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雾宁拧眉摇头,抬起小脸
‘’认真看着他,“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用麻烦。”
薄斯琢:“你喜欢怎样都好,在我身边不用委屈自己。”
徐雾宁:“怎么会,一点都不委屈,因为小叔对我很好。”
“这就好了?”
徐雾宁用力点头,她转身走向冰箱,从里面找出食材出来,准备烙点菜饼,让他尝尝味道。
忽然,脑子里有根弦连接上,她慌忙握住薄斯琢的手臂。
“小叔,小叔…”
薄斯琢神情跟着她的情绪紧张起来:“怎么了?”
徐雾宁眼尾一片薄红,轻声解释。
“昨晚是危险期,你没戴,家里没有避孕药,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
薄斯琢眉眼溢出点深意,看着她。
“吃药对身体不好,有损伤。”
徐雾宁有些急了:“那也不行,你弄了好多,我检查过自己是易孕体质。”
男人不以为然:“怀了就生下来。”
徐雾宁从没想到要走到这一步,微怔片刻,黑眸一团黑雾,看不清真正情绪。
“忘了宁宁还是小孩子,怎么舍得让宁宁再生个孩子呢。”
薄斯琢轻轻搂住她,把她抱在怀里,为爱低头。
“抱歉,昨晚是我太过了,忘了这件事宁宁可以原谅我吗?”
“偶尔吃一回也没事啊。”徐雾宁手上还沾着面粉,抬着手臂保证不蹭到他身上。
“小叔,你现在去药店帮我买,好吗?”
“好,我去帮你买。”
薄斯琢答应的很爽快,他换了身衣服,拿上钥匙,刚走出门下了楼,熟悉的面孔幽灵般现身在他面前。
“薄教授,您现在的情况不宜出门。”
他轻笑勾唇:“我应该不是犯人,用不着这样防着我。”
“薄教授,我们也是听从命令,我们已经查到samael的行踪,我们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samael吗?”
薄斯琢强调平平缓缓,眸色渐渐晦暗。
“两年没和他见面了,倒是有些想念了。”
保镖浑身微僵,他们可不想见到那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薄斯琢扫他一眼,淡淡吩咐道:“你去药店帮我买点药。”
……
徐雾宁做好早餐,薄斯琢从外面开门走进来。
她端着盘子放在餐桌:“小叔,洗手吃饭了。”
薄斯琢走近,把手中的东西随意搁置在桌面上,徐雾宁看了眼,温吞的拿起那盒药丸,目光落在它旁边的精致的木质盒子。
“小叔,这是什么啊?”
薄斯琢解释:“一个朋友送来的东西。”
徐雾宁有些好奇,那封带着火漆的信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augus亲启’。
augus是薄斯琢的英文名字,徐雾宁隐约知道这件事,想来应该是他国外的朋友。
“宁宁,能不能帮我把信拆开。”
徐雾宁惊愕抬眸:“这是你私人东西,我来拆不好吧。”
薄斯琢走去盥洗池清洗着手指:“我们是夫妻,我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看的,难道宁宁一点都不好奇吗?”
徐雾宁说不好奇是假的,只不过她很能按耐得住那份好奇罢了。
“那我帮你看看。”
她撕开火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黑色的信卡,金黄色的笔迹在上面游走,甚至能从主人的字迹里看出来,这人的性格是如此张扬狂妄。
【好久不见。】
最后署名是samael。
“samael?”
徐雾宁抬起眼帘,薄斯琢的身影走进她视线里。
“这是你朋友的名字?他怎么叫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怎么样?”
“很反派的感觉。”
薄斯琢轻轻笑了,他抬起手掌揉了揉她的发顶。
“把那只盒子也打开看看。”
徐雾宁感觉自己被男人小孩子的对待,她睫毛动了动,听话的打开那只精致繁琐花纹的盒子,眼睛被那颗硕大的黑色宝石惊愕。
她没见过成色这么纯净的宝石,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才舍得送这么大块的宝石。
即使不太懂市价,也能猜得出来,这样一块小东西,得用亿位来估算了。
薄斯琢看出她眼底的色彩,语调微扬:“喜欢这个?”
徐雾宁眨了眨眼,连忙收起来放好。
“小叔,咱们国家有句古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还回去吧。”
谁知道那个人心里起了什么心思。
“宁宁说的对,你喜欢的我都可以买给你,不需要其他男人送。”
徐雾宁看着薄斯琢点头认同的态度,心想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没等她要辩解,薄斯琢又开口道。
“你想跟着叶良骥可以,但他那个地方只能当做跳板,如果受人欺负了不用顾及后果,有任何责任我都替你担着。”
徐雾宁杏眸微热:“小叔,你相信我可以处理好。”
男人唇边浅笑,矜贵俊美的脸漂染着说不出的蛊惑和霸气。
“我不需要你处理好,叶良骥算不上什么人物,你若是想先跟着玩儿,那就让他们存活一段时间。”
他的意思是在告诉她,如果不是她突然加入,叶良骥现在早就该失去所有的一切。
用过早餐,薄斯琢的司机开车送徐雾宁去工作。
他则去了一处寸土寸金的别墅。
地下室,摆满各种仪器俨然变成一间实验室。
他望着泡在大型器皿,一架除了人头,血淋淋的人类骸骨,诡异的是,这人并没有失去死亡,他虚弱的闭眼,肉体完全剔除的痛苦让他想要自尽,可这罐子里的水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代替器官,维持生命。
此人正是消失许久,绑架徐雾宁的罪犯。
他曾经抱着悲观想过绑架后的后果,进监狱被报复,再不济一刀把他解决。
但从未想过,会受到这种酷刑,同时又恐惧那人究竟为什么有这种逆天本事。
沉重的抗爆门推开,薄斯琢那张俊美到可怕的脸出现在实验室里。
男人抬起意识昏沉的眼睛,目光紧紧追随过来,他不知道薄斯琢叫什么名字,也许是因为他不配。
在男人的心里,薄斯琢就是这世间的神主,可以轻易主宰所有人的命。
“…神主大人,求求你,我真的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脑子犯糊涂,求您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了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薄斯琢漆黑的眼眸,如浓稠的墨汁泼洒沾染,深邃而幽暗。
“死是这个世界最容易解脱的事情,我可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