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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
他眸子里笼着一层寒霜,错开了她的身边,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就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谢柔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是已经不记得她了吗?
她猜想,应该是这样,毕竟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可是她心里却像是突然堵着一块石头,耿耿于怀,心情一瞬间低落到了极点。
她转身要走,而沈骁却好像赖上她,一个劲儿追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喝奶茶?”
谢柔脑子空空旷旷,对面前这家伙显然有些疲于应付。
“喝什么奶茶。”
“你撞了我,难道不要赔礼道歉吗?”
“噢。”
“你电话是多少,我联系你咯。”
谢柔机械地说了一个号码,沈骁快速存进了手机里。
恰是这时候,谢禾熙和女生们走出芭蕾舞教室,刚好撞见谢柔跟沈骁交换电话号码。
女生们难以置信地说:“我的天,她居然勾搭到沈骁了?!”
“谁不知道沈骁最爱妖艳贱货,怎么换口味了?”
“禾熙!要不你还是提醒一下你姐姐,沈骁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
谢禾熙看着谢柔跟沈骁说话的样子,她的手紧紧攥了攥裙角,可是面上却故作轻松,说道:“人家你情我愿,有什么好提醒的。”
韩定阳走出训练馆的时候,脸色依旧难看。
蒋承星感叹:“变化真大,这才多少年啊,我都快要认不出她了。”
穆深说:“以前她就瘦巴巴的小猴子,跟没吃饱饭似的。”
回忆起童年的趣事,几个男孩也越说越得劲儿。
“阿定跟她最要好,有一回她还穿过阿定的内裤呢!”
韩定阳脸色冷沉了下去,而杨修惊讶地大喊:“哈,不是吧!”
“那时候你还没来,大伙都把她当男孩,连游泳都带着她。她还扭扭捏捏不下水,不过后来被我们扔河里,衣服裤子全部湿透。”
“太过分了你们。”
“那时候小嘛。”蒋承星无所谓地说道:“她家里刚好又没人,衣服湿了,一个人在林子里瑟缩着,可怜巴巴。阿定只好把她带回去洗澡,里里外外换下来,全穿阿定的,连内裤都是。”
“那时候没发现她是女孩啊?”
“没呢,她蓄着短头发,又没胸,长得跟谢谨言小时候一毛一样,谁晓得居然是个妹妹!”
“那后来呢?”
蒋承星自顾自地说:“后来知道她是妹子,阿定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觉,白头发都冒了几根出来。”
“不过再往后,她就不来大院儿了,阿定好像伤心了很长一阵子。”
已经好多年,韩定阳都没有再见过她。
那个年纪的男生,凑一块儿,游戏,体育和女孩,是永远不会腻味的话题。
谁谁谁今天穿了条可爱的裙子,谁谁谁胸部发育比其他女生更明显,某某日本女明星又出写真了
荷尔蒙涌动的青春期,男生们不厌其烦地探究分享着所有跟异性有关的秘密,包括盗版光碟,违规图书刊物等等。
韩定阳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跟兄弟几个聊上几句,或者加入他们观看日本生理知识教育片。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那个小时候穿过他内裤的小女孩,生理上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感受。
而在他模糊的印象中,她总是男孩子的扮相。
原本应该对异性产生无限好奇和好感的时期,韩定阳对周围女孩,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做坏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死的假小子,一想到她穿过他的内裤,韩定阳感觉自己身体都要炸了。
青春期的韩定阳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喜欢男生的gay,还偷偷去找过心理医生。
不过心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初恋的女生比较像男孩的缘故,没什么大问题更不是gay。
初恋。
医生无心说出口的这两个字,却宛如魔咒,纠缠了韩定阳很长一段时间。
而对她的思念不知不觉如秋后的霜露,越加深重。
终于,盼到了初二那年的寒假,他即将再度见到她。他为此整夜失眠,兴奋得不能自己。
可是
穆深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问蒋承星:“是初二那年的冬天,一月份,她走了就没回来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
穆深挠挠头:“就是1月18号,我生日阿定都不来,说约好了她去看电影,那天还准备了礼物要告白的。可是不知怎么她好像没去,阿定在电影院门口等了整整一夜,回来冻成雪人,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
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区,几个男孩们彼此交换了眼神,不再说什么。
是夜,弦月低垂。
谢柔在床上翻了约莫三十圈之后,终于坐了起来。
她再度失眠,脑子里一帧一帧跟放电影似的,回放着她跟韩定阳重逢的画面。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默默地坐到书桌边,发了会儿呆。
窗外浓郁的夜色,远处影影绰绰似有灯火。
谢柔侧身看向衣柜全身镜,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棉质的浅色短袖睡衣。她的脸实在过于俊气,缺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特有的娇俏,但若说像男孩,她的骨架小,皮肤白,更偏清秀,比男孩生得更细致。
所以,她处于男生和女生的中间位置,不上不下,很尴尬。
谢柔薅乱自己的头发。
谢谨言接了水,路过谢柔的房间,见亮着灯,他敲了敲门:“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她打开房门,谢谨言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睡衣是丝质的,看上去挺性感养眼。
“睡不着。”谢柔继续薅头发。
谢谨言走过来帮她薅:“长虱子了?”
谢柔假笑:“对,你帮我挠挠。”
谢谨言知道,她还在为那一头金毛跟他置气。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虫鸣。
谢谨言快速思索着,怎么才能重新赢得妹妹的心?
