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种打法也太,太……极端了吧?这样的战斗,打到最后,双方都剩不下几个活人了啊!”
惊骇之中的王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而且,就算是胜利了,又有什么意义存在?”
王离很不理解,因此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圈的状态中。
赵永却是淡然一笑,声音也很是淡然:“取胜之道,勇者必胜,而胜利了,自然就是最大的意义。”
听着赵永的话,王离就好像是不认识赵永一般,愣愣的看着他。
那感觉,赵永就好像是一个怪物一般。
即便是王翦,这个时候也有点惊讶了,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年轻人,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他带兵多年,自然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可是赵永的话语里,透露出来的冰冷,以及那种冷静的思维方式,即便是以王翦这样的老将,看惯生死,都不禁心中一寒。
这年轻人,他怎么会有如此冷漠的想法。
“还真是天生的兵家种子。”
王翦心里,也只能是这么想了。
在他的心目之中,也只有天才,天生的兵家种子,才会在如赵永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思。
但。
任何人都不知道,赵永其实知道一场战争,一场必须要胜利,胜利就是最大意义的战争。
不胜利,那就是死,胜利了,才有站起来,保住自己民族的战争。
那一场战争,死了许多的人,那千千万万的人死了,最后的目的也就是想要胜利,想要让他们的子孙后代们,保住自己的家园,保住自己的国度,保住那一份民族魂。
对于几千年后的这片华夏大地来说,胜利,那就是最大的意义。
当然了,王离的猜测,确实也真的是有道理的。
因为很快场中的胜负,就要分出来了。
双方的人马几乎都耗尽,场中现在还能参加战斗的,就只剩下了公子高与该死两人。
他们两个,现在正对峙着。
公子高现在,眼睛是通红的。
这一次的战斗,虽说不是以他为主导,可是他从来没料到,竟然跟这些乡村的少年们比斗,他们这些贵胄之子,竟然是被打的如此狼狈。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身边已经没有能够继续参加战斗的人了。
惨,真的是太惨了。
要知道,现在是一群皇子,带着一群将门之子。
他们跟一群泥腿子,一群乡村的少年比试,竟然是惨败,即便是胜利了,那么胜利的意义也就基本上不大了,因为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该死,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棍棒,低吼了一声:“该死……”
公子高真的怒了,输给了一群奴仆,他真的是无法忍受。
所以他手里的棍棒,好像是一把真正的刀子一般,向着对面的该死疯狂的挥舞而去。
挥舞棍棒,合身扑上,棍棒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直指该死的要害之处。
该死没有动,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的棍棒,袭击而来,最后砸在了他的身上,发出了“砰”地一声闷响。
身子稍稍摇晃了下,该死冷笑了下,淡淡的声音说道:“原来,你是知道我名字的。”
公子高没料到,该死很是灵活的身子,这个时候竟然是没有闪躲,被自己发结结实实的打中了。
他本来就一愣,接下来该死的一句话,更是令他怔神了下,随即该死手里的棍棒也顺势递送了出去。
同样,棍棒有一下子敲击在了公子高的身上,随即公子高的身体一顿。
根据比赛的规则,这一次两人算是同时阵亡。
到了这个阶段,两方面的人可就全都阵亡了,一个都没剩。
看表面的情形,好像是双方打平。
可是,到底是谁赢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比试的时间不长,可是比试之后,庄子里面的人却是立刻就忙碌了起来。
别看用的是木棍,可是比试的时候,因为把对方都当成了假想敌,所以出手的时候,也都不轻,每一个出手都没有留手。
眼见着这一场比拼下来,脱臼的有二十来个,皮外伤的几十个。
只不过这一次的赵永,却是并没有太过关心他们的伤势。
上一次的时候,他关心的是那些女生,可是对于男生而言,他并没有如上一次那么心疼。
对于男人而言,流点血,受点伤,不算什么大事。
男人就是要像个爷们,哦不,应该说男人是爷们,流汗流血不流泪,不能跟个女人一般,扭扭捏捏,受了点伤,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赵永对于上一世,那些看起来是男人的面孔,可是一旦有了点伤势,甚至没有伤势都要无病呻.吟,说话都学女人家伙们,那是极为鄙视的。
男人若是没有了阳刚之气,那这个世界岂不是要变了?
伤势都不算太重,所以下午的时候,课程还是正常要上的。
只是这一次,贵胄少年们可都老实了。
是真的老实,都老老实实,一点都不再像从前那样的骄傲,一个个神态极为的认真,尤其是那些将门子弟,上课的时候,那种认真程度,甚至比庄子上的少年们还要认真了。
他们见识了庄子上少年们的厉害,这个时候心底再也没有了轻视,早已抛开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觉得,这里学到的东西,果然是有用的。
所以在训练的时候,每一个项目,他们竟然是都做的很刻苦,很是认真。
这些少年们决定了,要将在这里学到的东西,带回家去,至少也要让自家的老子看看,让自己的家臣们都学一学,至少能增强许多战斗力。
等下课之后,憋了一肚子委屈的胡亥,这个时候可是真的有点急了。
他拉住了公子高,很是委屈的说道:“哥,这一次,你可真得帮我报仇了啊!”
愁眉苦脸的胡亥,心里现在真的很憋屈,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现在,我可是什么脸都丢没了,原来剩下来的点脸,现在可真的一点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