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秦嬴政,龙承明登时就愣住了,手里的包“噗”掉地上。
龙青阳赶忙俯身捡起来。
“你是......”龙承明看着秦嬴政,眼泪忽然蓄满了眼眶,转头对龙青阳说,“青阳,快跪下磕头!”
龙青阳吓了一跳,“怎么了爸?您让我给您磕头?”
“不是我!”龙承明指指秦嬴政,“是嬴政先生!”
龙青阳有些震惊:“嬴政?您认识他?他怎么了?我干嘛给他磕头!”
“嬴政先生救了你!”龙承明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龙青阳看一眼秦嬴政,目光狐疑,又看看龙承明:“爸,您在说什么?”
“青阳!”宁廷远说,“你父亲说的没错,我也认出来了。”
龙青阳越听越纳闷:“你们怎么了这是?”
“三年前你抗洪救灾,溺水窒息没得救了,”宁廷远说,“是秦师弟用五行针救活了你!”
龙青阳目光转向秦嬴政:“大哥?”
“嗯!”秦嬴政点点头。
“青阳,”宁晓冬说,“还真是他!我还给他当了两天助手!”
龙青阳有些懵:“秦嬴政你干嘛救我?”
“......”秦嬴政。
“那个时候......”龙青阳咽下口唾沫,“你应该是想要我命的!我是你的仇人!”
“嗯!”秦嬴政点头。
“千载难逢复仇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救我?”
“是双儿,”秦嬴政说,“她求我,用她来交换你!”
“双儿?”龙青阳闭了闭眼。
“是,”秦嬴政说,“但是我答应了救你,却没答应带她走。”
“为什么?”龙青阳眼泪流下来,“你赢了,你可以带她走的!”
“我不会那么做!”秦嬴政说,“我已经打算远离她了,你虽然伤她很深,她也想逃离,但我知道她爱的是你,所以救活你后我离开了。只是我没想到双儿会出意外,也算是天意吧,她还是跟了我。”
“你说什么?”龙承明诧异,“双儿跟了你?”
“对不起,”秦嬴政垂了头,“丫头那时已经有了青阳的身孕,我只能和她结婚,让她名正言顺的生孩子!”
“这有什么对不起!”龙承明大喜,“你哪有不对?是丫头高攀了!”
大家一起瞠目结舌,目光齐刷刷看向龙承明。
“怎么这么看着我!”龙承明说,“嬴政先生不只是青阳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双儿和我孙子的救命恩人!这婚结的好啊!”
大家由不得不点头,龙承明所言......极是。
“爸,”龙青阳苦着脸,“您还真是深明大义!”
“您......”秦嬴政看着龙承明,喜出望外,“您真这样想?”
“这有什么假?”龙承明说,“你看你还和我家小子长得一模一样!这不是一家人吗?”
“但是,”秦嬴政说,“说到青阳,我还要给您磕头。”
“这什么话?”龙承明说,“要磕头也是女婿对岳父,和青阳什么关系?”
“但是青阳,”秦嬴政说,“我要替父母,替秦家列祖列宗谢谢您!”
龙承明一愣:“这什么意思?”
“爸!”龙青阳说,“秦先生是我大哥。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天!”龙承明登时呆了,半晌说,“当年那对在旅馆丢下小子的南方夫妇,是你父母?”
秦嬴政点头:“所以多谢您这些年对青阳的抚养!”
“捡到青阳的是我大哥!”龙承明说,“我是半道上接过来的。”
“一样的养育之恩!”秦嬴政说,“所以要磕头,也是我给您磕!”
“那还啰嗦什么?”龙青阳看他一眼。
秦嬴政这就要屈膝,龙承明一把拉住他:“要磕也不在这一时。”
秦嬴政有些呆。
“就是!”宁廷远说,“磕头不急,咱们赶紧去看双丫头!”
“就是呢!”身后的叶文娟说,“光听你们啰嗦了,我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娘!”龙青阳过来搀扶住她胳膊,“双儿真的很好,您很快可以见到她了。”
“那就好!”叶文娟抹着眼泪,“我以为我真的没了这个孩子呢!”
“多亏了我大哥。”龙青阳说。
叶文娟就对秦嬴政点点头。
“还愣着?”龙青阳看着秦嬴政,“叫娘啊?”
饶是秦嬴政久经沙场,却也背不住,脸“腾”的就红了。
叶文娟说:“免了吧。”
龙青阳说:“这怎么能免?岳母大人就是娘啊!”
秦嬴政就低头,老老实实叫一声:“娘。”
龙青阳紧接着说:“还有爸呢!”
秦嬴政又对龙承明叫一声“爸。”
“还有我呢!”龙青阳说,“大舅哥!”
秦嬴政呼的扬起手来。
龙青阳拿住他手腕,唇角一抹邪笑:“岳父岳母这都认了,大舅哥还不承认吗?”
秦嬴政愤愤收了手,咬牙低骂:“臭小子!看我哪天收拾你!”
