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适不怒反笑:“你跟季丞相暗中勾结,朕心里一清二楚,你为何接近兰儿,又如何骗得她信任,去了那画骨峰,你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若是让兰儿知道,你说她会如何?”
“你别胡说八道。”沈如风情绪有点激动了。
宇文适轻嗤:“如果朕记得没错,那蚀骨散皇宫就有一瓶,可在先皇驾崩后,蚀骨散就不见了,沈如风,你跟朕说说,那蚀骨散,又怎么到了季媛手里?你一边帮助着兰儿,却又借季媛的手,将蚀骨散用在兰儿身上,你屡次三番想带她出宫,无非就是想借此上画骨峰,这些,你敢承认吗?”
沈如风目光闪躲,心里更是讶异:“我听不懂,甚至并不知道皇宫内有蚀骨散。”
“先皇驾崩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沈如风目赤欲裂:“那又如何?只能证明父皇心里最疼爱的是我,皇位也该是我的,是你跟那老太婆从我手里夺走的,我的母妃,也是被你们害死的。”
宇文适冷笑,语气平和:“沈如风,你到现在,也只还挂着母姓,你连姓宇文的资格都没有,又凭什么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还有,你的母后,她是自己随先皇去的。”
宇文适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沈如风解释这些。
沈如风愣了一下,笑了:“你以为我会信?宇文适,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伤害我母妃,惹兰葵伤心的事实,那皇位,是我让你多坐了几年。”
宇文适大笑两声:“传闻,宋氏夫妇手里握着半张藏宝图,而那另外半张,原本是在季丞相手里,不过现在,在朕手里,你之前与他勾结,也是想得到这半张藏宝图,借着他在朝中的地位,想夺了朕的皇位,后来你失败了,又折回宫中带走兰儿,现在那画骨峰的藏宝图,怕是已经在你手里了,这次你带兰儿下山,那藏宝图,必定也带了下来。”
“没有的事。”沈如风音量拔高:“我若要伤害兰葵,这身上的蚀骨散,又如何来的?”
他其实不过是在用声音掩饰内心的恐惧。
沈如风手有些抖,惊骇到颤栗。
那些背后的算计,他从来都不敢让宋兰葵知道,回了那画骨峰后,也几度想打消偷盗藏宝图的念头,可他谋划了这么多年,又如何甘心,而要想得到宋兰葵,他必须打败眼前这个男人。
他必须拿到藏宝图。
宇文适站了起来,快速的点了沈如风的穴道,从他的身上搜出了那半张藏宝图。
“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兰儿的份上,你以为朕能放过你。”宇文适俯身,冷笑有些残忍:“你真不配流着宇文家的血,敢做不敢当,沈如风,杀了你,都嫌脏了朕的手,你自己离开兰儿,我想,你也不愿意她知道我们刚才所谈的内容。”
沈如风并不相信宇文适有这么好心,可他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就在宋兰葵刚弄好马车,准备去叫沈如风,回到房里却不见人。
她当时就慌了。
夏江正好来找她:“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