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样了?”楚翊紧张地问道。
“太子无事。”流云有些犹豫的开口:“只是刺杀的人,跟上次刺杀沈姑娘那个怪物很像。”
楚翊蹙眉:“没抓住刺客吗?”
流云摇头,那人武功高强,若非太子身边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怕是也要出事的。
楚翊和沈知微听完,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看来,在这京城之中,这帮人还是隐藏得很深的。”楚翊缓缓开口:“想要将他们连根拔除并不容易。”
沈知微沉默,她想到那至今为止还没有下落的二舅母,开口问道:“楚煜呢?如今白贵妃和世子夫人都已经死了,那些人失去了主子,一定会去找楚煜的。”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楚煜。他如今怕是知道了自己外族的身份了,只是父皇对他略有愧疚,对他极好。”楚翊冷笑:“他也看清这一点,如今倒是利用上了,每时每刻陪在父皇身边尽孝。”
“由此可见,那帮人是联系他了。”沈知微说道。
楚翊蹙眉,对方竟然能躲过他的监视,接触到楚煜,真的是不容小觑。
“去东宫看看?”楚翊吩咐道,这段时间养病,忽略了太子那边,心生愧疚。
“我陪你。”沈知微说道。
楚翊随即就和沈知微一起出门,坐上马车朝着东宫走去。
东宫,
太子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伤。
见到楚翊前来,嘱咐道:“这些人的身手极高,阿翊这段时间你也要小心点。”
沈知微觉得这个太子对楚翊是真心的好,自己遇刺不忘嘱咐楚翊这个弟弟。
楚翊颔首:“皇兄,我想看看那些被害的侍卫。”
让沈知微在意的是那个蛹人,上前查看了那些被害的侍卫。
“怎么样?”楚翊看沈知微的神色不对,开口询问。
“不像是蛹人。”沈知微摇头,这伤痕完全没有蛹人那样一剑封喉的锐气,虽然做得很像。但是和蛹人交过手的沈知微却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杀人不是蛹人。
楚翊深吸一口气,这些人潜伏的比想象得更深,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想,这些人,因为白贵妃的死,已经被逼到了明面上了。
检查之后,沈知微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洞府中的蛹人也没有什么动静,一直就跟个蝉蛹一样的裹着自己。
太子见两人亲昵的态度,含笑问道:“阿翊,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沈姑娘成亲啊?”
楚翊愣了下,成亲?
沈知微怕是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他望着沈知微的背影,低声叹道:“再说吧。”
“不需要皇兄帮你们准备一下?毕竟沈姑娘经常住在你府上,也不是事啊。”
人言可畏,虽然如今宁远侯府已经是从京城消失,可是景王却是不同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到时候我会跟皇兄说的。”楚翊慢慢地开口,他知道沈知微只是沉迷于他的这张脸,他不敢肯定,沈知微透过他这张脸,到底看的是什么?而她的顾虑又是什么呢?又为何一定要离开?
太子怔住,他从未见过这个楚翊这样迷茫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十分担心楚翊的婚事,眼瞧着他有了喜欢的姑娘,可是他们的关系,他又看不懂了。
沈知微检查无果,在太子府上留了饭,天色渐暗,便和楚翊一起离开了。
“这几日,辛苦你了。”楚翊看着沈知微,缓声开口。
沈知微刚想回话,却听外面破空而来的剑声。
一剑便将马车劈开,这是何等功夫!
沈知微和楚翊二人却已提前离开,否则被劈开的就是他们。
“保护王爷。”流云大喝一声,所有的侍卫挥刀而起,刀锋寒光闪闪,散发着凛冽之气。
月光照耀在街道上,一个极美的女子身后一双美丽的翅膀,飞在半空中,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那些第一次见到蛹人的侍卫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简直就是妖怪啊!
沈知微目光眯起,是蛹人。而且竟然和自己洞府里那只蛹人一模一样。
楚翊立刻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一个局。刺杀太子只是虚晃一枪,而他才是主要目标。
诡异的气息弥漫在夜空中,蛹人挥动着翅膀动了下,随即冲破了人群,直奔楚翊而来。
楚翊抽出剑挡住了蛹人的攻势,神色极冷地看着蛹人,蛹人另一只手却是极快的伸向楚翊,却被楚翊从轮椅机关中抽出来的匕首一刀砍在了胳膊上。
蛹人并未受伤,却如同触电一般,疯狂地往后退,仿若在惧怕着什么。
所有的侍卫重新整理了被冲散的队形,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沈知微看着这蛹人,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半眯着眼睛:“这东西,好像有点怕你。”
楚翊也发现了,这蛹人的目标是自己,但这蛹人真的很强,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可只是她的对手。
可是交手之后,蛹人却直接退开了?
蛹人一击不中,目光直直看着楚翊,那冷冷的神色似是能将周遭的空气给冻结了一般。
所有的侍卫都严阵以待,怕蛹人再次发起攻击。
可蛹人和楚翊对峙半响之后,竟然飞速离开。
侍卫想要追,却被楚翊给喊住了:“你们追不上去的,就算勉强追上,也只是送人头罢了。”
流云等人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但楚翊说的是事实。
“她为什么会害怕你呢?”沈知微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回到王府,她还在思索这件事情。
“或许楚翊身上有让蛹人害怕的东西呢。”喵喵看沈知微苦恼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楚翊身上能有什么?
沈知微想不出来,又将洞府内的蛹人取出来,看了半天,也没什么用。
————
月色之中,蛹人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银光闪过,让人无从发觉。
那蛹人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一个阁楼中。
项婠婠看着蛹人,诧异道:“失败了?”
蛹人出手,从来没有失败过,这还是第一次失败了。
她低头检查了下蛹人身上的伤势,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蛹人雪白如玉一般的肌肤上,留下的是一道极浅的疤痕,却隐隐发黑。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