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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1 / 1)

田赐生鼓起所剩无几的勇气,满满回头看向后方,借着月光,他清晰的看见身后是一个巨型石卵,石卵高约七米宽约五米,但仍有一小半嵌在土里,与小溪差不多,溪水从石卵的两侧溢出。田赐生怯生生地问道:“谁……谁……谁在那儿!”

石卵也用着同样的语调说道:“谁……谁……谁在那儿!”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田赐生……”

“我是田赐生……”

“我才是田赐生!”

“我才是田赐生!”

……

田赐生与石卵争吵了半天,最终也忘却了害怕,甚至已经开始朝着石卵走去。“你不要总是学我说话!”“你不要总是学我说话!”田赐生里石卵越走越近,就在离石卵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阻挡下来,田赐生抬起双手摸着屏障,又用力推了推,平常如棉花般柔软,却也同钢铁般坚固,田赐生仿佛明白了对方的处境,突然咧开嘴,指着石卵的方向笑道:“奥!原来你出不来!”自田赐生今晚受惊吓开始,石卵就无时无刻不在戏弄模仿他,而此时此刻,却静的出奇……

田赐生徒生好奇之心,天真的问道:“你为什么出不来啊?是被关起来的吗?”对方依旧沉默对答,田赐生再问:“那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起来的啊?你做坏事了吗?”依旧是一片沉默,田赐生又问了好些问题,石卵都不再出声,最后田赐生问道:“你能从那个石头后面走出来,让我看看你吗?”

“滚——”

声音仿佛气急败坏,又仿佛宣泄一般,惨如狼嚎,悲如杜鹃……

田赐生被突如其来的骂声惊道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好久后,小心的问道:“你是生气了吗……你为什么生气啊……是因为出不来吗?”石卵内再次咆哮道:“我让你滚!”田赐生天真的说到:“我才不滚呢,刚刚就是滚下来的,身上现在还疼呢……”话音刚落,石卵内传出来同样天真的笑声:“有意思,有意思。”田赐生问道:“什么有意思?”石卵道:“你有意思啊,骂你你都不知道!”

“你骂我?”

“对呀,滚就是骂人的话!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过……”

“……你家里有什么人啊?”

“我家里……有爷爷!”

“还有呢?”

“还有……刘妈,不过几个月前刘妈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

“那你爹娘呢?”

“……嗯,没有……”

“那你跟我差不多……我家里除了我爹,也没有别人了……”

“你爹也在这道屏障里吗?”

“不在……我已经十年没见过他了。”

“我也好久没见过我爷爷了……”

两人说完话,彼此都陷入来了沉默……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天空也见见变得灰白,石卵这时说道:“你回去吧,天要亮了……”田赐生看了看高高的岩壁,“可是我上不去啊……”石卵这时有些认真地说道:“那也不行,你要离开这里!”田赐生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石卵道:“我不能被别人知道,知道我在这里的人都会被打死的!”

“死是什么?”

“死就是……就是这个人再也没有了……”

“是消失了吗?”

“就是……就是……死了……反正是很可怕的事情,你快走吧!”

“那好吧……”

田赐生环望四周,然后突然看向石卵,笑了……

“你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

说完,田赐生来到了屏障的边缘与石壁边缘,原来这屏障也和这石卵一样是个蛋的形状,边缘与石壁形成一个狭小的角度,田赐生便一脚踩着能够凹陷的屏障,一边扶着石壁,慢慢的向上爬,直到接近的石壁的顶部是,屏障与石壁的间距开始变大,田赐生只能爬上屏障倾斜的侧面,然后纵身一跃,这才双手扒在那个山崖的边缘,纵使身体撞到石壁上,撞得胸口疼痛,也没有叫喊,就这样挂着,然后两臂不断用力,汗水从额角滑落,穿过屏障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声。

石卵里问道:“你上去了吗?”田赐生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快——了。”渐渐地,田赐生整个手臂都趴在了山崖上,这才抬起一条腿,也搭在山崖上,一用力,整个人终于上去了,他躺在山崖的边缘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向下巴望并喊到:“那我今天晚上再来啊?”石卵里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呀!”田赐生听后欢快的离开了,此时的天地之间出现了耀眼的光亮,而田赐生心中仿佛也升起了一丝灿烂……

……

秋日里的小红峰本就多雾,昨夜又下了雨,今天的雾格外浓重。吴圆策一早便进了山,若不是他对这里还算熟悉再加上修为加持,恐怕早就在这大雾中迷路了,即使如此,他也要时不时的用灵力化作微风扫去眼前的雾气,好不容易来到了茅草屋外,因为没有提前预备,也没有告知,只能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茶壶,一个茶杯,坐在水塘边,悠哉地喝着茶。

不多时,阳光洒下,王妈也已经起床,收拾过后,拿着米,走到水塘边,舀起一瓢水倒入米盆中……

“你就用这水淘米?”

