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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廷芳今天在家为妻儿鞍前马后,虽然也没做什么,只是问“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这些问题,但他自觉忙里忙外,准备以后得闲了,就要像今日一样。
他到底年轻,性情又一向耿直,知道自己要当父亲,几乎高兴疯了。
也是淑和郡主刻意将他养成这样,如此,就不必担心他和江星列兄弟阋墙。
晚上吃过饭,江廷芳准备睡在外间小床上,他怕自己睡相不好,等苏秋湖的胎坐稳,再睡在一起。
结果他和苏秋湖刚吃完饭,苏秋湖就挽着他的手,温温柔柔地问他,晚上要哪个人伺候。
江廷芳还在沉浸在当爹的高兴里,一开始还没听懂,听了几句就明白过来。
这是让他挑出来两个,在苏秋湖怀孕期间是侍奉他。
江廷芳没想到这一出,因为上回他已经拒绝了侍女伺候,他以为苏秋湖是明白他的,但她没有,她还是跟其他出嫁的女子一样,做个外人眼里贤良淑德,端庄大度,不会嫉妒的妻子。
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江廷芳只要拒绝就好,再与苏秋湖好好说这件事情就行,但江廷芳心情不太好,没有明言拒绝,只目光扫过几个侍女,便意兴阑珊地独自准备去书房。
苏秋湖见他如此,当即心中不快。
好端端地这是对她摆什么脸色呢,难道她还不够体贴吗?她难道做的还不好吗?
这样摆着脸色是为了什么?难道
苏秋湖见此,当即忍不住哭泣起来。
侍女见状,赶紧去把江廷芳追了回来,结果两人一言不合就争吵起来了。
沈绵和江星列赶过去的时候,淑和郡主正在训斥江廷芳。
“秋湖昨日才有身孕,你是忘了吗,好端端地跟秋湖争吵做什么,若有万一,你受得起吗!”淑和郡主不明缘由,逮着儿子就先骂了一顿。
然后回头安抚苏秋湖,还叫人把府医请了过来。
沈绵看着门外跪着七八个侍女,进去随口说道,“门口怎么跪着许多侍女做什么?”
静国公这才想起门口的侍女道,当即怒喝道,“江廷芳,你是不是看上了你媳妇身边的侍女,打算要过去伺候你!”
静国公年轻时候可是荒唐得很,一听到沈绵说起那七八个侍女,他立刻就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他当然不是不让儿子纳妾,只是儿媳妇这胎都还没坐稳,怎么这就胡闹开了,就这样等不及了。
他当年那样荒唐,都没有妾室打扰过有身孕的淑和郡主,这儿子平时好好的,怎么今日这样胡闹!
静国公当即就站了起来,准备上去收拾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江廷芳被他爹这样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两步,道,“爹,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江星列赶紧拦着父亲,道,“父亲,廷芳倒是不至于如此,您先别生气。”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争吵什么!”静国公蹙着眉头,暂时忍下揍儿子的冲动。
苏秋湖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柔声道,“父亲,母亲,不是廷芳,是我担心没人侍奉二郎,便、便让他挑个合适的做通房,并非二郎之过。”
静国公闻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绵和江星列面面相觑,江星列揽着沈绵的肩膀,道,“父亲,母亲,大晚上的,有事让他们夫妻自行解决吧,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与绵绵也时常争吵,夫妻之间,没有不吵架的,等府医瞧过,咱们各自回去就好。”
江星列本来就不想过来,现在听到这个吵架的理由,颇感无奈。
苏家的女儿也太过迂腐,好端端的夫君,为什么要推给其他女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吗。
淑和郡主强压下心头不满,特别想问苏秋湖一句,既然是你自己要给夫君找通房,那你还哭什么。
江廷芳疲惫地揉揉眉心,道,“父亲,母亲,兄长,大嫂,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沈绵道,“有话好好说就是,倒也不必争吵。”
江廷芳心说我争吵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真是冤枉,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