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条件她主不是慕容玫,一直以来她也习惯了。
“咳咳……第一,初次见面我说你姿色平平那句话从此在你记忆中抹去,不用总怀疑我别有用心,至于其它的条件,我想到后再跟你提。”
“可以,不过条件最多不超三个。至于你刚才让我从记忆里抹去的那句话,其实我早忘了,今天你又提醒了我,别人说我不好的话我都会很快忘记的。”
“哈哈……这样最好。”
后面的队伍远远跟上来。江雪伏在马背上勒紧缰绳,打马狂奔,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南宇沧紧紧跟在她身后,护卫的姿势好象真成了她的死士。
田间地垅野生花草繁茂,蜂蝶嘻戏,蚂蚱蹦跳。远处,秋熟的庄稼成片,原野无尽,莽莽青黄。杨柳树上,不时有几片黄叶飘洒,落进静谧的秋色中。
陌生的时空,熟悉的景色。江雪仿佛又回到了家乡,那是生养她二十几年的土地。一草一木映入眼帘,都牵着她的心,有一种说不出亲切。
她跳下马,摘野花、采野果,追蜂逐蝶,欢呼雀跃。时光在她眼间心头倒退了二十几年,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可以无拘无束、尽情挥洒。她又唱又笑,欢乐尽头,不由泪水潸然而下,她的心可以飞,但是人再也回不去了。
南宇沧静静看着她,任她的倩影在他眼里千变万化,不变的是她的脸,她的笑脸或是宁静或是璀灿,都深深印进他的心。直到看着她抱树痛哭,他才慢慢走到她身后,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慰。
她哭够了,拧着泪脸哽咽了几声,“我没事,只是突然就想哭。”
“我知道,有时候我也想。”南宇沧递给她一块打湿的方巾,“擦把脸吧!”
江雪擦完脸,破泣为笑。她让南宇沧跟她一起把摘来的野果拿到小溪边洗净,分成几份。一份装进袋子,给萧十八做回礼,一份用方巾包好,送给南于沧,又给沐宸钰留了一份,剩余的就归她和几个丫头享用了。
两人起身上马,南宇沧沉思片刻,调转马头,“我们回去找宸钰,沐家死士的事应该告诉他,你对沐家京城的情况并不了解,有他帮你,我也放心。”
出乎江雪意料之外,沐宸钰对沐家死士沿途跟踪刺杀的事并不惊讶。江雪已经把有人投毒加害的事告诉他了,毒害不成,有人暗杀,也在意料之中。沐宸钰一直呆在京城,或许知道一些内幕,却不能完全向江雪敞开。
“一个家族的死士,并不只是族长有权调配,爷爷不一定知道这件事。”
“还有谁有权?父亲?二叔?”
沐宸钰拍了拍江雪的头以示安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他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附上自己贴身的玉佩,叫来一个随从,很郑重地说:“此处距离京城还有六百余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老太爷必须看到这封信。否则耽误了大事,我拿你是问。老太爷有回信,你务必快马加鞭带回来。”
送信的轻骑飞奔而去,腾起片片烟尘。沐宸钰松了口气,只要过了今晚,沐乾柱看到这封信,自然会通过秘密渠道联系,就不会再有沐家的死士威胁他们了。他现在只想平安到达京城,只要护得江雪安全,他也就心无顾虑了。
“宇沧,九妹,我们原计划在前面五十里的驿站歇宿,我现在要改变行程,抄近路加快速度,天黑之前赶到驿站前面的小镇休息。”
他们若走大道,驿站是他们的必经之地。白天死士偷袭不成,定会趁晚上他们歇宿驿站,人困马乏的时候下手。此时改变行程,避开死士,也算是保全之策。
江雪闷声坐回车里,昏昏欲睡。一行人都因突然改变行程担心,一路无话。
夜幕悄然降临,荒野一片萧寂。
夜色浓透的时候,一行人马才赶到小镇。他们找到镇上宅院最为宽大的人家喂马歇人,简单吃喝洗漱之后,他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马嘶人叫,灯火通明。夜半时分,女人凄厉的哭声和男人的咆哮声响彻小镇。
江雪惊醒后第一反映就是有土匪洗劫村寨。真有土匪百姓,沐宸钰和南守沧都不会袖手旁观,如果是冒充的,那就是冲她来的。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听出是房东大娘,暖香才打开门。房东大娘惊慌失措闯进来,怀里抱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少女,看到江雪,三人齐齐跪下。
“小姐,救救我的女儿吧!”
“大娘,你们先起来,不用怕,是土匪吗?”
“要是土匪就好了,大不了把粮食钱物全给他们,可是这些人……”
惊呼尖叫呵骂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纸窗。
两个丫头扶起跪在地上的房东大娘母女,江雪拿了丝帕让大娘母女擦眼泪。土匪抢粮食财物女人,可恶可怕,比土匪还让老百姓怕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官。
“小姐一看就是京城大户人家的,把我的两个女儿带走,去当个粗使丫头,保她们一条命,老婆子给你磕头了。”房东大娘哭哭啼啼地又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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