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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到,能不需要王妃的身份,就能站在他的身边。
比肩到,能让一纸协议化作虚无,能让她用一种新的身份看着他。
她的嘴角抿起,眸中又藏了一抹算计。
秦止的嘴角也不自觉扬起,道:“你在我身边,我的肩头随时供你踩,供你长得更高。”
君令仪的头轻轻撞了一下秦止的胸膛,头还垂着,嫌弃道:“不许撩妹。“
明明身后还是厮杀声,偏是现在撩的人心痒痒。
侍卫和御林军杀成一片。
文官躲得很远,武官细品战术和秦止手下的阵法。
唯有陆维琛独自一人蹲在角落里暗戳戳地观察秦止和君令仪。
能在这种状况下明目张胆地调情的人,他也是很服气的。
陆维琛在心底暗暗吐槽。
大哥大姐,身后死人了,你们能不能稍微紧张一点,别谈恋爱了?!
吐槽的声音专心谈恋爱的两人自然是一个字都听不见的。
陆维琛站起来跺了跺自己蹲麻的脚。
罢了,别人看战争剧,他就勉为其难看一出狗血爱情剧吧。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目光又向着君令仪和秦止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刚好看见了君令仪公主般地转身加上萌妹的撞头杀。
陆维琛的牙齿相撞,恨不得咬破一个血包吐出一大口血来。
这不是狗血爱情剧,这是天上下尖刀割他这只狗的血!
他抬起手,又摸了摸自己怀里的小铃铛。
再这样下去,心早晚有一天得被沉迷秀恩爱不可自拔的两人掏走了。
下刀子的狗血爱情剧发展的如火如荼之时,真刀子的热血战争片也好不落后。
大殿的地上布满了血迹和尸首,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躲到了桌子下面去。
御林军尽了他们对太后的最后一份力,可惜秦止的侍卫皆不是吃素的。
他们在战场上和敌人真刀真剑地打过,战斗能力可见一斑。
此刻的人数又占据绝对性的优势,自然不能给御林军一丝一毫的机会。
侍卫死伤甚少,御林军损失惨重。
秦止为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太后看着眼前的景象,面如死灰,她回头看了一眼,竟看不见燕宁的影子。
华贵的凤椅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玉锦囊,她信了很久的玉锦囊,到最后更像是一个笑话。
以瘾治国,以瘾断绝皇上和老五之间的联系,回头看看,每一个让她沾沾自喜地瞬间,原来都不过是一个坑。
她曾经拥有全天下,现在她只有凤椅。
她依旧握着权势的象征,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最后的一步棋,错了。
御林军,完了。
心底的感觉难以言喻。
她的脸色铁青,看了眼前的杀戮许久。
过了太久她才回过神,她想要离开,秦止和君令仪却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御林军败了,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俘虏的俘虏。
侍卫放下了剑,却将他团团围住。
太后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宇间竟有些淡然。
她重新坐回去,身子慵懒地倚在凤椅上,好像她还是那个风光一时的太后。
她看着秦止,问道:“老五,你今日准备的如此充分,是要逼宫吗?”
“母后,儿臣只想救她。”
他看着太后,说话的时候依旧没有语调起伏。
太后的目光看向君令仪,她冷笑一声,道:“为了这个女人?呵,很好。”
她的眸子眯起,她败了,彻底地败了。
秦止的人占据了主导的位置,其他人也回过神,站回了自己原来的位子。
如今的太后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为,她已经输无可输。
皇上下旨,将太后幽禁在永寿宫内,命秦止查办以瘾治国一案,不得有误。
刚才还畏畏缩缩的文官听了这话,却又有些坐不住了。
陈丞相站了出来,道:“皇上,如果要断除太后的隐患,臣以为,要将这些被瘾药控制的人全部关押,必要时全部斩首,以绝后患。”
说这话的时候,陈丞相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君令仪。
君令仪的表情未变,没有丝毫惧怕。
秦止的身子微移动了位置,阻隔了陈丞相的目光。
苏尚书也拱手道:“皇上,丞相之言甚是有理。”
几个平日和丞相走得近的大臣皆是向前,最后一个走上来的人,是老君头。
群臣复议,太后虽刚被压下去,可丞相党羽依旧不可小觑。
剩下的大臣站在一起,多半是打了马虎眼。
皇上看着站在眼前的大臣们,久久没有说话。
却是一声轻笑在大殿上响起。
笑声清脆,可在这种时候听起来就变得有些刺耳。
大臣们的目光向着发出笑声的君令仪看去。
君令仪的身子还是无力的样子,此刻索性窝在秦止的怀里,姿势对于这些老臣来说是绝对地不雅。
陈丞相看了她一眼,也不顾秦止的侍卫刚刚撤去,又上前一步道:“平西王妃,老臣刚才所说,并非针对王妃,不过王妃现在站着这儿,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印证您刚才说的话。”
君令仪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意。
她转过头看着陈丞相,眸中不慌不忙,丝毫没有第一次站在大殿上的胆怯,反而是眸中的那一抹狡黠引起了陈丞相的注意。
陈丞相曾听过不少有关于君令仪的传言。
百闻不如一见,此女子绝非善类。
他希望锦凝能够嫁入王府,若是不先将君令仪除掉,他绝对不能放心地把锦凝送过去。
哪怕是锦凝为妻,这个女子为妾,也不可以。
陈丞相道:“王妃笑什么?”
君令仪道:“本妃只是礼貌而已。”
“小小女子,当真狂妄!”
陈丞相瞠目而对,俨然大怒。
君令仪并未惧怕,反而将自己的下巴扬得更高。
她笑道:“丞相大人说本妃狂妄,你带领这么多大臣向皇上进谏,企图左右皇权思想,难道你就不狂妄吗?”
“你!”
陈丞相甩袖而怒,道:“老臣只是在告诉圣上该走的路,小小女子,怎敢参与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