吴圆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王妈一把将盆掀翻,米全都撒入了水塘里,引得塘里的鱼蜂拥而来……王妈带着哭腔问道:“谁,谁在那里!”吴圆策衣袖一甩,湖面渐渐稀疏的雾气彻底散开,王妈怔怔地看着水塘对面,一脸阴沉负手而立的吴圆策手,一时间足无措,好久后才喃喃的说道:“吴监院,您……您什么时候来的?”吴圆策收了水塘边的摆设,然后如鬼魅般从水塘的一端飘到了王妈身旁,理也不理,径直走进了茅草屋,只见屋内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木板搭在几个砖头上,木板上铺满了干草,一块满是补丁和孔洞的破布简单的盖在上面,一条露着棉花的破被摊在木板的一端,棚顶还时不时滴落昨天的雨砸在木板上或者地上,地面上唯一干爽的地上罗放着昨天背的书,书的下面是一套黑色的衣服……再也无他。

吴圆策五味杂陈的走出了茅草屋,再一次坐在常坐的树桩上却好像第一次坐在这里一般,轻声对王妈说道:“他的房间一直都是这样吗?”王妈见到终于有机会狡辩,马上开口答道:“是啊,一直都这样,要不然我也不敢……”吴圆策面色再次阴沉,冷声问道:“你不知道他是德门长老之孙!?”王妈又说道:“谁家长老孙子生活在这种环境……”话还没说完,吴圆策一下站起,涨红了脸却无话可说,半晌才说道:“那你忍心……”话说到一半却又失去了说下去的力气以及勇气,最后只剩下无奈的一句:“去做饭吧,用后山的泉水……”说完低着头坐在树桩上一言不发,王妈则如临大赦般逃开了。又过了许久,太阳逐渐爬了上来,雾气也全都散开了,吴圆策忽的站起,快步走进茅屋,看了一眼又快速走了出来,奔后山走去,正遇到打水回来的王妈,张口问道:“阿生人呢?”

临仙宗主峰,艳阳洒在一尊雄伟的雕像上,雕像手中擎着长矛直至云霄,面容刚毅的对着天空,张着大嘴,仿佛在呐喊又好似在吞噬,雕像背后,一众青衣蓝衣修士,正恭敬地站着,他们对面则是一所大殿,开门的横额上挂着一幅紫色镶金的牌匾,上书“清灵宝殿”,匾下鎏金的大门死死的关闭,门两旁则是两队身披流光宝甲,要配青鸾宝剑,手持浮云宝刀的修士,神情肃穆的看着殿外,殿内十多个紫衣长老,有的随意,有的恭敬,但都站在原地等待着什么,莫天高也在其间。

