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男人还在不住发抖的健美身躯,感受肌肤相贴的细腻温热,顾九渊埋首在关衍肩胛,轻抚他肌理分明的脊背,无法言喻的欢喜鼓鼓囊囊填满胸腔,迫使他想要与男人更加贴近,把这种情绪传递过去。
关衍再次感受到他熔岩般滚烫的热情,极度敏感的神经被拉扯抻长,连神魂都要为之疯狂。
嗓子干哑得叫不出来,全身酥麻连手指都抬不起。
顾九渊练起武来不休不眠,就算是自己这般壮实耐操劳的身板也经受不住,关衍真怕他第一次尽情放纵就被顾九渊一剑击毙。于是张开红肿的唇,用尽全身力气咬住青年原本白皙滑嫩如今被晴雨染上淡淡粉色的皮肉。
脖颈上轻微的刺痛传来,顾九渊哑声笑道:“阿衍是饿了吗?”
这笑声慵懒惬意,话语里的愉悦似要从心里满溢出来。
也真的是有什么溢了出来。
关衍湿润发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恼然,柔和了棱角的脸庞晕红未退还隐隐有灼烧起来的迹象。
此时窗外天色发亮,已是第二日清晨。
昨日开始他就没再吃过东西,昨晚又被拉着修炼了整整一夜,心里的渴望是得到充分缓解了,但胃里空荡荡的,如果他不阻止顾九渊,他要么是饿晕过去,要么是被剑气扫荡震晕过去。
顾九渊抬手捋开他汗湿的额发,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轻轻一吻,抽剑起身,把他放回床上。
“我去打水,阿衍等等。”
关衍被他的动作弄得又抖了下,不能自己的哼了声,把脸入埋被褥中。
顾九渊给他披上薄被,自己则随意上裤子披了件外袍就走出房门。
不同于关衍雨打芭蕉似的憔悴中透露无边艳色,顾九渊此刻精神焕发,身心舒畅,走路带风,简直比以往参透了剑诀还要来得快活。
抬脚走进厨房,顾九渊生火烧水煮面,炉灶里橘红色的火焰摇曳,光亮散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青年薄唇轻扬,黑眸被火光映照出一片暖色,胸腔内跳动的心亦像被火焰包围般暖烘烘的。
把热水和换洗衣衫准备好,顾九渊走回卧室,给虚软无力的男人喂了些温水,再一把把人抱起:“我煮了面,阿衍先去洗一下,待会就能吃。”
关衍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眨了眨眼随他去。
与做过最亲密的事,被摆弄出最羞耻的姿势相比,被抱着去清理也就算不上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况且他不是第一次被抱着去洗浴。
头一回深入交流,太过刺激晕了过去,他就被少年抱着去洗了一次,前几日他突发急热,高烧不退,又被青年抱着去泡澡降温。
同样的事发生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身上,可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他可以抛开所有顾忌把重量交付于青年臂膀上,可以不用再忍耐内心的空虚,化作剑鞘容纳青年的锋芒……
但这不包括适合一人泡澡的浴桶被另一人挤占。
“顾九渊,你出去……”飞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关衍眉头轻拧,“坐不下……”
顾九渊把人抱起放在腿上:“这样就可以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像小孩躲猫猫似的一块挤在浴桶里,桶里的水哗哗往外刮,这情形太过滑稽,逼仄的空间让空气都变得灼热,关衍才刚刚缓过神来,被热意熏得受不了:“顾九渊,我好累。”
“阿衍才刚刚开始修习得多费点心,”顾九渊边舀水冲洗,边一本正经地说:“待能熟练运功后,下一次发热期就会好过很多。”
“双修秘法对双修双方都大有裨益,我们要多多练习。”
方才激动过头,后半部分他只顾着追求最纯粹的感官刺激,也顾不上运转心法,不过发热期一般要维持两到三天,他还有时间和阿衍仔细探索。
于是接下来的这两日,顾九渊仿佛回到了最初沉浸在刀光剑影的那段日子,没日没夜地研习口诀心法,练习招式,关衍就是他想要参透修炼到极致的无上宝典。
快三日了两人都未露过面,村人只当两人不在家,可在暗处守备的护法清清楚楚地知道顾九渊是在屋子里头的,这么久都不见教主出门,他多少有些担心。
他问柳长老:“教主和关衍公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被拖过来的柳长老凉凉瞥他一眼:“教主和关衍公子在忙着双修,我奉劝你别打扰教主。”
“教主不是耽于之人!”护法冷声道,一点也不相信高冷自持的教主会和人在床上日夜纠缠。
他话音刚落,门“咿呀”一声,终于被人从屋里头打开了!
