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艳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很不舒服,却是事实,眼下这件事确实不好处理。
“反正都是死,与其干等着,不如赌一把。”王顺很认真地看向了王海艳,一字一顿说:“要不,你先砸锅卖铁,先借给我一些钱,我也不要多,你给我拿一百万现金就给够了。如果我没死,一定加倍还你,要是我死了,下辈子再还你。”
“下辈子?你这人还真是够厚颜无耻,居然找我借钱?别说我没钱,就算有钱,你觉得老娘能拿出一百万吗?”王海艳冷哼一声,打量起王顺,没好气的说道:“我的私房钱只有三千,这些钱可以借给你,不过考虑到你要是死了,我的钱就肉包子打狗了。高风险必须有高收益,借一还百,半年为期。”
“我靠,你说什么,借一还百,半年为期?而且,你只借给我三千,却要我还三十万?”
王顺真的想骂粗口,打发要饭的吗?三千块,叫花子都能拿的出来。
“怎么,不想借,那算了!”
王顺当然不想借,他口袋里随便摸摸,也能拿出几十万现金。
“不借了,老子有的是钱……”
王顺对着叶凯送他的储物袋一抹,拿出一沓钱,刚要拿第二沓,却看到王海艳伸手了。
“你干嘛?这可是我的私房钱,以后娶媳妇用的……”
“切!那点小钱,你觉得我会缺吗?老娘缺的是大钱。”王海艳起身离开,没多久,她又走了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一块白布。那布怎么看都像是七尺白绫,当她把白布摊开,眯着眼睛问道:“这种钱,你小子见过没?”
王顺定睛看去,大爷的,全部铜钱,而且每一枚都和王顺身上的噙口钱相差不多。
“这是?你哪来这些钱?”
“你别管我怎么弄来的,这里有五十八枚噙口钱,一枚抵钞票三千块,你看需要多少?”王海艳说着,又拿出一张纸,快速写起了欠条,“想好了再拿,然后在这里签名,按手印,对了,我忘了拿印泥,你先想,老娘一会就回来……”
王顺真的想骂人,一枚噙口钱抵三千,借一还百,需要三十万。
如果拿上几枚,岂不是说,需要写下动辄百万的欠条?
“凯哥,我知道你在附近,这种钱,你能不能给我弄点!”
王顺小声的低估了一句,他知道叶凯在附近,肯定能听到这话。
“顺子,别做梦了,姐夫让我告诉你,这种钱,他拿里一枚都没有,你还是老老实实写欠条吧!”
王顺的耳边传来胡小翠的声音,他郁闷不已,刚要再说几句,王海艳走了过来。
“想好没,需要几枚?”
“老子……大爷的,我全都要了!”
王顺豁出去了,把所有钱一包裹,收进腰间的储物袋内。
“老板大气,来,把借条签了!”王海艳看着王顺签完名字,按了手印,嘴角乐开了花,“对了,友情提示,无论谈判,还是退聘礼,必须晚上去,我只能把你送到老宅子外面,不能进去。你在进去之后,把这钱放在婚床上,不管是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去管,放好就走,不要耽搁。”
说完这话,王海艳收起欠条,眯着眼睛说了一句。
“好了,别一副苦瓜脸,晚上我请你吃饭,吃完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开车,开啥车?”
王顺惊愕不已,看到对方诡谲的笑容,便知道想多了。
王海艳确实有车,当然,还是那辆绿色的电瓶车。
晚上吃饭时,王顺一口气喝了十瓶酒,这让王海艳一阵心疼。
“我说王顺,就算我请客,你别点最贵的啤酒啊!这样我会破产的……”
“不喝不行啊!我怕天黑以后,我会吓得不敢进去!”
王顺一口一瓶酒,当喝的迷迷糊糊时,这才和王海艳走出了饭店。
就这样,王海艳骑着电瓶车,带着王顺直奔老宅子而去。
老宅子离最近的公路有两三公里远,把车停到路边之后,两人只能步行前往。
因为提前说了要走路,今晚的王海艳,没有穿包臀裙和高跟鞋,穿的是一身黑色运动装,脚上配的是运动鞋。运动装是紧身的那种,虽然遮裹得很严实,然而,王海艳身材爆表,因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极具诱惑力。
“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吗?”
看到王顺盯着她在看,王海艳瞪了一眼,眼中满是幽怨之色。
“不看就没机会了,进了老宅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我有些舍不得你,因此想多看你两眼。”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小九九,胆敢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老宅子周围漆黑异常,这里杂草纵横,比起老坟地还要荒凉。
“这里太诡异了!顺子,你要小心点。”
王海艳皱起眉头,为了稳妥起见,只能用白蜡烛照路。
“对了,蜡烛不灭,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倘若灭了,得立即掉头。”
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支点燃的白蜡烛,亦步亦趋,缓缓向前走去。
大约用了七八分钟,前面就老宅子了,白色蜡烛没有熄灭。
“进老宅,千万别点灯。”
王海艳让王顺把蜡烛灭了,就这么拿着白布,裹着的钱进去。
王顺有些无语,外面都这么黑,老宅里岂不是更黑?
不点灯,哪怕钛合金狗眼也看不清楚,怎么去找婚床?
老宅子的大门半开着,还是上次离开时的样子,王顺抱着钱,侧着身子进了门。
门口这段还好,稍微有点光亮,向前走了几步之后,顿时就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了。
如果没有猜错,婚床应该是在右手边的那间屋子,王顺咬着牙,小心翼翼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吱呀!”
诡谲的声响,回荡在耳边,王顺脸色大变,双腿也开始颤抖。
王海艳交待过,不管是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什么,千万别去管,更不能吭声。
现在的王顺,后背已经冒起了冷汗,手心也开始凉了。
大爷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王顺把心一横,脚下加快了速度,走进了婚床所在的那间屋子。
这间屋的屋顶上,有几片瓦破了,朦胧的月光,还是通过缝隙照射进来。
光亮虽然很微弱,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婚床的轮廓。
“到了,终于到了,扔了钱就跑,老子不和你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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