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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起床气被迫被压抑下去。
毕竟是皇宫里的人找了过来。
可君令仪扯了扯嘴角,看着桃儿道:“下次本妃睡回笼觉的时候突然遇到这种状况,你可以换一个稍微温柔一点的方式叫本妃起来吗?”
哪怕是拿个味道怪异的东西在她的鼻端嗅一嗅,也比这种感觉要好多了。
君令仪揉了揉自己娇弱的胳膊。
桃儿这两下掐的,马上就要赶上容嬷嬷的针头了!
桃儿垂首不再多言。
闷头的模样让君令仪连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来。
罢了,错在自己的身上。
君令仪让桃儿为自己梳妆好,连早点都没来得及用,便出了孟宇轩的门。
小顺子带着数十个侍卫,在孟宇轩的门口瞪了许久,总算将君令仪盼了出来。
君令仪抬眸看着这架势,不像是要请君令仪入宫,倒像是要押着君令仪入宫。
小顺子看见君令仪出来了,赶忙毕恭毕敬地上前为君令仪请安道:“王妃。”
君令仪瞧着眼前的架势,玩笑道:”皇上的意思是准备让本妃坐马车前往皇宫,还是准备让本妃坐囚车前往皇宫?“
小顺子的眼眸轻动,嘴角含笑,道:”王妃说笑了,王妃自然要坐着尊贵的马车前往皇宫。“
“好。”
君令仪向着小顺子一颔首,随着侍卫一起向门口的马车走去。
一个侍卫眼尖,手掌抬起,飞镖飞出,不远处枝头上的一只百灵鸟中了飞镖,从树上掉了下来。
君令仪抬眸看了百灵鸟一眼。
小顺子道:“王妃快走吧,皇上该等的着急了。”
君令仪垂眸,道:“好。”
果然,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马车摇摇晃晃,不需多时就到了皇宫。
小顺子和侍卫寸步不离,一直跟在君令仪的身边,将君令仪护送到了御书房。
与其说是护送,君令仪觉得用押送这个词语来形容简直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御书房的门本是大开着的,君令仪刚一进去,就被小顺子从身后关上了。
御书房的气氛有些阴沉沉的,君令仪抬眸,看皇上坐在桌边,笑眯眯看着她。
君令仪俯身请安,皇上道:“能找一个五弟不在的机会将王妃叫过来,真是不容易。”
话说的奇怪,君令仪的头垂的更低,道:“皇上说笑了,王爷这阵子一直忙碌,臣妻也不常看到他。”
“你的意思是朕让他太过忙碌了?”
“皇上误会了,臣妻的意思是,臣民忙碌,齐国兴盛矣。”
“呵。”
听着君令仪的话,皇上轻笑。
他抬眼看着君令仪,道:“没想到王妃也是个会拍马屁的人。”
君令仪垂首不言,皇上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画卷,道:“王妃以为,这画卷如何?”
君令仪抬眸,这才注意到墙上挂了一副很长的画。
画卷精美,每一笔都认真勾勒,渐渐描绘出属于齐国的壮阔河山。
可让君令仪觉得奇怪的是,这山川和河流的走向……
山川的走向使用“秦”字做出的整体构图。
画卷中的山脉,用“宁”字勾出,映衬着皇上的秦宁二字,可这河流的方向却渐渐汇聚成一个“止”字,山川河流,大好江山。
这是一幅用秦宁和秦止的名字勾勒出的江山图。
君令仪发现了隐藏在图中的几个字,只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束了起来。
她的眼眸轻动,装作在欣赏画卷的样子,却悄悄用余光观察着旁边的皇上。
之前皇上作画的模样无数次在眼前浮现。
他在案边许久,就是为了这幅画。
可是,这天下有那个帝王能够容忍他人和自己并肩看这天下,又有那个帝王能够将自己和别人的名字一起绘入这锦绣河山。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
既然皇上可以做那站起来的山,秦止便只能做那倒下的河。
偏是皇上的脸上还带着自豪的表情,认真欣赏自己的画卷,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皇上问:“王妃看了半天,看出了什么门道,觉得这幅画如何?”
君令仪垂首道:“臣妻不懂作画,一向都是胡乱看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看不出什么门道,也该能看出来这幅画到底画的是什么,嗯?”
皇上含笑,一直看着君令仪,俨然不准备放过她。
君令仪的头垂的很低,一时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回答。
说好看,莫不是要承认他们兄弟俩要共用这一片江山,皇上和秦止之间的关系也只会更加恶劣。
说不好看,这画是皇上亲笔所画,如何能说不好看?
好看还是不好看,这是一道送命题。
君令仪把头垂的更低,企图靠拖延时间来乞求上天给她想个办法。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君令仪的祈祷。
她刚念了一句王母娘娘,门外便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皇上的眉头皱起,显然带了几分不悦,道:“谁?”
门外是小顺子的声音,道:“陛下,陈仲英回来了。”
闻言,皇上应声,坐回了椅子上,道:“让他进来。”
“是,陛下。”
陈仲英?
君令仪的眼眸睁开,从刚才的踌躇变为一片冷冽。
皇上拿起桌边的果子啃了一口,毫无帝王之相,倒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吃果群众。
他向着君令仪笑了一下,道:“差点忘了今天王妃过来的真正作用,朕很是期待王妃新一轮的口才展示,好好说,这一轮比赛胜者依旧没有奖励,败者是要付出生命的。”
听着皇上的话,君令仪不禁抬眸,狐疑看了一眼皇上。
见君令仪看着他,皇上又啃了一口果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也……更恐怖了。
位高者……多变态。
随着皇上这个有些变态的笑容,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陈仲英走进御书房,跪地给皇上请安。
皇上瞧着他,将果子放在一边,脸上也恢复了帝王该有的尊严和严肃。
皇上道:“人带来了?”
陈仲英道:“带来了。”
话音落,几个侍卫将一个人带了进来。
那人的头上罩着一个黑袋子,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
侍卫将那人按在地上。
头上的黑袋子拿了下去,露出那人本来的面目。
可本来面目已经看不清,唯有绕在眼睛上的一圈纱布格外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