他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好像知晓了一切。他们的正前方则是一道屏风,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摆上的,屏风后面十四五个人在商讨着,其中坐在上位的是一个仪态雍容,但眉宇间确有千万愁苦,一身白衣,头戴白色高冠,手中持有一柄权杖,杖上镶刻着一颗宝珠,传说这可宝珠乃是上古妖皇的一只眼睛,能够洞悉一切,法力无穷,灵力无限。其下则是十二玄门的门主,各门主只见夸夸其谈,而谈的内容无一不是吃喝玩乐,因为他们谈话的地方设有禁制,所以根本不担心内容被外人听见。其中一个胖子哼哼唧唧的埋怨道:“我说你们做戏也得做的真一点吧?虽然有屏风挡着,虽然有禁制隔音,但是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啊!”对面一目光阴冷是瘦子反讥道:“猪十二,你说话的时候能把鞋穿上吗?”胖子一边笑道:“好你个佘明君,敢叫我外号!你先让旁边猴九从凳子上下来,我就把鞋穿上。”被叫猴九的人隔着两个椅子转过头来,蹲着就向他尖声喊道:“朱远君,佘六说你,你带上我干嘛!”他旁边一脸严肃的姬合君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说道:“侯郷君……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喷我一脸唾沫!”对面的龙昌君轻咳一声,说道:“各位,可以了,时间也不短了,该通知一下他们了。”朱远君旁的苟文君说道:“舒老大,那一会儿就得看你的了……”舒怀君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好说好说!”胡啸君抬手阻拦道:“等一下,老七老八,到时候你俩一定要注意,实在不行就闭目养神,别让他们看出端倪来!”一旁的涂寿君和牛平君也符合着,他们对面的马风君、杨溪君相视一眼,讪笑着点了点头。舒怀君看向宗主,道:“那么宗主,我们要开始了,一会儿可能还需要你帮忙啊。”说完也不等宗主回答,便一挥手,禁制消除,几位修士将屏风撤下,舒怀君从座位上站起,走向长老们,刚要张口,正好看见正在穿鞋的朱远君,以及从凳子上下来的侯郷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朗诵说道:“诸位长老,久等了,老宗主七十大寿在即,我宗门自开宗以来每十年一庆已成定式……”

下方一壮汉打断道:“舒门主,直截了当点吧,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

舒怀君被打算也不动怒,反而笑道:“五长老还是这么直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由于近年来我宗门事故频发,有贼寇一直觊觎我宗门地位,企图乱我宗门以求破解魔王封印,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下方众长老纷纷皱眉,舒怀君略微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我们玄门与宗主大人都知道,这些叛乱给我宗其他门院带来了不必要的负担,而这正是那些贼寇所想要看到的!”舒怀君越说越激昂,不自觉声调又提高了一度。“可是,我们临仙宗自开宗以来便不是靠乞求得来的荣誉,我们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是拼杀!不断的争取!不断的奋斗!我们的荣誉不允许贼人污蔑,不允许匪类的践踏!我们要迎难而上!不屈不挠!”

五长老再次不耐烦道:“所以你想说什么!临仙宗没有孬种!你要是知道那群混蛋的藏身之处,我立刻带人杀过去!”

舒怀君:“没错!临仙宗没有孬种,但可惜的是,我们只是了解了他们的蛛丝马迹,并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

五长老还要说话,旁边的三长老照着他腋下狠狠掐了一把,疼的五长老‘哎呦’叫了一声,接着三长老问道:“那玄门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是不是十年前的那群人?”舒怀君微微一笑说道:“三长老猜对了一半,我们发现叛乱的可能就是千年前背叛了仙尊的叛徒!”此言一出,下方的所有长老无不侧目,千年前那场大战对于临仙宗来说既是荣誉也是耻辱,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意外,经过千年,没人能想到那群投靠魔王的叛徒还存在世上……舒怀君心中十分满意,但是脸上却十分严肃,继续道:“面对魔王的信徒,我们不会惧怕,更不会屈服,所以我们玄门与宗主大人商议,此次庆典,恰逢老宗主七十大寿,借此双喜之际,我们临仙宗要想全大陆广发请帖!助我临仙宗声望,让那些贼寇闻风丧胆,待其萎靡之际彻底将他们错灭!”

五长老哈哈大笑,道:“这才对嘛!到时候我打头阵,跟不上我都你们就自裁吧,哈哈哈!”莫天高依旧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旁的大长老喂喂咳嗽一下,张口道:“舒门主的心意,我们了解了,但这次花销应该不少吧?”面对这位头发胡须都已斑白大长老,舒怀君还是有些尊敬,先作揖然后才说道:“大长老说的没错……”之前的三长老则问道:“那需要的灵石应该不会少吧?”舒怀君笑道道:“正如三长老所料,当然了,对于这些年各门院的遭遇,我们玄门感同身受,所以这次我们玄门一家出了十万灵石,但所需甚大,各位长老所辖门院共同凑出二十五万灵石即可!”话音落定,下边一片哗然,也就在这时大长老与莫天高几乎同时喊道:“我(们)出二十万(二十五万)!”瞬间,大殿内一片安静,众长老看了看大长老,又看了看莫天高,纷纷开始议论,大长老旁的九长老小声问道:“大哥,你这是何意……”大长老抬手阻止了九长老,看了他一眼,九长老会意,回头看盯着众长老,这时大殿里才逐渐安静下来,上边的舒怀君笑着说道:“两位长老的心意实在是……但大长老,你们长老院经济都已经捉襟见肘,若这时争一时意气,怕是……”大长老哈哈一下,声音浑厚道:“自开宗以来,我们长老院就已经存在,经济更是独立出宗门,和平之年,你们玄门以及德门向来都需要长老院帮助,而现在更是发扬我宗门声势的大好时机!我等怎会是一时意气呢?放心,区区二十五万而已嘛……”一旁的莫天高则说道:“大长老果然心系宗门啊,但正是常年受到长老院的照顾,我们德门这些年一直养尊处优,更不能再拖累长老院了,方才我说出二十万,看来倒是我小气了,这样吧,这二十五万,我德门全拿了!”不等大长老说话,五长老抢话到:“莫老二,这个是你说的!到时候我们大家伙可是要一起清点的!”说完,前边的九长老回头瞪了他一眼,五长老一惊,心想:难道我又坏事儿了?

