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雾宁不知道秦越和池漾是如何谈判的,价值一千三百万的玉镯,在他的运作下,要以双倍的价钱来赔偿。
池漾起初不同意这种理赔方式,还主动打电话和徐雾宁进行沟通。
徐雾宁不想和她有牵扯,只一句:“有什么话你去和秦越说。”
便把一切推到秦越身上。
她在师父的铺子里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没有薄斯琢在身边,时间虽然过得很慢,但令她的创作灵感极具爆棚。
帮师姐设计出一套系列旗袍元素,还有空练练从小就热爱的丹青。
她不知道整个江城正在面临一场洗牌。
先从池家开始,薄家取消婚约后,他们经营的生意出现漏洞,合作多年的伙伴也相继解约。
直到池家家主发现问题所在,得知是秦越在背后运作,连忙让人去查最近池家怎么得罪那只疯狗。
知道池漾和徐雾宁闹了矛盾,还把人家的镯子打碎了,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悔得脑壳都在发疼。
单一个秦越没什么威胁力,可怕的他背后的靠山。
没人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超过了薄家的存在。
池家家主恨不得带着池漾上门道歉,池漾刚经历退婚,心情本就低落,得知家主要对徐雾宁低声下气,像是疯了般发脾气。
最终,镯子换回来了双倍赔偿,池漾公开道歉。
紧接着是薄洲淮那群狐朋狗友,他们的家族或多或少遭遇到了危机,没有人能帮忙解决。
有池漾的先例在,他们开始后知后觉到得罪徐雾宁的可怕,不得不主动向她表示强烈的歉意。
闹了几天的江城,很快按耐住了暗流涌动。
折腾的精疲力竭的富二代聚在一起喝酒,谈到徐雾宁,心头百感交集,酒过三巡,开始好奇她闪婚对象究竟是谁。
秦越是那个最有可能得人选。
可当他们动力关系查到的却是秦越未婚,徐雾宁婚姻状态虽然是已婚,但她的信息是被高层保护的,一般人根本查不到她的丈夫是谁。
这样的消息一经推出,各种说法也纷纷层出不穷。
有人怀疑她嫁给了某位大人物,但她的生活环境是在江城。
江城的大人物众人皆知,能叫上名字的,多少都了解婚姻情况,细数下来没有一个符合条件。
这时候又有人跳出来,怀疑徐雾宁找了个年纪差极大的丧妻老人做了闪婚对象。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他还真知道有一位元老人物刚娶了二十多岁的美娇妻,平时藏着紧,谁也见不得。
谣言便如野火燎原,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传成了真的。
“这么离谱的八卦还真有人信。”
秦越听到冷南晴有鼻子有眼谈起此事,差点把喝进嘴里的茶喷出来。
“是啊,当然有人信,而且都信了呢。”
冷南晴每天的任务,就是来铺子里蹭饭,然后聊聊八卦。
没办法,谁让他们几个不关注外界,身为故事主角,一点八卦之心都没有。
周稚梨撩开眼帘,看了秦越一眼。
“秦先生你就这么放任那些人造谣宁宁?”
秦越咳嗽一声:“不是,他们敢欺负师妹,我第一个不同意,非整死他们不可,但是这八卦是谁传的?从哪传的,我从何找起,怎么去查?”
周稚梨心疼徐雾宁,她以为秦越身为师妹的追求者,应该有几分本事的,没想到竟然什么都不会。
那些小说里的描叙都是假的。
霸道总裁根本不存在。
“没用,废物。”
冷南晴抿着唇,圆溜溜的眼睛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尤其看到秦越有苦说不出的错愕。
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哈哈哈,越哥…你这不行啊,师姐怎么可能舍得让宁儿受委屈,你身为男人,怎么一点魄力都没有。”
徐雾宁淡淡喝茶,虽然她是八卦主角,但有些同情秦越。
“师兄,那些流言蜚语,等到没人关注就散了,他们说你吃软饭,主动戴绿帽子的事,笑笑也就算了,你别在意就行。”
这事在外人的推测下形成了完美闭环。
秦越的靠山,徐雾宁闪婚老公,薄斯琢,是江城三大未解之谜。
抛开薄斯琢不谈,秦越一个没权没势的私生子如何取得那么大的成就,离不开他背后的靠山。
而他在明知道徐雾宁闪婚有了老公,还那么大张旗鼓对她展开追求,这三者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得出结论。
他们是同一个人。
越离谱的事,往往才越接近真相。
他们是充满想象力的,但发挥的想象又不够多。
那些人宁愿相信徐雾宁嫁给一个即将踏进棺材板的老头,也不愿意怀疑一下江城三大未解之谜最后一谜,薄斯琢。
明明把他们贯连到一起,就是结果,愣是没人敢这么想。
秦越懒懒抬眸:“我不在意啊,怎么编排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想。”
他望向周稚梨,嘴开始馋了。
“今晚能吃小排骨吗?”
周稚梨嫌弃的目光瞪向他。
“不行,宁宁不爱吃。”
“她爱不爱吃,你做了有人吃不就行了。”
“不做。”
周稚梨直接拒绝,没有半点的商量余地。
傍晚,店铺里来了一名客人。
“雾宁,我们可以谈谈吗?”
叶婉桑在佣人的陪同下,温柔的看向徐雾宁。
最先扯动情绪的人是周稚梨,她抿紧了唇,紧紧盯向叶婉桑。
叶婉桑察觉到她的不善,没有动怒,反而笑容更深了。
“这位就是小梨吧?当年桑姨没有一起把你带走,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对桑姨有气啊?”
周稚梨瞳孔微怔,她没想到叶婉桑会这么搬弄是非,害怕徐雾宁误会,连忙望向她。
只可惜徐雾宁在和她对峙,没有把多余的视线落过来。
“桑姨,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出去说。”
叶婉桑点点头:“好,我在车上等你。”
徐雾宁快速朝他们做了个眼神,以示安慰,跟着她上了车。
宽阔的加长版宾利,等到她出现在车厢里,叶婉桑吩咐道。
“开车吧。”
徐雾宁拧眉:“什么意思?我没有说过要跟您走。”
叶婉桑拢了拢头发,精致的妆容永远得体优雅,在徐雾宁的印象里,永远是温柔宁静,甚至还把她当成妈妈的角色。
“雾宁,洲淮病得很严重,他想见你。”
徐雾宁感到好笑:“桑姨,我和薄洲淮如今什么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他生病就去看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叶婉桑叹了叹气:“是我做错了,雾宁,我不该逼洲淮做决定,让他不得不舍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