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应觉晓问道。
“那些人距离离阳城最近的有多远?”唐右秋继续问道。
“最近的已经到七玄门边境范围了,如果让她们继续下去,早晚会来到离阳城。
据说这些人是每个城池都会扫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城池。”应觉晓回应道。
“当地的势力都没有做出反应吗?毕竟之前飞仙教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行动了,不管是城池还是城池级别以上的势力肯定都有了阴影,听到相应消息定然都会第一时间往上进行汇报的啊?”
“没有,我特意问过了,但是弟子们回复的消息都是没有。”应觉晓也是一副纳闷表情:
“听说那些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很克制,只是找人不会惹事,而当地的势力仿佛和他们有着某种默契,放任这些人的行动。
这就很奇怪。”
正常来说,这种外来势力入侵之后,本土的势力定然会做出激烈反应,无论对方有没有做出危险的举动。
这是主权问题,总不能你说你没有恶意就会让你随意入侵我的领土。
唐右秋思索片刻,语气肯定道:
“看来飞仙教跟战神殿已经达成某种协议了。”
“达成协议?这怎么会,”应觉晓诧异道:
“战神殿与飞仙教相隔遥远,为何会突然达成协议?
难道是战神殿想要通过与飞仙教联手来对抗乃至吞并悬空寺?
但是这也说不通啊,既然要对付悬空寺又为何会让飞仙教的人在战神殿境内活动,他们最应该活动的难道不是悬空寺境内吗?”
应觉晓身为轮回门圣女,虽然平时在唐右秋面前傻傻的,但是在能力上自然是不俗的,根据唐右秋的一句话就推理演绎出了许多信息。
唐右秋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显然是对应觉晓的反应还算满意,随即解释道:
“他们应该不是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悬空寺,而是想要寻找某个在战神殿境内但是战神殿也不知道的势力。
战神殿显然不会任由飞仙教随意派遣修者来到南域,来战神殿境内,但是不知道飞仙教是用何种理由又或是条件来和战神殿达成了协议,让战神殿允许他们在南域随意寻找。”
应觉晓思忖道:
“单凭一个手下死在南域的理由应该不够让战神殿同意吧?毕竟圣地之间基本都是对手,看到对手实力受损不拍手称快就算不错,怎么可能还任由对方派人到自己境内来找凶手呢?”
应觉晓口中的那个手下所指的是那个死在吴奇手中的飞仙教长老,对方很有可能就是拿这个理由来跟战神殿交涉的。
“不错,”唐右秋点了点头,“所以应该是由这件事衍生出来的某个让战神殿也感到不安的理由,比如说飞仙教告诉战神殿杀死自家长老的是某个神秘势力,而这个神秘势力是战神殿也不知道的……”
说着,唐右秋和应觉晓同时看向了对方,脸上都带着苦笑不得的表情。
因为她们都觉得唐右秋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相,但是飞仙教和战神殿不知道的是,在它们眼中的神秘势力,
其实自始自终只有吴奇一个人!
谷慁/span想到这里,应觉晓不由得再次感慨吴奇的变态。
两人沉默良久,过了好一会儿,应觉晓才再次开口: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虽然让门主出手的话定然可以轻易灭杀飞仙教的人,但是这样一来,不仅飞仙教能够发觉蛛丝马迹,说不定战神殿都会亲自派高层前来清扫我们,
自家境内盘踞着一个不知深浅的势力这件事足以让战神殿出手了。
这些人就是飞仙教抛出了诱饵以及牺牲品,只要我们动手了,哪怕再隐蔽,暗中观察的战神殿高手也定然能够察觉。“
唐右秋也陷入了沉默,面对这种情况,打的话不好收场,不打的话说不定就要被对方逐渐摸过来,
当初妙欲是在离阳城吃过亏的,相信这些人一定会仔细地探查离阳城,很容易就会发现离阳城的不对劲。
即使离阳城隐藏地再好,让那些人无法确定离阳城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并非都要真凭实据,
有一种说法叫做“自由心证”,就是当强者觉得你有问题的时候,他不需要证据就能够对付你,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是他们一贯的做法。
现在离阳城的处境已经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就在二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吴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进来:
“何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看着吴奇带着自信的笑容走了进来,应觉晓直接就反问道:
“怎么说,难道吴大城主还懂战略不成?”
不是应觉晓看不起吴奇,主要是吴奇现在最显著的身份也只是一个日级势力之主,根本没有过与圣地级势力交锋的经验,不知道圣地级势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但是偏偏吴奇又对唐右秋有很大的影响力,万一到时候自家始祖真的听信了吴奇的“谗言”,到时候受伤的可是轮回门啊。
吴奇只是笑笑,无视了应觉晓话中的嘲讽开门见山道:
“既然飞仙教是在找我,那我出去逛一逛就是了,只要我出现在修行界的消息传了出来,飞仙教的人定然会放下一切地追过去,战神殿的目光也会被吸引过去的,
到时候离阳城就安全了,轮回门也安全了。”
应觉晓不说话了,这的确是一个好办***回门不需要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吴奇的安全问题。
在现在的局面下,战神殿必然会派高手监察整个南域境内,一旦吴奇在某个地方出现,吸引飞仙教的注意力是容易的,但是万一被战神殿高手抓住了马脚,到时候就很麻烦了。
吴奇这个方法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冒险,为的就是保全离阳城以及轮回门的安全,这让应觉晓怎么能不动容。
唐右秋也瞬间想明白了,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不行,我不允许你用自己安全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