上边的舒怀君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让宗主大人裁决吧……”话音刚落,一旁修士高喊道:“请——临仙宗万圣至尊吉天保佑之主——!”一直坐在上面看戏的宗主被两旁的修士将其慢慢搀起,然后轻抚衣袖,一手持杖慢挪款步,煞有介事的走到众人之前,众人全都肃穆以待。宗主慢慢闭起眼睛,口重念念有词,良久之后,与舒怀君耳语了几句,随后舒怀君朗盛道:“宗主传仙尊法令!此次庆典——由德门负责所剩灵石!”话音落,众长老,玄门门主,在场修士,接拱手,齐声喊道:“接——仙尊法令,恭送仙——尊——!”礼毕,舒怀君道:“既然都确定了,那么各位长老便请回吧,别误了各门院事务。”众长老纷纷行礼,开门散去……

德门,莫天高书房,朱大康低头站在书桌前,莫天高冷脸问道:“不是说二十万吗?怎么就多出来五万?”朱大康为难道:“师父,您别生气啊,我真不知道,昨天下午我们玄门都商量好了,二十万就够了,谁知道怎么就多出来五万啊,这样,你别急,我这就回去问问我爹!”莫天高恨声道:“你怎么就不如圆策?亏你是玄门之后!”朱大康顿感冤枉,但也只能悻悻点头……

玄门内,众门主齐聚朱远君家的会客厅内,佘明君笑道:“果然不出舒老大所料,这大长老真是老奸巨猾啊!”龙昌君也说道:“不光如此,我看怕是他连我们要打吉城的事儿也被他猜到了!”朱远君疑惑问道:“能吗?这老小子这么神?”舒怀君点头道:“很有可能啊……不然长老院早就是咱们的了!”胡啸君责不以为然道:“哼,看你们一个个,都快把他吹上天了,我看他就是想跟德门那莫老二作对!”龙昌君摇摇头,道:“不是,绝对不是!他一定猜到了!”说完其他几位认同的也点了点头,牛平君则问道:“那为什么不让他出这二十五万?既然他都猜到了,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嘛,让他白白浪费这笔灵石不更好?”舒怀君说道:“第一,我们临天宗这几年威望大涨,这时候进攻吉城收复失地,对宗门来说正是天时人和,第二,万一长老院手里没有这么多灵石,再说运送灵石怕耽误庆典,这灵石还是要咱们出,到时候打下吉城,灵石我们出了,功劳却成他的了!第三点,即便他们有这么多灵石,但是以他们长老院的人手来看,这些灵石也未必够,到时候他们唯一能拼的就只有命了,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册,如果让他们出了灵石,到时候拼命的可能就是咱们了!出财不出力呀!”牛平君这才点点头,紧接着舒怀君又说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个头疼事儿……”朱远君道:“你是怕莫老二那老小子来找你要说法吧?”“是啊,说好的二十万,徒增五万,长老院的大老粗还要清点!他不出是不行了!”马风君在一旁说道:“要不,咱们给他凑五万?”朱远君笑道:“那这五万你出了?”马风君一愣,紧接着就指向一旁的杨溪君说道:“找老杨,找老杨!”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长老院,会议厅,大长老负手而立,五长老则一脸苦恼,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大哥,我想了半天,这玄门说他们一家十万,那这二十五万,明显就不赚啊,怎么想都是赔啊!”九长老叹气道:“五哥啊!他说拿了就是拿了?”

