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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脸上带着震怒,一路走来虎虎生风的。
周围人群自动分开,看着他大马金刀的走进来。
康熙傲慢的看向几个纨绔,冷冷一笑:“不知列位拦着爷的夫人,意欲何为?”
他这些年身处高位,说一不二的日子过多了,身上自带王霸之气,此时神色冷厉,唬的几个纨绔一滞。
最重要的是几人口音有异,听着倒像是京城来的。
几人都被家里叮嘱过,京里来了贵人,让他们小心避让着。
这一次帮别人出头是假,垂涎美色是真。
视线在美人如素玉一般的脸庞上转了一圈,为首的纨绔也学着康熙的样子冷笑:“您也得讲理不是?”
他在这苏州横行霸道二十年,从未让过谁,听了他李三爷的名声,就得老老实实给他跪下。
他的理,显然是歪理。
“你哪家的?”康熙懒得跟他掰扯,打算让江苏巡抚找他家长谈话。
苏州素来风流富庶,出几个残渣,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为首的纨绔以为他怕了,语气轻佻的哼了一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城东李三爷,你若是有心,跟爷走一趟便是。”
城东,李。
做了功课的梁九功望天,这人要作死,谁也拦不住不是。
“唔。”康熙被他气笑了,“成,走一趟吧。”
李三爷顿时高兴了,哥俩好一样凑到康熙跟前,艳羡道:“你可真是有福,有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娇妻。”
不过很快就是他的了,嘻嘻。
康熙斜睨他一眼,这么蠢,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
李三爷也不在意他态度差,看着顾夏后头跟着的几个孩子,顿时更高兴了。
能生会生还会养,他捡着宝了。
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着还机灵,面对他这强权也不卑不亢,镇定自若的。
越想心里越美,有这么一房美妾,他也得收收心,嘿嘿嘿……
顾夏和康熙对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好笑。
他天真可爱的让两人不忍心出言打击,可真是一个宝藏男孩。
等到了苏州织造府,李三爷顿时嘚瑟开了,让人打开角门,就要把人往外头引。
谁知道康熙却立着不动了,往大门前一戳,老神在在的看着梁九功叩门。
从这一刻起,李三爷心中就涌出不详的预感。
当梁九功从怀里掏出代表他家最高贵客人的标志性玉佩,李三爷就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而他大哥亦步亦趋,倒履相迎那一瞬间,看着对方激动的脸,他觉得自己可以随风而去了。
康熙回眸,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在他要偷溜的时候,开口了:“不知这位是?”
李煦先是谦卑的打千,这才将视线投向李三爷,冷厉道:“此乃幼弟,排行第三……”
他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行人会一起过来。
等到大门关闭,在场只有几人的时候,康熙朝着李晟客气点头,介绍道:“还未见礼,此乃皇后娘娘……”
觉得自己能日天的李三爷·李晟:???
他觉得自己可以当场去世了。
好在康熙就是这么一说,可李煦能顺风顺水的做到苏州织造这样的位置,听个话音就知道对方说的什么了。
登时就吓了个魂飞魄散,朝皇后娘娘隐晦的瞄了一眼,李煦转过身,恨恨的瞪了一眼李晟。
他的眼光还挺好,挺会挑的。
因着康熙没有挑明,他也不敢实打实的发作,正一团和气的说着,文氏就来了。
她今年也不过三四十岁,穿着干净利落的香色褂子,头上戴着同色的抹额,打扮的跟个小老太太似得。
见了康熙,一双杏眼里头就含了泪,当即就要跪下行礼,被他拦了。
“你是自家老人,不必如此拘礼,快起来。”
他话音未落,顾夏就上前,亲亲热热的挽起文氏,笑道:“可算见着你了,万岁爷一直念着你呢。”
话一出口,文氏又要哭,眼泪汪汪的,接着就是怀旧了。
她也是个妙人,偷觑着康熙的神色,贴在顾夏耳边说他儿时的趣事。
“万岁爷那时候,小小的一团,两只手并着就能把他捧起来,看的奴才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万岁爷还喜欢蜷起来……”
文氏比划一个特别扭曲的姿势,顾夏瞧着,头往后背着,腰腹弓成半圆,两条圆乎乎的小腿翘起来,还要盘成一个圆。
这怕不是异性,才能摆出这么扭曲的姿势。
跟着笑了几声,文氏就来劲了,接着道:“万岁爷最喜欢吃孙姐姐的奶,却最喜欢奴才抱着,吐着奶泡……”
说着她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眼神也变得悠远起来。
顾夏含笑望着她,这可真是一个厉害人物,本来康熙的神色还有些愤怒,这会儿已经变得软和起来,所以,她又学了一招吗?
点了点下巴,一行人坐进堂屋,胤禛带着姐弟上前,和文氏见礼。
因着他们是主,文氏是仆,偏又要显出文氏的特殊来,好在胤禛处理的很好。
而李家三兄弟也依次上前,重新见礼过,这才分了主次坐下。
李家的几个孩子,也都被纠集起来,来到堂屋见礼。
顾夏今儿出门是为了游玩,原没打算拜访旁人,因此身上没有备礼物。
好在梁九功准备的很稳妥,直接端出来几套文房四宝和珠宝首饰来。
一一赏过之后,才算彻底的安定下来。
顾夏看着李家的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养的娇,一个比一个长的俊俏,说起话来软软的,带着江南水乡的韵味。
她们是包衣旗,运气好的小选进宫做宫女,运气不好,分到宗亲家里头去,不过以李曹的受宠程度,免小选这点脸面还是有的。
“好孩子……”顾夏夸了一通,看着她们羞涩的脸颊通红,又对着最大的那个招手,从手腕上撸下镯子,套到那姑娘手腕上,笑道:“这豆蔻年华最是无忧无虑,瞧着她们的笑脸本宫就高兴。”
文氏赶紧带着谢恩。
瞟了一眼基本处于吓尿状态的李晟,顾夏觉得好笑。
“说起来三公子的诗书好,那是世人皆知的,不若以春雨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康熙笑吟吟的看向某人。
李晟:???
美人诚可贵,性命价更高啊。
诗书是什么,能吃吗?
“春雨……春雨……”抓耳挠腮的半晌,急的满脑袋汗,也连一首打油诗也做不好。
然而更绝望的是,他必须做一个声名在外的才子,在捧着书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无数次悔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会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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