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水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反复看着自己用那破旧相机拍出来了十几张照片一直在看。相片是人物像,都是村里一些比较漂亮的女人,是林水根偷偷拍摄的,这在落后的农村来说,给人拍张是犯忌讳的。
无论怎么看,还是隔壁的谷艳丽最漂亮,这个问题,林水根一进入胡家村就知道了。谷艳丽是一个寡妇,丈夫因车祸死了,只有一个很小的女儿,还有一个患病的婆婆,这在村里也是困难户,可是,谷艳丽似乎并不困难。
“咚,咚,咚咚。。。”隔壁传来隐约的声音,十分的有规律。林水根开始没有注意,可是这声音持续的很长,林水根就竖起了耳朵。把耳朵贴在了墙上,就隐约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声音。林水根听的血脉贲张,不能自持。
林水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大腿,使劲的捏着,以便自己控制不住,会做出傻事。可这声音也太诱人了,林水根还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行动。爬过不高的墙头,趴在贴着窗户纸的窗户上,沾着口水,捅了一个窟窿,偷偷的看了起来。
一幅极其诱惑的场景,立马呈现在林水根的眼前,两个男女,正在神仙打架,林水根咽了一口唾液,拼命的忍住急促的呼吸,细细的一看。那女人正是寡妇谷艳丽。
那个男的,因为是背对着林水根,根本看不清是谁。林水根心中一动,就回去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自己的破旧相机,对准屋内的情景就要按动快门。也许是林水根太激动,不小心碰了窗户一下,就弄出了声音。
趴在谷艳丽身上的男人,就吃惊的回了头,正好是林水根按下快门,屋内的场景就被林水根拍摄下来。“谁”,屋内的男人大喊一声,吓得林水根掉头就跑,猴子一般的翻过墙头,回到了自己了的屋里,赶紧把相机收藏起来。
林水根大气也不敢出的躺在床上,待了一个多小时,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拿出手电筒,摸索着拿出相机,钻进自己的床下,兑好显影液跟定影液,就把相机里的胶卷取出来,不到半小时,3张清晰的照片就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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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那神态,那身材,那种姿势,林水根就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急速的膨胀。林水根随手拿过一双没洗的臭袜子,擦了擦,抹着黑一块把袜子洗了。
林水根早起洗完脸,去柴房点火烧水,煮了一碗面条,就着咸菜,早餐算是吃饱了,刚要去村委看看,村主任胡有财进来了。林水根就是一愣:“胡主任,您怎么来了?快请坐,我给你泡茶”。
胡有财冷哼一声:“泡个屁,林水根,你这房子是村委的,每个月还给你30斤面条,算是照顾你,可是,你是知恩不图报啊,你算什么东西?从下个月起,你要交9块钱的房租,还有11块钱的伙食费,不交就给我滚蛋”。
林水根就是一愣,心中就明白了,自己昨天晚上拍照的时候,那个女人身上的光屁股男人,分明就是胡有财,可是,自己仓皇逃走,也一定被他发现了,不然的话,胡有财不会对自己这样凶。
自己的工资,每月只有90块,每月还要给母亲50元,自己也就剩下40元了,要是再交20元的费用,自己连抽烟的钱都没有了。林水根想到这里,连忙讨好般的对胡有财说道:“胡主任,我是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
“只要胡主任高抬贵手,我就过去了,是不是?”胡有财冷哼一声:“穷鬼,别一天到晚的想好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做的,有些女人不是你能上的,哼,就是给你一个教训,最迟明天把钱给我交上,不然就让你滚蛋”。
胡有财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林水根心里有些气愤,虽然不敢对胡有财明着来,可是,心里还是把胡有财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可是,林水根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就泄气了。父亲林守信原来是村里的会计,可是因为一次事件;得罪了村支书,被冤枉贪污了2000元,从此进了监狱,被判刑20年。家里只剩下一个母亲跟岁数不大的妹妹。母亲又是体弱多病,能够支撑自己上完大学,就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要是自己再出现一点什么事情,那林家就完了。
林水根从毕业的那一天起,就暗自发狠:一定要做官,要做大官,起码跟县长一样大,才能有权利替父亲洗脱罪名,给父亲平凡救出来。因此,林水根毕业后,本来可以留在省城国企,还是下定决心回到了老家梧桐县浅水镇。
因为林水根听自己的老师说过,在乡镇是最容易升官的,只要做的好,现在的机遇不错,正好是国家改革开放,对大学生做干部是有利的。林水根就毅然决然的来到了浅水镇,虽然被下放做了扶贫干部,林水根一点都不后悔。
现在自己无意之中得罪了村主任,林水根就有点后悔。昨天晚上也是自己鬼迷心窍,看哪个有什么用?这不,今天就惹来了麻烦?林水根心里很是烦躁,就心事重重的来到了村委会,企图找村支书胡金南聊聊,看看有没有转机。
村支书胡金南已经早早的来了,见林水根来了,就呵呵一笑:“小林了,快进来,我刚刚泡好的干烘,最是解渴,过来喝一碗”。林水根也不客气,刚才吃饭有点急,没有来得及喝水,见有茶叶,自然喜欢,就一连喝了几碗。
胡金南笑笑:“小林,你一个人在村里住,还住的习惯吗?”林水根笑笑:“胡书记,都是老百姓的孩子,没有什么”。胡金南笑笑:“也是,就是你自己做饭有点麻烦,不过,我真是为你有点不平”;“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不在镇上上班,跑到这胡家村来受苦,也是说不过去”。林水根一阵的苦笑;“胡书记,您又不是不知道,镇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今年才来,上面有没人,只有下乡扶贫,在村里也不错”;“反正每月都有工资发着,我还落得清闲”。胡金南笑道:“那也是,你是吃国库粮的,是铁饭碗,不比我们村里的干部,不但没有工资,还落个不是,没人说好”。林水根是一阵的腹诽,胡金南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村里的干部虽然没有工资,可是油水不少。每年的三提五统,上缴国家之后,村里还落下不少的好处,都是村干部偷偷的分了。不说分粮食,就是每年交公粮之后的补贴,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一个村干部多了不敢说,每年分得几百块是绝对的,这在村里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就是林水根,每月的工资,也只有90块。就连林水根的那个相机,都是买的二手货,新出厂的要100多,根本买不起。
“胡书记,您说的也是啊,村里的干部事太多”,林水根心里腹诽,嘴上还是奉承了几句。胡金南就叹了一口气:“小林啊,你说着上面是怎么回事?搞什么干部年轻化,说我太老了,要劝我退休,这不是明摆着卸磨杀驴吗?”
“你来村里,时间也不短了,村里那件事少了我?就是那家那户办红白喜丧事,不都是我出面?换年轻的做书记?能压的住村里的人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连上面那些老革命,都出山了,为什么偏偏是地方上搞年轻化?”
“我真是不懂”。胡金南发着牢骚,林水根是一个劲的奉承,林水根在胡家村扶贫,吃的粮食,住的房屋,都是村里人提供的,严格的说,这是支书胡金南的主张,林水根不能不感激。要是自己花钱,每月自己要多掏十几块啊。
林水根就响起了村主任胡有财的话,就想跟胡金南唠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