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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陆维琛的话,君令仪的眼眸之中也多了几分狐疑。
她道:“这些话我没说,是王爷让你过去。”
“他……让我过去?”
“嗯。”
君令仪点头如捣蒜,说完了这些话,又伸手拍了拍陆维琛的肩膀,一副将秦止托付给他的模样。
陆维琛扒着墙角瞠目结舌了半天,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
他松开手,决定自己亲自去探探情况,看看秦止到底又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要见他。
不知道自己连娘子都要丢了吗?!
陆维琛走进秦止屋子的时候,秦止正在下棋。
棋盘上黑白分明,秦止执白棋,认真观察着棋盘上的脉络走向。
陆维琛扶额,想要骂一句,奈何没胆,只能走到秦止的对面,无奈道:“老五,娘子都要……”
“她说,她喜欢的人是我。”
白棋依旧在秦止的手中攥着,秦止抬眸,看着陆维琛,说出了这句话。
陆维琛眨眨眼,定定看着秦止。
看起来这次受伤中毒并没有让秦止傻掉,脑子还是灵光的很。
既然如此……
陆维琛的眼眸眯起,道:“你都知道了她喜欢你,把我叫过来干嘛?”
秦止的眉头皱紧,道:“她用这么特殊的仪式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我,望之,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她我喜欢她呢?”
“……”
看着秦止认真思索的模样,陆维琛很想当场吐血三声。
秦止这辈子所有的聪慧大概都奉献给了战场了。
偏是秦止依旧不自知,他攥着手中的棋子,目光又落在棋盘之上,“你主意多,帮我想一想,顺便选个好些的日子……”
“老五,你能别傻了吗?”
“嗯?”
秦止抬眸瞧了陆维琛一眼。
陆维琛咽了咽唾沫,举起双手道:“我错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秦止的眉头皱紧,这一次却没有反驳陆维琛的话,反而攥住了他的胳膊,探究地看着他,问道:“依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陆维琛看着秦止满眼的真诚,又长吁了一口气,在心中暗道:在感情方面,老五大概是真的傻吧。“
他坐在秦止身侧,开口道:“现在,立刻,马上,把你的心意告诉她。”
“现在?”
秦止的眼眸轻动,“没有仪式?”
“没有!”
陆维琛怒气冲冲地回答了秦止的话。
他道:“花骨朵都和我说了,她一直误会咱俩有一腿,她这次来和你说这些话,就是抱着诀别的态度来的,你再准备仪式,娘子都跑了!”
“你早就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我?”
秦止的双眸眯起,目光在陆维琛的身上打转。
陆维琛正说的兴奋,为自己做红娘之事沾沾自喜,此刻听见了秦止这话,却觉得后脊骤然发凉。
他的眼眸抬起,努力扯了扯嘴角,道:“额……我也是今天才……偶然……听到了一点小小的消息。”
他真的不是故意瞒着秦止的,他一知道就怂恿君令仪来和秦止告白了。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也从怂变成了正气凛然。
他道:“老五,别和我废话了,快去吧,就用我之前教你那几招,抱着她,亲她,上了她!”
陆维琛一边说还一边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展示着。
秦止看着他的动作,又道:“她觉得我和你有关系?”
话音落,陆维琛的心头又颤悠了一下,鉴于这事是事实。
陆维琛也逃脱不掉,只能向着秦止点了点头道:“是呀,也不知你到底在她面前表现成了什么样子。”
秦止轻笑,道:“真可爱,在她面前我是眼瞎的吗?”
陆维琛:“……”
人身攻击+狗粮。
这份暴击陆维琛吃下了。
他艰难地把这句话咽下去,又看着秦止催促道:“快去追你家花骨朵去!”
秦止似是也想起了这回事,匆忙从床榻上站起来穿衣裳。
中毒之后他睡了一夜,此刻身体内余毒未清,又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身子依旧有些踉跄。
他的手掌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中毒受伤还是因为激动。
陆维琛看着他的动作,悄咪咪转过身拿出了自己的笔。
秦止将衣裳带子系好,冷声道:“写出来给我看,北疆缺少保家卫国的将士。”
话音刚落,陆维琛马上把自己的小本本收了起来,回头向着秦止扯了一抹笑,道:“老五,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秦止刚好系好了衣带,目光转向陆维琛,道:“我是真的要看。”
“我是真的不……”
陆维琛的话说了一半,终是在对上秦止的眼神的时候败了下来。
他的嘴角扯了扯,道:“好,给你看。”
“嗯。”
应罢,秦止起身,拿起床榻边的拐杖,一步步向着门外走去。
陆维琛从怀中掏出小本本,拿着笔默默把他刚写下的那一句“对待感情,王爷就是一个傻子”一点点划去。
墨痕完全覆盖,一个字都看不清楚了。
“帅王爷呢?”
陆维琛正在专心致志地涂抹着最后的“傻子”两个字,一个声音却突然在身后响起。
他一惊,手中的本子就这样被丢了出去。
他转身,怒气冲冲地看着刚才说话的人——白翘翘。
白翘翘的目光转过,瞧见了陆维琛掉在地上的本子。
她向前一步,似是要把本子捡起来。
陆维琛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抢先一步将本子从地上捡起来,道:“跟个女鬼似的,一惊一乍!”
白翘翘翻了个白眼,道:“不知谁跟着小媳妇似的,往床上一坐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不会又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白十一,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创作。”
“是是是,你的创作,写的可好了,特别棒,我天天看!”
白翘翘又翻了一个白眼,就差一直拿自己的眼白对着陆维琛了。
她转身要走,陆维琛站起身,看着她道:“你不想知道老五去哪了?”
白翘翘的眼眸轻动,道:“我已经知道了,去找君令仪了。”
陆维琛一怔,“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