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马哪有那么容易,每年马匹的出生率很少的,成活率也不高。我们这里的水草也不是很丰富,养马的成本很高的,牧民一年到头还得吃喝拉撒,养几匹还行,多了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源。所以我们的马匹主要还是从越国那边进口。作为生活重要物资的马因此才要上户口。”
“原来是这样呀!”聂一倩终于知道马为什么那么少了,为什么每一匹马都一个属于自己的户口牌牌了。
“这样我们可以鼓励草木茂盛,水源充足的地方养马。把这边有经验的养马人给聘请过去,引进越国的马种,适当放宽养马的赋税与政策。不就可以解决我们马匹稀少的问题了吗?”
“好像也是,但是赋税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宋玄逸有点无奈的说道,手指戳了一下旁边的墙,保一方平安是他的职责,但是征收赋税却属于地方官管理,他无权插手,不然就会被怀疑越权有谋反的嫌疑,等着他的就是杀头了,抄家灭族。
“又穷,又不干正事的皇帝,还能稳稳的坐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聂一倩对政治一无所知的,只能好奇的嘟噜道。
“这些事情就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操心的了。忠君爱国,为民分忧深入我们的骨血,你就是一个另类。”宋玄逸道。
两人携手离开这个小院。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宋玄逸去安排。
第二天快晌午了,无所事事的聂一倩正坐在椅子里,悠闲自在的欣赏天空上飘忽变化的白云,一本新买的话本看得正津津有味,一早出门的宋玄逸提着一个东西就打马回来,把缰绳甩给了小厮,问了聂一倩的去处,就大步向她走来。
“东西都已经做好了吗?”聂一倩看着宋玄逸的大包裹好奇的问道,心里纳闷,不应该呀!昨天晚上才给他的图,今天就烧制出来了,也太快了点吧!
“没有,那个茶壶嘴细长,很容易断,难度比较大,慢慢弄,现在还不需要用是吧?”宋玄逸道。
“这样,确实不急。想要大量生产酒精,这个细长的茶壶嘴是关键,整个器皿到位了之后,这个特殊器皿是需要秘密使用的。慢慢弄,酒一时半会儿也酿造不出来。”聂一倩道。
“知道了!”
“有经验的酿酒师傅找好了吗?”聂一倩问道。
“说来巧了,营里正新来了一个姓唐,名务实的烧火老头姓。听说是不愿意让他家的子孙来服兵役,他想着自己年龄还不到六十岁,与子孙相比,自己生死无所谓了,就过来了。”宋玄逸道。把手里的大包裹放在地上一旁。
“唉!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保家卫国,不分年龄,是所有男人的职责。”聂一倩道。心里对这个叫唐务实的老者的虽然不认识,但是打心里敬佩,为了保全子孙后代,不顾自己性命安危,非常伟大而又有担当的一个男人。
“可不是嘛!”宋玄逸坐在聂一倩旁边的椅子里,躺了下去,眺望的远方说道:“连你这样的弱女子都不顾一切给参与进来了,作为男人的我们,更加没有了退缩的理由。早日让边疆安定,还民众一个安稳的生活,让兄弟们平平安安回家与家人相聚,让家里等待的人少一分等待,多一分期望。”
“所有的东西最好让唐老再检查一遍!昨天我看着还行,但是纸上谈兵。让真正的行家来确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唐老最有发言权。”聂一倩道。
“嗯,知道了。”宋玄逸道。
“明天我也过去,与他再具体的交流沟通。他知道我想要要戈壁滩上生长麻杆来酿制酒吗?”聂一倩问道。
“不知道,这些我都还没有给他说,具体的一些想法还得你跟他交流。马王才已经知道了,明天应该就会让人开始去戈壁草原砍一批回来。这个家伙办事还是很牢靠的,后期添置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心的交代他去办。”宋玄逸道。
“知道了,不过感觉马王才变了好多,这次我也多亏有他,我才能得救,保住了这条小命。一直忙碌,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他。军营真是改造人的好地方。”聂一倩感叹道。
“呵呵。其实他的本质不坏,生存能力超强的,我把他带在身边已经好几个月了,大家一起合作,大大小小的经历了好几次战役了,放心吧,后期我会把他提升上来的。”宋玄逸道。
“真的,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造化。以前在长河镇,那可是出了名的马霸王,不过他的家里倒是很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着,整天无所事事,在街道上溜达,四处拉帮结派生事,狐朋狗友一大堆。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那次半夜抢劫我家。”聂一倩笑着说道。
