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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一个家。
这几个字重重砸在关衍心上,他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痛。
青年俊美多金体贴温柔,想要一个家勾勾手指便有数不尽的男女蜂拥而来尽可能地取悦他,可他唯独对自己放低姿态,想方设法一步步引诱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到他身边为他筑巢。
这种差别对待无法不让人动容。
回握住顾九渊指骨分明的手,关衍神色认真,“这里太大太安静了,离市区远上班上学买菜都不太方便,我想去看看其他房子。”
顾九渊唇角一勾:“好,听阿衍的。”
这是顾家老宅,长期没有主人在好像也不太像话,关衍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周六日带小洲回来住一下,当度假?”
“阿衍喜欢就好。”
似乎无论自己说什么提出什么建议,顾九渊从来都没有反对过,这种“顺从”其实挺奇怪的,关衍微微皱眉,“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有商有量才能长久,你都没有其他意见吗?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顾九渊拉着他的手把人往旁边的大床上一拽,直接压上去,“也不是没有不同意见的时候,有时候我也会说不好的。”
把关衍的手摁在头顶,一条腿卡在他,顾九渊俯身贴上他耳朵,哑声道,“……比如……阿衍说不要了的时候。”
关衍瞬间会意,猛地涨红了脸,臊得不行。
顾九渊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他如果说了就是真的会有!彼此都是有需求的成熟男性,恋人之间亲亲摸摸互相帮助再正常不过,他曾以为的仅差的最后一步也早在六年前倾心交付……
关衍一想到和顾九渊魂肉纠缠深入交流的情形就面红心跳不止,身体里似有星火燎原,慢慢灼烧他的神志。
看他红着脸别过眼不敢看自己,顾九渊眼底含笑,多了抹逗弄心思,“如果阿衍觉得这不算的话,嗯,其他事情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阿衍买床的时候得叫上我。”
关衍是不知道一个看起来那么高冷的人怎么会确有其事地说出这种带颜色的话,只知道顾九渊说话的时候眉眼柔和,看起来心情很好。
……似乎无论做什么,只要在自己身边,青年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放松的一面。
这种认知让关衍心底的羞窘稍退,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他今天和小洲来顾家,顾九渊很高兴?
转过脸对上顾九渊目光温柔的黑眸,关衍推了推顾九渊,“我可以参观一下这个房子吗?”
顾九渊站起身,拉他起来,挑眉道,“关先生,如果您想参观的话,请允许我随行。”
这话是提醒关衍他刚才已经在下人面前介绍关衍是顾家的另一位主人,关衍可以随意在顾家活动和有权利指挥下人。关衍从未质疑过他说话的可信度,只是觉得第一天来顾家就摆出主人家的姿态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他的不好意思,小洲可是非常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管家爷爷,我刚才在车上看到有人在跑马,那是我们家的马吗?”
面对这一张顾九渊缩水版的稚嫩面孔,管家钟伯恭敬地回道:“是的,小少爷,那是先生的马。因为先生经常不在家,管理员得经常带它出来活动……”
“那是父亲的马?”小洲眼睛一亮:“我父亲骑马是不是很厉害?”
“是的。”
“那我们家有小马吗?”
“有一批3到5岁的小马。”
小洲满心雀跃,转头蹬蹬蹬跑上楼。
“爸爸,父亲!”小洲在关衍跟前站定,“爸爸,我可以学骑马吗?管家爷爷说马场有小马,我想学骑马,我想和父亲一样厉害!”
关衍拍拍他肩膀,正色道,“我不反对你学,但我希望你对某样东西感兴趣是你发自内心想去学习了解,而不是因为某个人在这方面表现优异,你想和他一样才去接触,即使这个人是你的父亲。”
随后跟来的钟伯听到这话,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诧。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九渊,顾九渊蹲下身,平视小洲,“你可以站在别人面前发起挑战,但不要站在别人后面追逐,那样别人永远看不到你。”
小洲似懂非懂,“我都记住了。”
顾九渊揉揉他脑袋,吩咐管家,“让人给他挑一匹小马,看好他。”
“是,先生。”
“谢谢父亲!”
把人打发走,顾九渊拉着关衍往前走,“前面是琴房,阿衍想听我弹一曲吗?”
