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正在自感智计不足以应对萧寿臣,便听水仙说焉清有三长,而萧寿臣则有三短,哪还能不想一听究竟?
行云当下便立刻问了。
水仙见行云问的急切,答到:“焉姐所言的三长三短,到也没多少言语,简单一说,便是宗主长于声望,身份,武功,而这正是萧寿臣眼下之短,宗主一长便是萧寿臣的一短。”
行云闻言略是思索,便听水仙解释到:“我们万剑宗二百年后重出江湖,早已是全无了当年名气,如今我们是善是恶,江湖人一无所知。现下的名气全是凭宗主的声望支持,所以说萧寿臣一年半载之间是绝不会妄动宗主的,否则万剑宗的名声便难维持。
再者宗主师门本就是一大派,又与飘渺天宫主人有过诺言约定、与也是交好,一旦宗主真被逼的紧了,去将那些人引来,萧寿臣再多智计也是无用,所以他自然不会急切行动,这是宗主可以依仗的了。
这便是其一。”
顿了一顿,水仙继续言到:“宗主身为万剑宗之长,这是全宗三门皆知的事,万剑宗主统领三门,三门内务可随意而断,这是您的权利,所以说于身份上便要压了萧寿臣三分。
对朝剑门可随意指使,只要所做不超出萧寿臣的忍耐,便可自行布置限制,只要萧寿臣一日不在明里反了宗主,他便只能隐忍。这是其二。
至于武功,宗主武功高绝。又有天剑门四大高手相护,安危自然不愁,除非萧寿臣还有其他厉害的后手没有显露出来,否则宗主就已经可说是立了不败之地,而反是萧寿臣要防着宗主暴起发难,这便是其三。”
行云这几日心下本是有些着紧。郭定府寿数将尽,萧寿臣却是使力将自己往外支开,自己正感无力间,焉清涵地这一番长短之论,登时让他轻松不少,虽然不会因此便掉以轻心,可总算不再日夜难安了。
“焉姑娘当真分析的透彻。”
行云低声赞到,心下亦是在想:“万剑宗现在需要我地名声支持,这我到是想过,可用我的身份直接对限制朝剑门。以此来牵制萧寿臣,这我到是未曾想过。我最担心的摆弄是那萧寿臣太过报仇心切,而大肆出击,只要露出一个马脚,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到是牵连的不只是整个万剑宗,甚至还有我的师门。
便如他今日可以借口将我支开。可我有这宗主身份,日后只要多想些由头,自然也可令他难以随意行动!
至于那武功一说,便看昨日萧寿臣将冉炎留了在身边,就正应了焉清涵所言,武功之上,反是他怕我骤起发难,来地多些。”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水仙轻声言到:“焉姐智计绝佳,只是她一向是在打理门中内务。所以不显而已,她那弟弟与她智计相仿。只去铜仁帮不多久,便将铜仁帮发展到可与梵净宗争锋的地步,她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了。”
行云闻言,自然觉得有理,可却也是觉得水仙在隐约暗示自己焉清涵的好,似是还未放弃,不由得苦笑了笑,心到:“焉清涵智计虽高,可全宗上下俱是认的她,她就不能在我身旁出谋划策,如果只靠来回传递消息,那实在不现实。”
天色已经微明,这一谈竟是彻夜,水仙看那天色,便起身告辞,虽然水仙的轻功绝顶,却也不可能托大到,白日里在这朝剑门下遍布的太室山上来去。
看着水仙消失在窗外,行云暗到:“水仙此来,明里是为了夜魔,可实际上怕是为了行君更多些。
她如此往来奔波,不惜与萧寿臣为敌,不仅是为了保护行云,想来也有助行君当上朝剑门掌门之意。”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暗自高兴到:“有人如此关心师弟,这当真是件好事,水仙姑娘为人似是体贴的很,有她相伴行君身旁,我也是放心了。”
行云自从峨眉与行君相别后,心下便有忧虑,他到不是担心行君的内伤,那伤已经被行云修补的完好如初,行云所虑地是行君会走那极端之途。
“行君本身的性格便有些孤僻,如今再是得知其父对他地所作所为,怕是会更进一步,这时身旁有个关心体贴他的人在,可是件好事。”
行云已是察觉到了这水仙对行君的感情非同寻常,为了行君而反萧寿臣,随他四处逃避,为他奔波,这其中自然是大有文章。
想到这里,行云的脑中又是闪了过焉清涵那美丽的影子,当下不禁暗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
行云只是在屋子里静休了半个时辰,这天便已是完全明亮了起来。
行云昨天夜里与水仙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可如此动静,紧临的郭、秦二人自然不会全不知道,就是张松山等怕也是听到些许,只不过他们并未来加打扰。
感觉到周围人已是起来走动,行云便主动去寻了郭、秦二人,将晚上水仙所来之言又说了一番,那焉清涵地三长三短之说亦是不漏。
秦百程听了自是叫好,又自鼓动行云干脆将袁、焉二女全是娶了省事,甚至顺便将那崆峒的小姑娘常沁诗一并收了了事。
就连一旁郭定府亦是言到:“那孩子说的不错,如果她能随在宗主身旁出谋划策便更好了。”
不过他也没让行云太过尴尬便转口言到:“不过宗主可不能便就此掉以轻心才是。”
行云闻言自然应了到:“郭老请放心,行云自会记的谨慎二字。”
郭定府点了点头,此去山西,他是不动了的,以他如今状况,能多做修养便多做修养。而且他在这太室山上坐镇,也有威慑之意。
行云则是和秦百程,张松山等人,以及数十朝剑门下吃过早饭,在萧寿臣的送行之下,打了万剑宗的旗号,浩浩荡荡的直奔潞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