有了。
“跟我来。”
谢柔跟着谢谨言来到一个房间,谢谨言进去以后,打开vr游戏设备,将头盔递给她,说:“哥哥教你玩游戏。”
“嗷!”
谢柔眼睛都冒光了,一巴掌拍谢谨言背上:“兄弟,很耿直!”
谢谨言咳了声,沉着调子说:“叫哥哥。”
“嘿,哥。”
谢谨言简单教会了谢柔操作以后,打着呵欠回去睡觉,谢柔带上头盔,仿佛一脚迈入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台游戏机能够感知全身的每一个动作,谢柔可以完全身临其境在游戏里面进行各种动作。
她进入了一款射击游戏,因为游戏是联网的,所以要求她输入自己的昵称。
谢柔想了想,输入了两个字:阿善。
这是爸爸给她取的小名。
摸索了一阵之后,她大概明白了玩法,这款游戏是身临其境的射击游戏,进入场景,四面八方有丧尸涌来,可以操纵游戏手柄进行射击,杀死丧尸会有金币拿,爆头还有奖励。
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还可以刷新排行榜。
她注意到这款游戏的排行榜,榜首是一个名叫“h”的玩家,他挑战的是最高难度的地狱模式,用时三十五分钟。
谢柔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挑战这个玩家的记录,进入地狱模式。
目前国内而言,因为技术和价格方面的原因,全息感应的vr游戏并不是特别普遍,所以玩家不多。
而谢柔曾经跟老爸学过射击,加上以前也有玩电脑游戏cf的经验,所以三个小时后,她的名字“阿善”直接飙升到了排行榜第二的位置。
用时:四十二分钟。
依旧没能破了第一名“h”的记录
她又试图挑战了一次,这一次,用时三十七分钟。
还差一点,谢柔的好胜心被激起来了,连续挑战了两次,终于以34分59秒的成绩,破掉了“h”的35分的记录,霸占排行榜榜首之位。
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谢柔退出了游戏,摘下头盔放好,关掉了游戏机,强烈的睡意上涌,她几乎是一倒在床上,就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大清早,韩定阳睡得迷迷糊糊,被微信一阵接着一阵的铃音弄醒。
他们几个兄弟群的聊天记录显示99,他随便点开一条,耳边迅速蒋承星粗犷的嚎叫声:“昨天晚上有个神秘高手,破掉了阿定的射击记录!!”
杨修:“卧槽!谁这么牛!”
蒋承星:“一个叫阿善的,不知道什么来头。”
杨修:“这名字,听起来像是神秘武林高手。”
蒋承星:“是个新号,看记录,一共就玩了三场,第三场直接破了阿定的处。”
蒋承星:“不是,破了阿定的记录!【憨笑】”
韩定阳微微蹙眉,翻身起床,脸都来不及洗,直接进入了vr游戏设备,重新刷记录。
韩定阳尤其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勾勒两个浅淡的酒窝。
不过每次,他的笑容都在一晃眼看到谢柔的瞬间,烟消云散。
随即拉长了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好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谢柔知道,他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好家世好,心高气傲骄矜自负,估摸着是为了两家大人一厢情愿的娃娃亲,生气呢。
她又不喜欢他,随他怎么摆脸色,她才不在意。
饶是这样自我安慰,但每次韩定阳对她的刻意疏忽的冷淡态度,还是让她心里隐隐不舒服。
正想着,迎面就撞见韩定阳手里抱着篮球,朝她走过来。
谢柔愣了愣,转身欲走。
神了,怎么哪哪都能遇见他!
她加快步伐离开,却不曾想雨后石板路上有青苔,她猝不及防,脚滑摔了个大跟头,屁股和脚踝疼得钻心。
而韩定阳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一如既往地无视她。
谢柔微微松了口气。
天上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毛毛雨,拍打在脸上,微微凉。
谢柔勉强撑着边上的小树枝,想要站起来,可是脚踝传来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听见动静的韩定阳,又走了几步,却再也挪不动道。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只那轻描淡写的一瞥,谢柔寒意顿生,有点惊慌。
她满脸都写着“不要过来”四个大字。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韩定阳已经转身,朝着她走过来。
停下脚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额间几缕发丝被汗水沁润着,黏在脸畔,衣服已经被地上的青苔弄脏,袖子擦脸,又染上泥污,像个小花猫,狼狈至极。
倒是回归了几分小时候的模样。
韩定阳的心软了几分,但又立马硬起来。
他用脚轻轻碰了碰谢柔的脚尖。
“嗷!”
谢柔疼得龇牙咧嘴,禁不住爆了声粗:“韩定阳,我日你!”
来大院之后谢柔万事小心,尽可能不让自己以往不修边幅的德行冒出来,吓坏一众少爷小姐。
他欺人太甚,她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
韩定阳冷哼一声,蹲下来近距离地看着她,手握着她崴伤的脚:“你还想日我。”
他猝不及防地凑近,与她脸贴脸对视,灼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鼻尖尖。
看着他榛色的眼眸里倒映的自己,谢柔呼吸都要停滞了。
韩定阳握着她被崴的脚,轻轻一扭,她又痛得晕厥,尖声惨叫。
“你大爷!”
“我就是你大爷。”韩定阳声音并不客气:“还想跑,你现在跑一个试试!”
“你别落井下石我警告你,等我好起来,有你”她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直接卡在喉咙里,韩定阳快速解开她的鞋带,将她脚上的白色运动鞋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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