教主!护法眼睛一亮。
俊美无俦的青年慢悠悠走出来,瞧见他两人也不意外,语调平淡地吩咐道:“去弄个浴桶来,要能装两个人的。”
闻言,护法一愣,半晌才动了动嘴皮子:“……是。”
柳长老以手挡唇娇笑,抬眼小心翼翼地打量顾九渊。
三日不见,青年精气神有了极为显著的改变,双目湛湛有光,唇角含笑,与三日之前冷肃锐利,如兵刃暗敛锋芒仍止不住戾气外泄的模样相比,简直就是冰消雪融春回大地!
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双修初见成效!柳长老心里痒痒,对这神奇的双修宝典十分感兴趣。她恭敬地向顾九渊请求:“能否容属下把个脉?”
顾九渊无所谓地伸出一只手。
纤长的指搭在他脉门上,片刻后柳长老目露欣喜:“恭喜教主!”
教主脉搏强劲而有力,看来修炼一番内力凝实不少!
顾九渊挑挑眉:“开些温和补气血的药膳。”
柳长老心中了然,稍微一思索,当即给开了几张方子,连食材都备好送过来。
当关衍喝到顾九渊按照方子上的步骤熬煮的甲鱼汤时,热潮消退恢复正常神色的脸又腾地红了。
“怎么煮了这个汤?”汤里他吃到了牛鞭、鹿茸、人参等,全是补肾壮阳养气造精的药材。
看他皱眉,顾九渊抓着他的手舀了一勺汤送嘴里:“不好喝吗?我熬了两个时辰。”
说完,舔舔唇,黑眸带笑地看着关衍:“挺适合我俩补身子的。”
“你!”关衍脸更红了。
青年什么都知道!
顾九渊把勺子拿过来,把汤舀到他唇边:“阿衍太不上心了,三日都未将功法记熟。以后我每晚都会回来检查阿衍的进度,阿衍可要好好用功……”
“否则……”顾九渊唇角高高扬起,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很轻地道:“我会把阿衍弄哭,要阿衍一边哭一边练习。”
“!”关衍差点被呛着,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顾九渊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但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青年看他的眼神好像更灼热深切,又或许是青年和他在一块的时候会忽然做一些与他高冷的外表十分不符合的稚气举动才让他产生了错觉吧!
把汤喝完,在床上躺了三日的关衍撑着床柱下地行走。
双腿还不太使得上劲,可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长出一口气。
在屋里待了三天,鼻息间全是甜腻的香气,他都快麻木了!
关衍打开屋门,想去院子里走走,谁想脚刚迈出门槛,就看到面无表情的护法一手扛着个足以能装三个人的浴桶朝他家这边飞过来。
关衍:“……”
护法也看见了关衍,脚步一顿,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语气十分自然地和他打招呼:“关衍公子。”
关衍喉结滚动,最后脸色微红地“嗯”了声。
护法把浴桶放下,全然不察他的不自在,依旧用一贯冷淡的口吻说:“这浴桶足以容纳三人,足够您和教主在共浴的时候自由活动。”
这话一出,关衍整个人一僵,而后手指蜷缩,眸光闪动,嘴里扯出一声干巴巴的“有劳”。
护法面不改色,对他抱了抱拳后离开。
待瞧不见他人影,关衍哑着嗓子大喊一声:“顾九渊!”
顾九渊闻声而出,目光落在他身旁的浴桶上,眼里露出满意之色:“这个还差不多。”
“你怎么让易护法送这种东西过来……”关衍满脸窘迫。
顾九渊:“有何不可?”
关衍气急:“你、你让他们怎么看你?!”
英明神武的教主被男色所惑,还玩起花样来?
顾九渊蹙眉,问:“我手书一封,通知沈长老他们,还是到时候我们回神隐教后再让他们正式拜见你?”
关衍微怔。
什么意思?
“其实我是想先吩咐他们准备好,待试剑大会结束之后再安排成亲事宜,然后派出请帖邀请各大门派前来观礼。”
关衍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颤声道:“成亲?我和你?”
顾九渊:“阿衍不愿意吗?还是觉得太快了?”
关衍喉头发紧:“你不怕被人耻笑?”
“他们羡慕嫉妒我都还来不及。”顾九渊傲然道,“我顾九渊看上的就是最好的!”
关衍心头一颤,拳头悄然收紧。
“阿衍是我的伴侣,我与阿衍之间如何何需他人置喙?”顾九渊轻轻松松把木桶搬到洗澡房,“他人若是有异议,有本事自个也去找一个。”
“没本事的就酸着吧。”
关衍只觉心口被顾九渊三言两语填满,他直直看着顾九渊:“成亲一事等你恢复原本功力再说吧。”
顾九渊黑眸中流露出一点阴郁:“阿衍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顾九渊,你应该站在峰顶。”关衍的眼神很认真。
“我喜欢看到你闪闪发光,傲立群雄的样子。”
心底最柔软之处被轻轻戳了下,顾九渊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把人狠狠抱住。
“关衍,你怎么能……”
“怎么能那么招人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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