“逮捕他这事我也在好不好。最开始在这边发现他的时候,先是惊讶,满腹戒心。不过当日的他好惨,蓬城沦陷,他们这些做苦力的首当其冲受到影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逃过一劫的。这戈壁草原上,几个人,衣衫褴褛,奄奄一息。那里还有半分当日偷偷摸摸翻墙而入的气势。
我当日手下也没有多少人,就顺手救下了他们,还让他们加入了军籍。没想到身份转变后,他们这个人的思想也改变了,在我手下是越做越有样。”宋玄逸回忆着,感叹道。
“环境造就人才,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很多事情,都是在经历生死之后改变的。许可嵩倒是真的让这帮人从内心里改过自新了,也算是无意中帮他们做了一件好事儿。”聂一倩道,不得不说许可嵩这次算是歪打正着,让人无语的牙酸。
“说起许可嵩,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青阳县做县令吗?”宋玄逸最近一直忙碌,黑衣人也没有再出现,他就没有再继续打听他的事情了。
“没有了。地龙翻身因为大家提前都做了准备,伤亡很少,黄晔辰嘉奖的他,听说已经调到皇城神乐署当署正了。”关于许可嵩这些消息聂一倩也是到了青阳县抗击瘟伤后从刘典史嘴里知道的。
“神乐署署正,这个位置非常适合他。”宋玄逸哈哈大笑说道。不知道是谁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位置,指不定有老爹的手笔。
“不过我估计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职位。”聂一倩笑着说道。
“也许吧!下次回皇城可以派人洗劫一下他家,肯定能让咱发家致富。”宋玄逸说道。
“你怎么也想起了干土匪的勾当?”聂一倩说道。
“这不是天天与土匪周旋,一不小心就染上了土匪的习性。他的家底丰厚,又与黑衣人有所牵连,让边疆的战士白白的送死。慕容一家也因为他全家流放。我现在可是有一大家子要养,正缺钱呢?”宋玄逸冠冕堂皇的说道。黑衣人的幕后首脑他们一直没有查出来,刺杀齐王失败后就突然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让人防不胜防,一直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动许可嵩想,害怕打草惊蛇。把他调到皇城,应该也是为了更好的暗中监视他。
“到时候记得分我一半。”聂一倩道。其他的事情聂一倩都没有兴趣,唯有许可嵩手里的钱财,她想不眼馋都难。
“没有问题,酿酒上还有其他地方需要特意交代的吗?”宋玄逸问道。觉得这么躺着没有意思,就顺手把聂一倩白白嫩嫩的握在自己手中,这种手感真好,与他一个大老爷们长满茧子的手区别就是大,柔若无骨,让人心生怜惜。
“暂时没有了。”聂一倩道。
“今天晚上,我就要带着人马悄悄的出发了,这一出去短则月余,长则数月,府里的事情你就全权做主吧!”宋玄逸吩咐道。
“啊。你府里的事情一向可都是由素芹做主的,突然换了我,这不是给我套枷锁,找矛盾吗?”聂一倩眉头一皱说道。
“什么叫我府里的事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可是我宋家的人,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不要想着给我推卸责任,具体的要怎么去做?你自己看着办。素芹就放到府里让你练手了。侯府里的关系可比一个素芹难搞多了。”宋玄逸干脆起身与聂一倩躺一个椅子里,双手把她圈入怀中,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回来,下次能不能再这么抱着她。
“谁要跟你进侯府去,你想什么美事呢,刘美娇非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聂一倩没好气的回答道。身体却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出门在外不容易,特别是即将要去面对的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聂一倩把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宋玄逸的手,两个人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哪能呢?看好你,你的战斗力可谓是有目共睹的。”宋玄逸打趣道。脑袋在聂一倩的脸上如小猫一样蹭了蹭,下巴在她的脖子里摩擦了几下。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