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雄把领会到的郑长生的意图,向所有人说了一遍以后。
所有人心中都对郑长生佩服不已。
原来从一开始跟李芳远打价格战的时候,人家永和伯爵大人就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
这才叫谋略布局的高手呢。
谁能想到一个年纪轻轻,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会有如此老成谋国的手段啊。
这等经国之妙手,就算是老成持重的人,也未必能下的出这么大的一盘棋吧?
佩服,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余光辉呆呆的低头沉思了良久,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的出来,他有点失望。
他是跟郑长生相熟最早的,也可以说是高雄的引路人了。
要不是他的话,高雄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郑长生的面前?
但是,郑长生却对高雄如此的重用。
要知道,这次控制粮食的大计,可是要奏明皇上的。
那么高雄肯定是首当其冲的一个人了。
身为大明的子民,能够在大明皇帝陛下面前露脸,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准跟高雄比起来确实是有所不及的。
虽然眼红,可是也是无可奈何的。
谁让他实力不济呢。
他的闷闷不乐,郑长生看在眼里。
大概也能猜到余光辉是个怎样的心里活动。
郑长生看人的水准还是有的,跟余光辉接触这么久了,还能不了解他是个啥人?
现在正是人心可用的时候,不能让出了大力的余光辉心寒啊。
想到这里,郑长生站起身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高掌柜的了,你们一定要同心协力的聚集在高掌柜的麾下。
如果,我发现有谁不听高掌柜的号令,私自收粮,破坏大计的,严惩不贷。”
说到这里,他向余光辉一招手:“余掌柜的跟我走一趟成均馆,我有事要跟你说。”
额,余光辉刚才还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听郑长生单独召见他,顿时来了兴致了。
赶忙起身:“愿听伯爵大人的驱驰。”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余光辉。
此刻,余光辉心里美滋滋的,在万众瞩目中,跟着郑长生的脚步,离开了明商会馆的大堂。
郑长生对余光辉也算是拿捏的够准确的了。
可以说是捏住了他的脉门。
“余掌柜的,本伯爵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效力朝廷,这么长时间以来,忙前忙后的,也是够辛苦的了。
你的所作所为,本伯爵都看在眼里,我心甚慰。
现在,给你一个向朝廷效力的机会,你可愿意?”
余光辉激动的当即跪倒在地:“郑伯爷,小的余光辉愿意,请伯爷提携。小的此生不忘伯爷的大恩大德。”
郑长生点点头:“嗯,快快请起。”
余光辉起身后,垂手而立,那态度别提有多恭谨了。
“你在高丽经商日久,对高丽的情况也比较熟悉。现在我大明锦衣卫秘谍非常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不知你可愿意加入锦衣卫?”
啥?锦衣卫?余光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会是真的吗?
郑伯爷不会是在骗我吧?
锦衣卫可是只属于皇上领导的亲军啊。
天子亲军这是个什么概念?
这么好的事情,他都不敢相信会轮到他的头上。
傻瓜才不愿意呢。
他刚起身,又重新跪倒在地叩头:“小人余光辉愿效犬马之劳。”
对于用人一道,郑长生跟老朱学的不少。
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效力,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不过,郑长生拿准了余光辉的功利之心,这一“出手”就直接打在了他的七寸之上。
这不,余光辉毫不犹豫的同意。
“好,余光辉本伯爵现在正式接收你为,高丽锦衣卫秘谍小组的一员,你的身份我会向锦衣卫总部备案。
你的腰牌随后会给你,不过,你要知道,锦衣卫乃天子亲军。
职责重大,不容有失。
还有,作为秘谍,你的身份是保密的,不得与不相干的人提及。
否则,家法伺候。”
说到这里,他对杜翔道:“杜翔啊,带他下去先学习一下我锦衣卫的家法。”
杜翔:“是!”
余光辉被带了下去......
开京各大客栈内,人声鼎沸,挤满了全国各地来投机,想要大赚一笔的粮食商人。
他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的,聚在一起,大吃大喝,酒醉之余是高谈阔论。
“京师就是好啊,等老子把手里的粮食卖了之后,一定要在京师买上一座宅子,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
“同感,不愧是京师,人杰地灵啊。就连粮食这等寻常年份不值钱的玩意,竟然能够卖出一个天价。
这是老天爷保佑啊,活该我们发大财。”
“对,为了发大财,干一杯。”
“干杯......”
粮商们现在是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都等着赚大钱了。
可是他们第二天却发现,那些收购粮食的商铺,像是都约定好了似的,全部关门盘点。
额,他们的心里就是一凉啊。
这啥意思啊?
老子们千里迢迢的把粮食不计成本的运往京师,你们却不收了。
这不是扯淡的吗?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傻眼了。
客栈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一个个的喝着闷酒,再也没有了高谈阔论的豪情了。
他们一个个都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假如京师不在收购粮食的话,他们的损失会有多少?
还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这一路之上车载马驮的,再加上请的保护粮食的人手,一路之上的损耗,人吃马嚼的,再除掉工钱,租赁仓库的钱,他们的损失大了去了。
有人悲观,也有人乐观。
“各位,不要着急。他们不是说店铺盘点吗?想必等盘点过后,还会继续收购的。”
“嗯,此言有理,一定是这样的。”
“大家别都愁眉苦脸的了,高兴起来吧!来干杯!”
“干杯!”
不过,这气氛,明显没有昨日热情高涨了。
跟这些商人一样愁眉不展的,还有清风馆里的李芳远。
他已经连着喝了三壶酒了,眼珠子都是红色的。
坐在他旁边的朴仁勇,愤愤的道:“公子,怎么办?要不我带人去烧了那该死的明商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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