“啥意思?他们没拿?”

四长老一旁笑道:“拿没拿你去问问啊?”五长老起身就要去,突然反应过来,又坐下,笑道:“哈哈哈,四哥,你又想框我!对不对?嘿——不上当!”四长老苦笑道:“老五啊,框你的是他们!”五长老一愣,问道:“能吗?”三长老气急败坏道:“能吗!!这是第一次了?”五长老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嗯,很有可能!”众人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笑声过后,九长老看向大长老,问道:“大哥,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长老回身道:“什么药?灵丹妙药!但也是毒药!”众人忙问:“什么意思?”“你们除了老五以外,真的觉得这些年的叛乱是一千年前的叛徒所为?”众人皆是一愣,大长老继续道:“五次叛乱除了第一次和上次以外,其他的三次都是我暗中做的!”九长老发问道:“大哥,你这是何意?”大长老微微一笑:“我不这样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他们玄门搞的鬼?现在看来宗门确实被渗透了,不过只是一群小鱼小虾而已……”三长老问道:“大哥,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一旁的六长老笑了一下,说道:“三哥,如果跟你说了,今天的戏怕是演不成了。”大长老点头道:“老六说的不错!”七长老又问:“那之前身亡是弟子们……”二长老说道:“老七放心吧,这些弟子都是我和大哥精挑细选出来的,都只是轻伤,五年前就已经秘密出宗门在外边蓄养势力啦……”八长老疑惑道:“蓄养势力?”大长老说道:“没错,蓄养势力!”八长老继续问道:“蓄养势力干什么呢?”四长老笑骂道:“早就跟你说过让你离老五远点,怎么样笨传染了吧!”二长老对八长老说道:“当然是要打仗了!”五长老一听打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要打仗了?哈哈!太好了!什么时候?”大长老继续道:“怕是还要等一段时间……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最多不能超过下次庆典!”五长老一听还有这么久,又跟撒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坐下去,埋怨道:“还有那么长时间,真没意思……”八长老看了一眼五长老,问道:“大哥,您就全说了吧,五哥笨,但是能打,我除了能吃能睡别的真不行啊!”一旁的九长老此时已经想通,试问道:“难道他们计划要攻打吉城?”大长老赞许的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不等其他人发问就缓缓的说道:“自从十年前那次冲突开始,就注定要有这么一天了,不然临仙宗名不正言不顺,这又怎么能引领大陆上的众宗门啊……”说着看了看五长老,继续道:“老五,你不用觉得闷,接下来,咱们要大量招收人马,你可要把你的门下弄好啊!”五长老哈哈一笑道:“放心吧大哥,不管啥样的小崽子,到了我手底下,不出俩月我都能让他们变成愤怒的小牛犊子!”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小红峰,吴圆策在水塘边上来回踱步,手下出去找人已经有些时候了,但迟迟不见回报。吴圆策此时心乱如麻,心想,刚刚冲撞了老师,如果这时候再把田赐生弄丢了,那可就真的不得了了……正想着,一名德门弟子,脚踏灵剑,急匆匆的赶像茅草屋的方向,在水塘上方,也来不及收起灵剑,直接跳下来,落在吴圆策跟前,单膝跪地道:“禀告监院,小少爷找到了……”吴圆策大喜过望,急问道:“人呢?”那名弟子说道:“在后边!”“后边?”“对,小少爷他……他睡着了……”吴圆策哭笑不得的看着远处,重重呼出一口气,说道:“知道了,你通知其他德门弟子都回来继续修炼吧……”那名弟子称喏离开,吴圆策目光望着树林的方向,一寸不敢离开,不久,又一名修士踏着灵剑,在树林间缓缓飘出,见到吴圆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行礼。吴圆策忙一摆手,小声说道:“给我吧……”那名弟子将田赐生交给吴圆策,目光无意间看见了身后的茅草屋,眉头微微一皱,吴圆策也注意到这个细节,小声吩咐道:“你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传我口令,来这里建一所别馆。”那名弟子点头应诺,转身便离开了。

吴圆策既无子女,也不曾抱过谁家孩童,自是不会抱的舒服,那名弟子刚走,田赐生便醒了,睁眼看见眼前的人是吴圆策,愣了愣,突然间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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