关衍讶然,上下打量顾九渊,目光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指上,点点头。
他喜欢并享受顾九渊心情愉悦地为他做任何事。
堪称完美的双手在黑白按键上游移,十指指尖在琴键上跳跃舞动,优美的旋律倾泻而出,每一个音符都触及灵魂深处。
顾九渊眸色深深地看着沉浸在琴声中的男人,一些无法开口言明的心情全部写进琴声里。
琴房门开着,时而悠扬轻快时而低沉压抑时而激昂奋进,最后统统化为和风细雨一样带着不明显的欢欣和无限旖旎畅想的琴声传遍顾家每一个角落,正在干活的下人们皆神色复杂地看向琴房的方向。
从来不屑在人前泄露一丝一毫情绪的先生居然会给人弹奏,弹奏的情绪起伏明显,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表达对关先生帮忙养大自己的孩子的感激之情!
一直牢记顾家多做事不说话的规矩而把自己的好奇心死死拴住的下人们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低声议论。
“你们觉不觉得先生和关先生之间太过亲密了?以先生的脾性不至于把小少爷的养父带回来顾家供着的。”
“对!郑重其事地牵着关先生的手介绍这是顾家的另一个主人这不应该是小少爷的母亲才有的待遇吗?小少爷的母亲去哪了?”
……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叮”的一声把关衍砸醒。
“顾九渊……”
男人丰润的红唇动了动,眼睫轻颤,一些未来得及收拾好的酸涩被顾九渊尽收眼底。
顾九渊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轻抚他泛红的眼眶,“怎么了?”
“你在怀念从前的我吗?”
“……我听到了。”
他不懂什么弹琴的技巧,只能简单地分辨出弹得好听还是不好听,顾九渊应该很久没有摸过琴了,刚开始指法略生疏,可随着感情的投入渐入佳境,他被带着在顾九渊用音符编织的世界里沉浮,捕捉到了顾九渊隐藏在心底的遗憾。
低头吻上他的唇,顾九渊沉声道,“是,我想阿衍把记忆找回来,我不想在阿衍的记忆中关于我的某部分是空白的。”
“不管好还是坏,我要阿衍都记得我。”
就像我永远会记得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记得对你造成的伤害,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使我警醒,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抓在手里。
青年眼神中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偏执,关衍安抚地回吻他,“我尽快。”
顾九渊有被安慰到,揽着他劲瘦的腰肢加深这个吻。
当晚关衍直接住在顾九渊房里的时候,老宅的下人们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听从先生的吩咐,承认关先生顾家主人的身份,但先生也没必要为了展示关先生的地位让他住在自己的房间吧!那是顾家女主人才拥有的权利,关先生又不是顾家的女主人,住在主人房里也太奇怪了吧?
关衍不仅住在顾家的主人房,还睡在顾家的主人床上,并且打算把顾家的主人也睡了。
昏黄的灯光下,五官俊美昳丽的青年姿态慵懒,半阖着眼眸纵容他在他身上玩火,还哑笑着指导他怎么取悦他。
关衍面红耳热,这种事被他做得一板一眼,总感觉失了味道,别说刺激大脑,根本就像是在玩闹。
顾九渊一直留意他情绪,发觉他眼里的沮丧,不由翻了一个身把人压在身下。
“阿衍想做什么?我的忍耐力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
说着贴上他大腿,让他感受自己蠢蠢欲动的野望。
“我查资料说某种程度上的刺激可以让失忆的人恢复记忆,我失去的记忆与你有关,如果……”
顾九渊捋开他散落的额发,柔声道:“我希望阿衍是因为真的喜欢才和我做这种事,而不是抱着其他目的。”
这话像极了早上他和小洲说的,关衍脸更红了,有些话他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但顾九渊尊重他爱惜他,一直在等他,他如果不说,顾九渊可能会继续忍耐下去。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说不好。”关衍喉结滚动,铮亮的黑眸对上顾九渊含笑的眼。
顾九渊舔舔干燥的唇,“阿衍愿意给我机会说?”
“只给你机会。”关衍握住他,目光挑衅,“你要吗?”
“求之不得。”
弹钢琴的手落在关衍悄悄抬头的小东西上,奏响夜的第一个音符。
那些激烈的兴奋的情绪通过指掌催生出动人的吟哦,蜜色的肌肤布满细密的汗水,结实的大腿被钳住无法动弹,关衍瞳仁涣散,深入灵魂的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