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攀于其上,命天庄重大放。剑铃浮动轻响,天命自诩轻狂。
擂台上的火光已被熄灭,但浓浓的火药味还依旧飘荡在两人周边。
炎天乐手握命天剑,看了看脚边,那暗红的痕迹,这是慕司恒的血。
“怎么?师兄输了,师弟前来报仇?”
滕阔目中无人,肩扛巨剑,微微低头瞥向前方的炎天乐,不禁发出一声讪笑:“小鬼,我劝你还是下去吧,不然你看看你大师兄,那就是下场!”
见这小鬼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看不出丝毫神情,滕阔逐渐暴躁:“一个七品胆敢挑战八品,你——”
未等滕阔说完,炎天乐语气清冷,抢白道:“你知道一句话吗?”
滕阔从未见过炎天乐这般神情,悻悻道:“什么话?”
“反派,死于话多!”
“什么意思?我就不信你能打败我!”
炎天乐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微笑:“我不要赢!”
“那你要什么?”
在众人的疑惑下,他突然剑锋一转,眼眸散发出犀利的寒芒:“我要你命!”
电光火石之间,炎天乐右脚猛地蹬地,向着滕阔冲了上去,速度之快,就连天上的雄鹰都要逊色几分。
猎猎红衣,头上红绸,都随着炎天乐的命天直刺向滕阔。
“阿乐的剑术!”众人感叹。
依墨清和所言,天下剑术常见的有四类。
以自然为力,就像听风剑,一剑风起,一剑风来!
化物为力,正如万醉剑,以酒为剑,一醉千忧!
凭气为力,恰是月箫剑,戾气围绕,剑如寒月,声若洞箫!
而炎天乐则属于最后一种!
铮!独属的命天剑剑气徒然大放,滕阔大喊不好,眨眼间却发现那剑已经来到了自己眼前。
他赶紧运起身上的内力,使得整个人都变得炽热起来。
砰!一阵火光迅速冲天而起!
只是这次不同,火光吞噬之人正是焚火人自己!
炎天乐迅速跳出火圈,命天轻甩,两滴血迹顺着剑锋滴落在地上。
他眼眸轻抬,看着剧烈咳嗽的滕阔一剑再出!
有了上次的经验,滕阔对待炎天乐再没了之前的那份轻敌,立刻调整了身形,举起巨剑抵挡,却还是低估了炎天乐这一剑的威力,被迫退到了擂台边缘,吐出一口血。
“小师弟要换战术了。”淮择说道。
正如他所言,炎天乐轻功退回原地,运了口气,看着滕阔,眼里满是漠然。
“死!”滕阔抓住机会,右手挥起巨剑,每跑一步都能令大地颤抖。
“不好!”
“小心!”
台下顾得白,付泽信这两道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炎天乐蹙眉,猛地向后退去,却还是进入了滕阔的圈套之中。
烟火四溢,绚丽的色彩迅速炸裂开来。
“怎么还有火药!”所愿被唐诀,纪心水搀扶着站在台下,一脸担忧。
滕阔抓住机会,想要如法炮制,直接将内力凝聚在巨剑之上,就等着一招制胜。
只见炎天乐不慌不忙,站在烟火中竟没有丝毫的动作。
纪心水吐槽道:“这孩子难不成是傻了?”
却听身边的男子反驳:“和老炎比埋汰,自讨苦吃!”
话落见身边的纪心水有些不解,他继续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在这里没有人比炎天乐更会耍手段。”
姜所愿一回眸见两人“深情”对视。顾得白侧对着阳光,整个人都显得英俊起来,温文尔雅,气质不凡。又发觉纪心水眼中竟有粼粼波光,姜所愿不禁扶额······
果然,在烟火之中,炎天乐真的消失了。
“好机会!接下来应该是小师弟为大家展示花式取胜的时候了吧。”
却不料,烟火之中,炎天乐双手持命天剑,立于身前,带着满身的火花猛地冲了出来,直迎上滕阔劈砍而来的巨剑。
唐诀眼眸猛地瞪大:“傻子!”
虽然摆脱了烈火缠身,但对上了滕阔的巨剑,在他人看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小徒弟在干什么!”隐匿在一旁的苏千柔看到这一幕,也皱起了眉头。
炎天乐诛关山上靠着命天剑一剑入了七品,而滕阔早已是八品实力。硬碰硬,炎天乐怎么可能是对手!
巨剑浓浓的威压下,炎天乐调动起浑身的实力,进行抵挡,却还是被巨剑震出去老远,直接趴在了地上。
“可恶!”滕阔捂着胸口,看着努力起身的炎天乐,重新举起巨剑,“我看这回你怎么挡!”
说罢,直接冲着炎天乐的砍了过去,只见炎天乐后撤一步,做了一个下蹲的姿势,大喝一声!
命天剑光芒大放,直晃到滕阔,晃得他睁不开眼来。
唐诀暗暗点头,如果使用暗器的话,这绝对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
超乎众人想象的是炎天乐并没有如他们所愿释放暗器,而是将剑气直接收敛,重新凝入命天剑中!
“呀!”炎天乐大喊!
在喊声中,命天剑竟真的有压向巨剑的倾向。
滕阔脸色大变,手中的力量大了几分,又将炎天乐震了出去。
炎天乐眼神一转,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重新振剑,冲向滕阔。
火光巨剑,剑气命天!两抹剑光,就在炸开的火药中不断地变换。
擂台上偶尔传来炎天乐的闷哼,但剑气却始终没有停止过一刻。
“咱俩的内力虽然差的很远,但是你的巨剑极废内力,我就等着手刃你的那一刻。”
听到此话,滕阔竟然觉得炎天乐的剑势又快了不少,脚步的诡秘渐渐逼的他不得不用更多的精力去提防炎天乐突如其来的偷袭。
但每一次他的分心换来的都是面前这个小鬼猛烈的进攻。
在这场焦灼的对剑中,滕阔终于爆发,巨剑猛地插在地上,巨大的剑气将炎天乐阻隔在外,不能前进一分一毫!
剑气中,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看着炎天乐就像是神明俯视作乱的臣民,捏死他,轻而易举!
天空中云朵逐渐聚集在擂台之上,不过片刻就将整个逍遥阁笼罩起来。
黑云之下,没有一丝微风,闷热无比。就像是炎天乐面对着滕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