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柠的伤没有性命之忧,只因为伤到头部,做手术的候将头发剃光。
坐在病床旁的曲郁山看着拿被子遮脸的崔柠,忍住伸手阻拦,“头上刚缝的针,你这样容易伤口裂的。”
没拦住,崔柠直往被子里钻。
曲郁山越拦,越钻,最后曲郁山干脆被子抱走了,看到无处躲,只能僵硬躺在床上的崔柠,他忍了半天,还没忍住笑出了声。
实崔柠光头形象难看,相反头发剃光,反而能完全看出他骨相的优越。只他很久没看到崔柠这个样子,仿佛又回到刚认识的候,那候崔柠就跟刺猬一样,躲他防他。
听到曲郁山笑,崔柠耳垂变红,随后发现楚林进来后,立刻背过身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
楚林进来跟曲郁山说周望卓那案子的事,瞥到崔柠什么都没盖,又看到被子在自己老板怀里,心思一转,明白点东西,夸道:“崔先生光头的样子也极看的,必自卑。”
崔柠:“……”
手指在被单上恶狠狠一抠。
天,他趁曲郁山在的候下单购买生发液。
周望卓被捕后,周母来找了曲郁山和崔柠。一见面,她就要跪下,但被曲郁山连忙拦住扶起,“崔阿姨,你别这样。”
周母短短几日瘦了一大圈,鬓角白了小半,她用手帕掖在眼下,“我知道我该来找你们,望卓做了很多伤害你们的事,但我没办法,我只有望卓这一个孩子,小郁。”她声音顿了下,又看崔柠,她没有喊崔柠的名字,只对上眼,眼泪就无声垂落。
正如崔柠敢面对周母一般,周母也知道该如何面对崔柠,崔柠她甜蜜婚姻谎言下的真相,崔柠又她亲妹妹的孩子,若让她恨崔柠,她无法恨,但让她去爱护崔柠,她也做到那么大度。
“我经联系医院,望卓到了法国会强制性入院治疗,直至病情转才能出来,我的想法,希望你们能出一份谅解书,我也会警方申请回国禁令,自此以后望卓会再回国,也能再接近小郁。”
这话说出,曲郁山和崔柠都沉默了许久,最后曲郁山先口,“崔阿姨,我想先跟崔柠商量一下,行吗?”
“行,行的,你们先商量,我先回去了。”周母留下花和水果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曲郁山走到崔柠旁边坐下,他先崔柠的手握在手里,才问:“你怎么想?”
崔柠眼神很平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支持你的想法。”
曲郁山望着崔柠,伸手想碰崔柠头上的伤,但碰到之前,又怕对方疼而缩了回来,“疼吗?”
“疼了。”疼的,仅疼,还痒,但崔柠想告诉曲郁山实话,他知道曲郁山会心软,从对方看到周母的第一眼。
如果周望卓入狱,周母能会坚持下去。
实他很感谢周母,谢谢周母愿意帮他,如果没有周母的帮忙,一切会那么顺利。
曲郁山抿住唇,眼里全心疼,“你受的伤……容易才……”
崔柠笑了下,“有了回国禁令,他能接近你,这算达目标了。”他抓起曲郁山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用想着我的伤,我没事。”
曲郁山摸了两崔柠的脸后,手莫名始往上,摸起崔柠光秃秃的头。
最近他喜欢摸崔柠的光脑袋。
崔柠身体一僵,迅速曲郁山手扯下,又躲被子里去了,暗想以后要一天用三次生发液,速速长出头发才行。
最终,周望卓没坐牢。
周母和周望卓坐上了去法国的飞机,临行前,周望卓一直往身后看,直至飞机快起飞,同行的警察催促道:“周先生,我们该走了。”
他们需要将周望卓送进精神病医院,同那边的人交接,这一路他们都用手铐铐着周望卓,以防他发病伤人。
周望卓眼神收回,淡漠往登机口去。
“望卓哥,你今年回国吗?”
“你想我回来?”
“我……我爸问的……了,我自己想问,你回国吗?我最近了一个很厉害的游戏机,想跟你一起玩,你什么候回来啊?”
“望卓哥,生日快乐。”
“谢谢你,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