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鬼同居
老五无可奈何,只好和杜荣先去找洗澡堂子。一会,杜荣笑着来找我们:“幸好这点了没人洗澡,老板很大方的将一池子水让他用,给老板买了一身旧衣服,等他出来咱们再去找那小庙吧。”
就坐在村口等着,小六很孤单的蹲在地上,她新变成人。还不会发出人声,老五说最少要等上几个月,她才能说简单的话。连抽了好几根烟,还是不见老五出来,杜荣又去找了一次,回来说:“在里面泡着呢,看那架势没有一两个小时出不来,老板倒是不嫌他烦,估计是掉进他们村的粪池子也有些内疚吧。”
老五心里有气,我们却耽误不起这一夜时间,商量了一阵还是由小六去洗澡堂等他,杜荣要给她把匕首防身,小六笑嘻嘻给他来了个小擒拿,这才扭着屁股风情万种的去等老五。小庙在南田村后的小山腰上,杜荣早就画好了地图,我们一路鬼鬼祟祟在村里穿行,有人就藏起来等等,没人就快步赶路,没用多久就穿过了南田村,看见不远处伫立在山坡上的庙。
“王大锤,你说那个老头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
“那咱们听到的女声呢?真是鬼?”
“也不知道,说不定是谁故意吓唬我们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没说我什么都懂啊!”没说几句话,就到了庙前。这小庙还不错,居然前后盖了两间屋子,中间还立了一尊佛像。
等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再听见女鬼的哭声,我让紧张的杜荣收手:“这里根本没有鬼。”
“会不会是她就藏起来了?”
“鬼要害人,还会藏起来跟你捉迷藏?”
“王大锤,如果没有鬼,我们领导的儿子是被人杀的?”
“不然呢?你们浙江的警察都这样么?破不了的案子就往鬼身上推?”
杜荣正色道:“当然不是,两位同事死的蹊跷,跪在庙前,尸检也没有任何伤口,唯一的疑点是心脏膨胀,医生说是受了惊吓,猛然间供血失常造成的,所以我们才怀疑这里有鬼是真的。”
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手电光照在庙里的神像前,忽然一道袅袅缓慢的飘,绕过神像,从后门飘出,我追了过去,那道青烟进了第二间屋子,可这屋子也有个后门,青烟飘出去后快随散开,手电光也找不到踪迹。
杜荣跟来,望向第二间屋子后的旷野上。手电照去,一片空旷,不要说鬼,连个鬼影都没有。
杜荣战战兢兢的说:“王王大锤,我感觉有东西往我脖子上,冰凉冰凉的。”
“你是警察,一身正气呢,怕什么!”
“不不,不对,真的有。”杜荣脸色苍白,渗出密密的一层细汗。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与说话的响动,我听到老五余怒未消的声音:“锤子杜荣你们特么在哪呢?”
说这话,他便看到手电的光绕道后面来:“我跟你们说,这次的事我跟那老头没完”老五眉头深皱,嘴巴张大,他愣在原地微微颤抖,猛的大叫:“跑啊!”
这一声喊乱了军心,早就快要吓死的杜荣跟在他身后玩命的狂奔,只有小六焦急的看着我,哑巴似的吱吱一声,我抽出匕首握紧,警惕的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只好带着她先去找那两人。
小六步子小跑不快,可她叫声越来越慌张,不断扭头去看身后的庙。我左看右看,除了庙轮廓的黑影什么也没有,老是这样,心理疾病都快给她搞出来了,索性将她扛在背上狂奔,一路跑到了山下小村才放下来。
“小六,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我喘着粗气问她,小六摇头。
“那你叫啥?”小六比划半天我却不明白什么意思,可狐狸精是天生天养的灵物,感知自然比一般人强许多,她若是察觉到一些危险倒是说的过去。
南田村已经无一盏明灯,我们按来时路往回走,老五和杜荣也不知跑到哪里去,居然找不见他们的踪影。这小村虽然不大。可房屋却很密集,走上几步便是诸多的小路,我们绕了好久却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迷路了。
“喂,你他吗胆子怎么变这么小了?叫你身边的那个废物也别当警察了,改行当运动员吧!赶紧回来接老子!”
电话里,老五有些内疚:“我刚才确实吓着了,一条大舌头就在杜荣的脖子上缠着,你身后还有多好千奇百怪的鬼。都冷笑的盯着咱们。被几百个人注视你也会紧张吧?更别说是几百只鬼了。”
“妈的,我怎么没看见?”
“娘的,我骗你干什么,我真看见了。”
越想越气,这货不知是掉进粪坑倒了霉见了鬼,还是心里有气专门搞出这一趟吓唬人:“别啰嗦了,你们在哪?”
“来时的田地里。”
“真他吗能跑,咋没上天呢!还愣着干什么,回来接老子啊!”
“你们在哪?”
“南田村,具体的地点不知道”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正想着一会怎么收拾他们。身后吱呀一声门响,传出个苍老的声音:“谁呀,谁在那里?”
应该是打电话的声太大,吵醒了这里的村民,我扭头看见一个披着衣服穿着大裤衩的老大爷,歉然道:“大爷不好意思,我在你们村子迷路了,刚才正打电话让人来接我。”
“哦,这么晚还在村子里走可不得迷路?你们是哪的人?”
“来旅游的。”
“那你们进来坐吧,夜里冷!”老人不等我们回答,开着门转身进屋。我拉着小六进屋,居然连电灯都没有,老人左手端着蜡烛,右手提着暖壶从里屋出来:“坐吧。我给你们到点热水。”
油渍烟味极浓的厨房里,老人端出两个碗,不用水洗,就用手在里面抹了一圈,放在桌上倒满开水:“喝吧,秋老虎咬人,当心着了凉。”碗虽不干净,毕竟是老人家的心意,我捧起来吹着气道谢,他却坐在凳子上盯我看:“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