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薛嫣然的日子到了,老王爷一点没心疼钱,别看只是娶一个平妻,场面依旧豪华,这让薛大年有诚惶诚恐之感。
别人都高兴,唯一苏尘只能脸上高兴,明明知道只是假凤虚凰只是给薛嫣然打掩护,又不是真的抱得美人归,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过,心里平静脸上必须显示出高兴才行。
今天的宾客依旧不少,只是级别却低了很多,不能跟迎娶李秀宁相比。
拜过天地,苏尘将新娘子薛嫣然拉进洞房,看着端坐在喜床上的薛嫣然,苏尘也不知道什么想法,也不清楚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按规矩,应该是挑开红盖头,夫妻双拜喜神娘,喝交杯酒,只是这是真正夫妻才进行的礼节,两人是假的,怎么进行?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苏尘就走到薛嫣然面前,低声道:“师姐,下一步该怎么办?”
薛嫣然没好气的道:“你娶过那么多媳妇还不知道怎么办?还来问我?欠揍是不是?”
苏尘挠头:“师姐,哪些是真的娶媳妇,这回不是假的吗?”
薛嫣然气的真想一粉拳打歪苏尘的鼻子,嗔怒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
这回苏尘真挠头了,只是不能就这样啊,唉,先把盖头揭下去吧。
身穿是大红吉服,娇艳又有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苏尘还是被惊艳,盛装的薛嫣然实在是谪仙子下凡。
看到苏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薛嫣然黛眉轻颦:“像只饿狼一样盯着人家做什么?”
苏尘嘿嘿笑:“我在想,天香国色的师姐以后会便宜了谁,小弟很羡慕师姐未来的丈夫啊。”
薛嫣然淡淡的道:“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再带一个男人回来岂不成了荡、妇?你堂堂昆州郡公的大脸上很有光彩是不是?”
苏尘道:“师姐,咱们这不是合起伙来来骗人的吗?当不得真,嗯,师姐说的也有道理,师姐现在顶着我妻子的名头,要是找个男人回来做新郎官,不知道内情的人真的会笑话我一辈子,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把师姐休了,省的师姐给我戴绿帽子。”
气的薛嫣然真想一脚把他踢出洞房:什么人啊!傻小子一枚!
苏尘来回溜达几圈,然后兴致勃勃的道:“师姐,你看我找个什么借口把师姐休了呢?”
薛嫣然俏脸一沉:“滚!”
苏尘愕然,怎么好好的忽然就翻脸了呢?
“师姐!”
“滚!再不滚我就大喊非礼!”
苏尘急忙摆手:“好好好!我这就走,真是莫名其妙。”
在薛嫣然起身来打之前,苏尘一溜烟的跑掉,薛看着苏尘狼狈逃窜,纯粉色的香唇边显出一丝微笑,随即俏脸又一板:“傻小子,你敢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站在洞房边,苏尘望着满天星斗发呆,不明白薛嫣然因何发怒啊,唉,算了吧,这个魔女还是别招惹她了,反正她不会在这里当大家闺秀,用不了多久就去闯荡江湖了,先忍几天吧。
薛嫣然的住处没跟众女在一起,单独开辟一处,天魔女、毒娘子、蝎娘子这三个陪嫁丫头也跟过来住进去,自成一个系统,苏尘也不去纠缠,除了练兵就是修炼,倒也相安无事。
眼见又是初一,苏尘请了几天假离府而去,因为是有家的人,离家就得请假,为什么要离家?要去听涛小筑会佳人。
可惜,铁将军把门,苏尘再一次失望,自从秃鹫岭一别,就再没见到这美人,她究竟去哪里了?带着遗憾,苏尘怏怏而回。
终于,在启民可汗一再的催促下,文帝将北征时间定在三月底,六部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为这次北征做最后准备。
南阳公主这几日也处于欢喜之中,出征在即,南阳公主去子枫院的时间也多起来,苏尘也有借口往太子府跑,杨广和太子妃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没看到,太子妃萧氏甚至都在暗暗跟杨广嘀咕是不是先给两人订婚,免得北征出什么意外。
杨广叹口气:“这个却不能,虽然父皇不再理会这件事,这时候若是给他们订婚,只怕会落入别人口实,你也看到了,那日在金殿之上讨论南阳挂帅出征,前太子余党的嘴脸是什么,若非苏尘在里面打了个埋伏,那一次本宫和南阳公主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此时不适合给他们订婚,待北征结束,才是最好时机。”
萧氏为难道:“征战不是短时间的事情,孤男寡女在一起久了,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她们两个又是有情有义,我担心啊。”
杨广只能叹息:“这个凭天由命把,我相信苏尘会给本宫一份满意的答卷。”
萧氏心说:但愿吧。
“报,启禀公主,昆州郡公求见。”
南阳公主放下玉手中的书卷,喜上眉梢的道:“让他进来。”
苏尘随着宫娥的引领进到厅中,躬身行礼:“臣苏尘拜见公主殿下。”
南阳公主笑吟吟的道:“子枫哥哥免礼,我们不是说得好嘛,没有别人就不要这么多规矩啦,是不是想让我还礼给你啊?”
苏尘笑道:“这个可不行,被太子知道还好,要是被其他人等知道,说不得又得给我安排一大堆罪名,我可惹不起他们。”
边说话边起身抬头,瞬间,苏尘就被打了眼。
但只见:两班彩女摆列的似蕊宫仙府胜强似锦帐春风。真个是:娉婷嬝娜玉质冰肌。一双双娇欺楚女一对对美赛西施。云髻高盘飞彩凤娥眉微显远山低。一个个生的:冰肌藏玉骨,衫领露冰肌。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饶是苏尘见惯绝色,还是忍不住目动神摇,这就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强大如苏尘,这一刻也成了懵懂少年郎。
很快,苏尘强行将纷乱的心神收回来,“南阳,这些女子哪里来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
南阳公主粉、嫩的小嘴唇微微一噘,素手轻摆,这些女孩子微微一福,行云流水般退走。细细数一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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