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都擦亮了双眼,一架架兵器被搬来,走马观花的立在空地。
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这些兵器,全都没有任何的字描述,全凭武者一双眼去看,去品味。
你觉得是好东西,它是好东西,你觉得不是,它一不值。
有些兵器看去平凡无,可在某些行家眼里看起来,却内有门道。
这兵展大会要进行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琉璃宗,以及外来武者带来的所有兵器,全部展示一遍。
这个是个漫长的过程,但对喜好兵器的人来说,仍是觉得太仓促了,最好三个月才完美。
“来吧!”那宗主开怀大笑的站起来,道:“六位老友,项师侄,随我一同前去品鉴兵器,看看咱们谁的眼光更好。”
那宗主盛(情qing)邀请,不容拒绝,六个玄道高手冷哼了一声,很不喜欢有项南这个小辈跟他们平起平坐。
这琉璃宗主是个老顽童,他更喜欢的不是高品级的兵器,而是稀古怪的兵器。
以他的地位,别说是这些兵器了,怕是南皇随(身shen)佩戴的兵器,他说不准都摸过几次。
品级,不是他在乎的,他在乎的是新鲜。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和(性xing)格,所打造出来的兵器,自然是千百怪的。
一把能够将空气都切开的玄品初阶长剑,那宗主连看都不看一眼。
一把将握柄埋在土里,一天之内可以生长出大量豌豆的,地品初阶的镰刀,反而让那宗主驻足许久,连连称赞。
这镰刀简直是来搞笑的。
确实有很多新鲜古怪的小玩意儿在并展会,但项南的心思不在这里,也没有那闲(情qing)逸致去欣赏把玩。
“呵,看这刀!”那宗主饶有兴致的抓起一柄短刀。
“谁能看出这把刀的门道?”宗主忙问。
结果,根本没人理他,他六个玄道高手也是冷哼一声。
宗主的行为,简直是在侮辱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强者。
“六老?”宗主问。
那六个老人纷纷别过头去。
“师侄?”宗主又问。
项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宗主高兴起来,道:“这把刀,是以五彩幻蛇的鳞片所打造,将刀(身shen)捅进人的体内,不但不会感到痛苦,反而会有一种异常的愉悦感。”
“这种愉悦感,是男女欢好时的百倍不止!”
“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贪婪被这刀捅伤的快感,而常年被捅,最后死于刀下的么?说出来一定让你们大吃一惊。”
他见无人应答,便开心道:“三百五十个!其包括亲手炼制这把刀的炼器师。”
“那倒是……”项南摇了摇头:“(挺ting)愚蠢的。”
而后,那宗主继续观摩把玩。
兵展大会分为两个阶段,午是观赏兵器,下午则是炼器环节。
大量的炼器师都被兵展大会吸引而来,各自拿出花样来炼器,炼出来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关键这还不是一种赛,谁想表演,可以去,没有胜负之说。
项南实在看不懂了,找个机会,在那宗主耳边低声道:“我不明白,宗主为何表现的如此玩闹。”
那宗主低声道:“一来,我天(性xing)如此,二来,也是想气走他们六个,让你帮我炼丹。”
赶是不能赶走的,怕得罪,那气走,让他们六个主动离开。
项南觉得,这个宗主异乎寻常的顽劣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很有城府的心,他所做的每一件看似不可思议的事,仿佛都有深层的道理。
“这里的人类不断在减少。”八目大蛇在项南心道。
项南眉头一皱:“失踪了多少?”
“目前,已经失踪三十万余人了,但,倒也不是失踪,而是被炼了。”大蛇道。
“什么意思?”项南不明白。
八目大蛇道:“你对生命力的消逝没有那么敏感,但我却能明确的察觉到其的变化。”
“看那个。”
顺着八目大蛇指引的方向,项南朝天空望去。
在那并展会正央的当空,悬浮着一本古书。
这书,项南从早看到了,其外皮为黑色,但没有任何封皮的字。
项南也曾用雷光电目扫视过这本书,却看不到任何的端倪,实际是雷光电目无法看穿书皮内部的东西。
项南问过宗主,那书是什么来头,宗主直说天机不可泄露。
不过,隐隐的项南能感觉到,那书,不太一般。
大蛇道:“听说过养兵么?”
项南道:“你直说吧。”
大蛇道:“养兵有许多方式,有的人,以刀杀人,杀无数的人,不为仇恨也不为杀人的快感,只为养刀。”
“当一把刀,屠戮的生命过多时,刀会形成一种怨气!这种兵器,叫做凶兵。”
“凶兵的威力会大大提升,但也会噬主,像你的亡者之剑。”
“也有人,用灵(性xing)养兵,将兵器沉浸在祥和的环境下,可对邪魅之物产生异乎寻常的克制力。”
项南若有所思。
大蛇道:“三十万人不是消失,是被那古书给吃了。”
“那书应该是很难打开的,必须以命为祭,具体多少生命才能让它开启,这我也说不准。”
项南只觉头皮发麻。
这环形山,是个邪地啊!
这里的人太多了,而且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进入环形山。
在不知不觉,那神秘的古书,已经吃了三十几万人类,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若不是大蛇提醒,连项南都没发现这个细节。
琉璃宗主是个玩闹之人吗?恐怕不是。
项南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琉璃宗主,也没有那个实力去阻止他。
但这一切,让他如芒在背。
琉璃宗主非常清楚项南的来历,那宗主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又仿佛什么都明白。
这个地方,真的不可久留啊。
在这时,天边突然出现了一片白色的云朵,来的如此突兀。
而那一直欢笑的琉璃宗主,也终于不笑了,脸的笑容渐渐收去。
“白家。”琉璃宗主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机。
项南的心,也冷下来了。
在那大片的白色云朵,出现了一头参天巨兽,那巨兽长达百里,状若鲸鱼,却生有双角。
在巨兽头部,站着一群(身shen)穿白色长袍的年轻人。
所有的人,都抬头仰望,当看到北皇家族那标志(性xing)的白袍之后,一个个全都惊呆了。
“北皇的人,来我们南皇领地做什么!”六个玄道高手各个面色谨慎。
只听天空响起一阵清啸,紧接着便有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听闻南皇手下琉璃宗主,正在举办兵展大会。”
“我们北皇传人,也想来凑凑(热re)闹,不知琉璃宗主是否欢迎。”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
紧接着,那黑影从天而降,狠狠的砸落在地!
轰!!
肆虐的气浪,吹的人人掩面后退。
那,竟是一尊高达百米,宽也百米的超大型炼器炉!
一个(身shen)着白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单脚站在了炼器炉的话的,算知道了,也不合适拿来挑明。
那白艾呵呵一笑:“素闻琉璃宗主喜欢玩笑,今(日ri)一见,果真与众不同。”
说话的时候,白艾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悬浮的黑书,眼神迅速闪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