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倒是挺好看的,柳叶眉,樱桃小口,面色红润白皙。放在京城里这些大大小小的贵女之中,应该也算首屈一指的。
故莞瞧她的扮相,应该是皇后,可二皇子不是还没娶亲吗?
她正纳闷呢,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浩浩荡荡的圣驾就已经消失在了主道尽头。
百姓们都纷纷站起身了,故莞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远去的圣驾若有所思。
“跟在百官后面的那个女人是谁?我从前怎么没见过她?”
本来也没期盼九川知道的,结果九川张口就来:“是丞相的嫡女,二皇子新娶的王妃,现在应该管她叫一声皇后了。”
果然是皇后,不过故莞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丞相的女儿。
难怪丞相走路的样子这么猖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就算了,女儿还是当今皇后,简直不要太显赫。
早就听说丞相的女儿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脸,所以她第一次见也不稀奇。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故莞和九川还是没在人群里找到戈白,只能先回宅子里看看。
没想到他还真在宅子里,甚至还很悠闲,在院子里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小厮正在给他捶背。
故莞白了他一眼:“回来怎么不告诉咱们?”
他还很有理:“你跟个疯子一样到处跑,我可没那闲工夫去追。”
故莞一下就纳闷了,昨日还百般调戏她的戈白,怎么今天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男人心果真难猜。
想起在人群里看到的景象,故莞跟戈白说起丞相的女儿:“没想到那个老匹夫竟然把藏了那么久的闺女嫁给了二皇子,而且现在还被封了皇后。我看丞相野心不小,指不定这二皇子也当不了多久的皇帝。”
戈白不置可否,一脸淡然:“九川不是号称百晓生吗?这些事情他应该很早就知道了,不光如此,丞相还被递封定国公,如今一手把持半壁江山,风光得很。”
故莞看了看九川,九川心虚的点头:“也就是他说的这样,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就没跟你说。”
戈白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从座上起身,让他后面伺候的那个小厮退下。
“他没告诉你的不仅是这个,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也没告诉你。”戈白绕着九川走了一圈:“你是打算亲口说呢,还是我来说。”
九川皱了皱眉头,抬头恶狠狠的瞪了戈白一眼:“非要让她知道这些吗?”
故莞看得惊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俩能不能直接把话说清楚,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九川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故莞,他一脸严肃:“我要是把事情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故莞急着想知道,连连点头:“你倒是快说!”
“二皇子逼宫那天,大皇子带着自己府里的人跟他抗衡,结果被一锅端了。具体情况还不太明确,大皇子和皇子妃到底还活没活着尚不清楚...”
“什么!”
故莞愣住了,那傻小子一点心机都没有,二皇子居然也没放过他?
还有苏小沫,那个傻姑娘怕是还没来得及跟大皇子成亲,心愿都还没了结。
“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
九川遗憾的摇头:“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找到他们的消息,也许他们....”
故莞一旦都不想听这个也许:“没有也许!他们只能或者,你去帮我查他们的行踪,就算真的没了也要找到他们的尸骨。”
大皇子和苏小沫可以说是她一手撮合的了,这两人就算做了亡命鸳鸯也要她来亲手埋葬。
九川看故莞伤心,他也不好受,就把气撒在了戈白身上:“本来可以不说,你非要让我说出来,这下你满意了?”
戈白自然也是心疼故莞,但是他的心疼更为理智,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故莞不会更难受。
如果等着故莞发现真相再去说的话,故莞一定会更加自责。
“让你去查他们的下落,你还准备留着做什么?”
九川瞪了戈白一眼,气冲冲的离开。
这下碍事走了,戈白凑上去安慰故莞:“他们一定会没事的,没就别伤心了。”
换成那些柔柔弱弱的女人,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也就故莞能这么憋着忍着。
可是忍着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戈白自作主张的把故莞拉到怀里继续安慰:“想哭就哭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故莞本来想哭的,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哭不出来了,她堂堂巾帼女英雄怎么能轻易落泪。但她也需要依靠,倚在戈白怀里算是寻到了一旦慰藉。
刚才给戈白捶背的那个小厮想着要讨好其他的两位主子,所以去后厨准备了茶水和另外的两盘点心过来,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故莞和戈白抱在一起。
要知道故莞现在可是个男人的扮相,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一点女人的影子,这小厮自然也是认不出来的。
他只知道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其中一个还给另一个不停的抹眼泪,这画面真是太震撼。
茶水点心掉了一地,声音惊动了戈白。
小厮吓得腿哆嗦,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避避难,水知道戈白听见声音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完了完了,小厮以为自己撞见了这种事情,要被处死了。
谁知道戈白只是挥手示意他先离开,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小厮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只差连滚带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戈白面前。
故莞也就伤心了一阵,之后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找到大皇子和苏小沫的事情上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两人还没死,她一定可以找到。
戈白也不想泼她冷水,大皇子府里的那些人没个高手,要想从丞相手里逃出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除非大皇子也深藏不露,与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他要是没有这样的心机,那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