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接受这个回答的徐品羽,又想起,“那江宜珍呢,是怎么回事?”
他用陈述的口吻说,“她父亲是宏广企业的董事长,所以沈青峥,也就是我爷爷喜欢她。”
过于直接,或者使人会错意的措词,让徐品羽一愣。
沈佑白倒是不愿意,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口舌,便不多解释,“字面上的意思。”
在徐品羽垂眸没说话时,他开口,“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她有些不甘愿的说,“暂时没想到。”
沈佑白收紧了手臂,“那好,我有一个问题。”
徐品羽身子贴近他,体温灼热。
沈佑白问,“你说的潜规则,是什么意思。”
对上那双带点戾气的眼睛,她有一瞬的怔。
随后,徐品羽抿了抿嘴,阴阳怪调的说,“在酒店马上要裁员的关头,难得张副总给我机会,就看我懂不懂进取了。”
她没穿丝袜。
沈佑白将手覆上她的大腿,抚摸的触感不像任何东西,就是她的肌肤。
让他呼吸沉重的肌肤。
沈佑白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还留着房卡,你是准备去?”
徐品羽咬着牙,“是。”
她赌气的说,“我没有背景,又不是名校毕业,现在要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有多不容易,既然用身体能保住饭碗,说不定还能升职,眼睛一闭就过的事……”
顿了顿,她故意扬着点下巴,“为什么不去。”
徐品羽是在激怒他。
江宜珍算什么,她还有张胜平呢。
沈佑白垂目思虑,再抬眼看她,“想法没错,但你选错了对象。”
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他的神情甚至没有了刚才的薄怒。
这让徐品羽不自觉咬了唇,又扯起嘴角。
她轻讽笑着,“那请问沈先生这么说,是要介绍能让我潜上位的对象?”
话音刚落,沈佑白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下。
她虚软的身体,承受着他的力度,气息滚烫的陷落在耳蜗里。
他说,“陪我睡,这间酒店都给你。”
徐品羽心口一痒,还没等她点头,脖子就燃起一个个烫印。
沈佑白的吻顺着颈线向下,解开她的衣领,落在锁骨。
他坐起身,脱去自己的大衣,扔在床边。
轮到她的外衣时,她闭上眼睛,任由沈佑白剥去。
只是留着她的内衬衣没动,徐品羽才睁开眼,他一把掀起被子,遮到她肩头。
沈佑白侧躺在她身边,手臂圈住她的腰。
靠的很近,额头几乎相抵,看着他的睫毛合在下眼睑,徐品羽晃神。
真的是……睡觉啊。
眼前的沈佑白,皮肤透明寡淡到不见血色,呼吸却比常温灼热。
他消瘦的下颚,让徐品羽心疼。
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睡着,于是她问,“你吃药了吗。”
尾音被沈佑白的掌心盖住了。
他的指尖凉,像冰块触在脸上,沾着浓浓的烟草味。
沈佑白仍旧闭着眼,但将她搂的更紧,“吃过了,所以很困,你别说话,让我睡一会儿。”
听到他说吃过药,徐品羽安心了些。
她想了想,抓下捂着自己嘴的手。
徐品羽轻声说,“这样不算潜规则。”
沈佑白反握她的手,拉到被子下,手掌按着她后脑勺,贴到他的胸口。
他的下巴正抵在自己发顶,徐品羽脸蹭着他胸膛的衬衣,眨了眨眼。
感觉沈佑白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寒似雪峰的性格中,多了点说不出的,像是狡猾。
虽然狡猾,可是迷人。
他的衬衫隐隐有一层淡薄的香水,气味像风信子。
这个味道闻多了,会失眠。
但又怎样呢,就像她即使喝了浓咖啡,也忍不住熟睡过去。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徐品羽这觉睡得,或许是工作以来最沉的一次。
意识不是很清明的时候,她从朦胧的视线里,看见了消失许久的人。
他站在衣柜前,修长的手推整了下领结,身姿利落。
徐品羽不禁喉间泛酸,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只愿意出现在梦中呢。
沈佑白瞥见床上的人苏醒的迹象,大步走上去。
他单膝跪在床面,俯身轻吻她的额角。
在她迷懵间,留下一句,“我去开会。”
他的眉梢眼角逼近时,徐品羽就已经开始清醒了。
等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望着天花板上奢华的吊灯,彻底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撑起上半身,抓过手机一看,清晨六点半。
徐品羽揉了揉眼前,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的衣裙挂在了衣柜上。
边角整齐,如果不是挂着她的名牌,还以为是新买的套装。
她洗完澡,简单的收拾完毕,就出了房间。
没有留意到餐厅桌上,摆放的早餐。
她走进值班室,林敏敏见到她,一下子目光变得锐利。
徐品羽怔了怔,还想着难道是,昨天被沈佑白带进房的事传出去了?
林敏敏严肃的走到她面前,捶了下她的肩。
她欣慰的说,“你终于逃一回班了。”
徐品羽松了口气。
徐品羽抽下纸杯,准备接点热水。
林敏敏凑过来说,“等经理收拾你之前,先跟你分享个惊天的消息。”
徐品羽微微偏头,等她开口。
“我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今天晨会上解聘了张胜平。”
消化了足足两秒,徐品羽面露震惊,“张胜平走了?”
林敏敏稳稳地点头,“上午刚走。”
她又窃笑着说,“你没瞧见太可惜了,他还撒泼说自己上头有人呢,转眼就被
两个保安给架出去了,那脸可是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