一行众人,三台车返回从宁山庄。
路上龙青阳就把龙小双失忆的事情讲给了父母,让大家不至过激反应,吓到了她。
前脚进了山庄,后面霍荣就来了,是龙青阳的助理将他送了过来。
看到满满一客厅人,霍荣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目光举起来,在客厅里搜寻。
宁廷远、周雨、宁晓冬......然后,他看到那个劲霸俊朗的男人。
一身奢华内敛的衣装,眉眼冷峭,神情疏离,隐有王者之气。
霍荣神色一敛,低头走进去。
一径走到秦嬴政身前,双膝跪地,咽声低唤:“师父!”
“起来吧。”秦嬴政放下手里的茶盏,“多年不见,还好吧?”
“托师父洪福,”霍荣起身,抹抹眼角的泪,“也多亏师伯收留了我!”
“嗯!”秦嬴政点头,“总之辛苦所学,不至荒废就好!”
“弟子怎么敢?”霍荣低着眉眼,“弟子一直谨记师父教诲,从不松懈。”
“那就好!”秦嬴政说,“这边喝茶吧。”
霍荣低应:“谢师父!”
一转头看到周雨,急忙招呼:“周师叔好!”
“还行!”周雨点头。
“我才去了明月楼,”霍荣说,“怎么化成灰烬了呢?”
“不小心着了火,”周雨尬笑,“一把大火罄尽了。”
“可惜!可惜!”霍荣说,“那是师叔几年的心血。”
“身外之物,”周雨说,“所幸蒙你师父相救,捡回了老命!”
“那是!”霍荣说,“只要师父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
秦嬴政远远瞟他一眼。
“双儿呢?”这边龙承明问秦嬴政,“你娘想要见双儿。”
“那咱们上楼去,”秦嬴政放下茶盏,“双儿在楼上,这里太吵。”
一家人加上宁晓冬父子,随秦嬴政上楼,龙小双却没在房里。
不仅卧房没有,书房也没有。
“双儿!”秦嬴政沿走廊叫。
没有声息。
倒是把保姆从三楼叫了下来。
“先生回来了,”保姆说,“少爷在楼上玩具房呢。”
“夫人呢?”秦嬴政问,“双儿在哪里?”
“夫人?”保姆一愣,“不是和先生一起出去了吗?”
“这什么时候的事?”秦嬴政说,“我哪有带着她?”
“那......”保姆说,“那先生问下鲍管家,我见到夫人在楼下接了电话,然后上楼换了衣服,带艾芙一起出去了,我以为是去找您了!”
秦嬴政转身往楼下跑。
身后众人都吓一跳,龙青阳三两步跟上。
“怎么了,大哥,双儿去哪了?”
秦嬴政皱着眉没吭声,几步下了楼,向鲍管家疾步而去。
“先生,”鲍管家看他神色不对,急忙迎过来,“您有吩咐?”
“双儿去了哪里?”
“哦,还没来得及给您说,”鲍管家说,“罗平有家医院打来电话,说您要整包的事定下来了,夫人看您不在家,自己开车去了。”
秦嬴政皱了眉。
“什么意思大哥?”龙青阳有些慌,“双儿做什么去了?”
“我答应给她弄间中医诊所,”秦嬴政说,“那边来电话,丫头自己谈去了。”
“这......”龙青阳说,“妥当吗?”
“艾芙跟着她,应该没事。”秦嬴政说,“我让李钊去找她。”
“要不我去!”龙青阳说。
“父母来了,”秦嬴政说,“还是让李钊去吧,他很稳妥。”
“那好吧。”龙青阳只好点头。
身后的李钊立刻就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
秦嬴政吩咐鲍管家安排龙承明夫妇休息,再安排厨房准备午饭。
然后大家又回到客厅。
几年前的“玉王谜案”终归要解决,而且现在,也总算是凑齐人了。
“秦师哥要从哪说起?”周雨说,“若见龙小双,决断两玉王,应该就是眼前这情景。”
秦嬴政喝了口茶,清绝的眉眼扫一眼众人。
“从那条翡翠小鱼吧。”
“我就说你不相信我!”周雨有些不高兴,“青阳都说了那晚那个人不是我!”
“嗯!”秦嬴政说,“慢慢捋,总会有眉目。”
“奇怪的是,”龙青阳蹙眉,“偷袭之人不是周叔,但是我从他脖颈上扯下来的挂件,却是周叔的。”
“但是我的挂件那时候老老实实呆在我脖子上呢!”周雨说,“这怎么解释!”
“你不说它丢失了吗?”秦嬴政风轻云淡,仿佛所说的事情不关乎自己。
“那是后来的事!”周雨拧着眉,“距离你出事已经很久了!”
“那到奇怪了!”宁廷远说,“还真是个死胡同。”
“难道那挂件会变?”宁晓冬“嗤”的一笑,“解释不过去啊!”
“晓冬所言极是!”秦嬴政抬起眉眼,“青阳手里的挂件的确会变!”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了,“挂件会变?”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