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动归感动,云柔可没忘记这间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呢!
澄澈的眼眸一眯,抬起眼角睨了顾战一眼,耳边就在传来了阿诺调侃的声音:“唉,你们要打情骂俏能不能先回自己的房间,在我的地盘还……是不是也得考虑考虑我啊?更何况,我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呢,哪里受得了你们这样!”
阿诺吐槽着,视线却一直都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因为他根本没有勇气看屋子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啊!
毕竟他还想要自己的小命呢!
无语撇了撇嘴,云柔回头将视线挪到了他身上,出口的声音随机染上了几分戏谑:“别告诉我,就凭你这条件,还找不到一个美女?”
阿诺仰头将杯子的茶水一饮而尽了,这才淡淡的从嘴巴里吐出了几个字:“你又不喜欢我。”
云柔嘴角一勾,墨黑的瞳眸里的戏谑也更加明显了:“我没有不喜欢你啊。”
砰……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阿诺手里的空茶杯突然就爆炸了,碎片顿时飞溅到到处都是。他的指缝里也缓缓渗出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桌面上。
迸溅的四处都是,渲染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而作为当事人的阿诺,好像有些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似的,怔愣着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握着茶杯的那只左手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了。
手心的传来的刺痛,令他赶松开了手指,刚才一直被紧握着残留的几个碎片,这才掉落在了桌面上。
只不过原本洁白的瓷杯,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
茶杯被人轻轻的端在手里还能自己爆炸?!
当然不可能!
而且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就算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刚才说那几话的时候,云柔的本来就是故意逗阿诺的。而且也没有说谎话的,她本来就喜欢阿诺,要是不喜欢,就不可能帮他解决黑衣人了。
当然,此喜欢非彼喜欢,仅仅就是朋友之间的惺惺相惜而已。比如,她也很喜欢孟特大叔和普斯大叔啊!
只不过没想到,某人这么凶残暴戾!
云柔歉意的冲阿诺扯了扯嘴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阿诺抬起眼角瞪了她一眼,结果耳边继续传来了云柔戏谑的声音:“但我是刻意的。”
“……”阿诺无言以对。
幸灾乐祸的笑着,云柔还特意转头冲顾战束起了一个大拇指,那灿烂的笑容就好像在说:干的好,这个人就是欠教训!
阿诺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扔出去,可是奈何顾战在旁边,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不然下一次爆炸的可就不单单是茶杯,而是他自己了!
无奈,他只能憋屈着。
竟然以多欺少,他忍!
看着阿诺有苦难言的表情,云柔的甭提有多高兴了。谁叫他平时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哼!
而且,当初在欧阳家主的书房里,还想让她背锅!
那个时候,她就说话,最好不要落到她手里,否则……
阿诺低头憋屈着,并且只能自己咬着牙将残留在手心里的碎瓷片拔了出来。而云柔呢,则一脸幸灾乐祸的笑着,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她一开心,顾战自然也开心,不知不觉浑身簌簌冒出来的冷气也消散了不少。
如此的画面,顿时就让屋内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但不得不说,阿诺是一条真汉子。当他将插入手心里碎瓷片一块块拔出来的时候,竟然连哼唧都没有哼唧一声。
俗话说,十指连心,他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已经彰显了到底有多痛。
可是,他却从头到尾都忍了下来。
不过不说,云柔有些佩服他的。虽然换做是她,也同样不会哼唧一声。但是她现在作为旁观者,便觉得眼前的画面确实有些震撼了。尤其是他摊开的手掌,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往外渗出鲜血。
但是,要是当初在欧阳家主书房的时候,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那可就不是手掌血肉模糊那么简单了,那简直就是整个身体都成马蜂窝了啊!
所以,有仇必报的云柔是绝不会心软了。
干脆用手撑着下巴,一脸悠闲的看着他拔手心里的碎瓷片。
一向觉得血腥味儿难闻的她,此刻竟然没啥感觉。反正看见阿诺痛的脸色发白,她就开心。
谁叫他先整她的!
而且,伤的是掌心,离心脏还远着呢,又死不了。
当最后一块儿碎瓷片被阿诺从手心拔出来的时候,他一直紧咬着的牙关,这才缓缓松开了。
然而,一脸冒汗的他抬起眼睛就看见了云柔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心中顿时一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眉毛一挑问道:“我什么时候惹你了?”
阿诺也不傻,不可能觉察不到云柔是故意的。
“你不记得在欧阳家主的书房的时候。”
“你……”阿诺磨了磨牙齿,又不敢冲她发怒。
与他脸上肌肉紧绷不同,云柔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哦,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有仇必报!”
阿诺还能说什么呢,谁让他开的头!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刚才云柔进来之后就没关门,所以此刻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孟特。
他嘴巴微动,正准备说什么,结果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视线里突然一道人影直接朝她扑了上来。
紧接着,寂静耳屋子里突然就响起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喊声:“老大,云柔她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云柔:“……”
顾战:“……”
孟特:“……”
几秒之后,看着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攀附在他身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的少年,孟特特喵的也想冲云柔嚎:云丫头,他欺负我,救命啊!
然而,在看到坐在云柔旁边的顾战时,嘴巴里所有的话又被咽进了肚子里。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像一只翻飞起舞的蝴蝶,云柔勾了勾唇,看着孟特笑道:“孟特大叔,你抓一把他的左手,你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