哥有急事找,等我们穿好衣服走到彪哥房间,才发觉找的不止是我们三个。

彪哥的房间挤满了人,连床上都坐了几个。

见人员到齐,表哥脸色凝重,严肃的说:“刚才接到消息,恶狼强带人要来抢地盘,今天晚上可能是一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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