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回来了。”
“是哩！”赵毓抛开脑中的想法，看着不知何时走出来的赵大根。
这时，赵大娘从厨房走出来：“饭好了，都过来吃饭。”
“对了，四丫，让你摘杏你去了没。”
“去了，喏，就在那”赵毓指指院子里的背篓。
赵大娘点点头，往那头扒着看，没看到什么，无声皱眉，脸色很沉。
“五丫，你去把碗刷了，四丫你过来跟我洗几个杏”
“哦”
赵毓有气无力跟着赵大娘走过去。
一过去，赵大娘看着里面不到一半的杏脸色刷的就下来了：“就摘了这点？”
赵毓累的迟钝，呆呆的点头，完全没发现风雨欲来。
“这一下午你都干啥了，这么晚回来，就给我摘这么点，啊！”
赵大娘生气的扒拉她的肩膀。
赵毓浑身没力气，眼睁睁看着那只丑陋的蒲扇大手拍过来，一下子就无力的倒在地上。
“娘，你干什么。”赵保国发现这边情形不对，跑过来扶赵毓。
“老二，你给我起开，我今儿不教训教训她，她还真是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几天干活就天天给我偷工减料，打猪草少一半，家里的活计一点也不干，让她伺候她嫂子还给我偷懒跑出去半天，好容易让她干点简单的，她就给我弄这一点，够干个啥。”
“娘，不就是杏吗，后山多的是，明天再去不就行了。”赵保国知道他娘在借题发挥，这是嫌弃四丫摘的少了。
赵大娘眼睛一瞪，连赵保国也迁怒了：“说的好听，明天再摘，你也不看看咱们村里多少人，这个摘一筐，那个摘一篓，谁给你留着，等你去黄花菜都凉了。”
老太太无理取闹，赵保国犯难，可低头见赵毓不知道在想什么，瘦小的身子一缩一缩，看着极其可怜。他一咬牙，浑身的劲儿又有了：“娘，你也不能啥都指望四丫啊，她才多大，实在不行明天我让三丫和老师请假，我去摘”
一说请假，赵大娘非常坚决：“不行，你不能去”她这个二儿子是个好苗子可不能因为这点事耽误了。
不过他这一番话倒是让赵大娘想起点什么。
“老二，你明天去学校给三丫请个假，她一个丫头，学习又不好，耽误一没啥事儿。”
不远处静静看书的赵金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大娘，然后声音凉凉的开口：“娘，我上次考了全班第二”
“第二怎么了，老二还考了第一呢，你这第二有啥可炫耀的，家里供着你上学，让你干点活都不行了。”赵大娘一脸不在意，说起自己的二儿子也是满脸骄傲。
“我不请假，我要去上学”赵金强调。
“反了了你这死丫头，要误了时候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不，我就不去。”赵金梗着脖子，捏着书的手紧攥。
“你这死丫头”赵大娘气势汹汹，也不管赵毓转身就朝赵金走过去，抬起大巴掌就要扇过去。
“够了”一声怒吼，只见赵大根叼着烟袋，一锤定音的道：“这点事吵吵个屁，明天三丫去上学，五丫跟你四姐去后山”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