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林老太就是个偏心眼偏到没边儿去了的,说她重男轻女吧,她林夏禾跟林文丽、林念娇几个都是孙女,林文丽是宝贝疙瘩,林念娇虽不受宠,但在那个家里也被当个人看。

就林夏禾跟她姐是狗尾巴草,家里重活累活都让她们干了,还嫌她们给家里丢脸!

说到底都是林土强的锅。

他自己就从来没把这两个女儿放在心上过,别人又怎么会看得起她们呢?

林老太三个儿子,大儿子家出了个大学生,山沟沟里飞出了金凤凰,这是给林家大大长脸的事,林文丽又能干,小小年纪就能给家里挣钱,所以老大一家子在林老太心目中的分量是很重的。

老幺最得宠,林老太自小娇惯老三,虽然老三一家子都没什么出息,但林老太有些什么好东西,还是最记得给老三一家,连带的,对老三家的孩子也更好一些。

夹在中间的老二林土强,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偏他是最愚孝的,一心只想讨好老娘,哪怕是成了亲之后呢,挣的钱也还是一分不少地全都交给了林老太。

而那些钱,林老太全都用来贴补了老大和老三家。

以至于林夏禾她妈生病的时候,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去医院看病,活生生给拖死了。

林土强自己没有生出儿子,不去怪自己,反而全都怪在了林夏禾姐妹俩的身上,好像是她们害得他没儿子似的。

从小非打即骂,从来没给过她们好脸色看,姐妹俩能活到这么大,当真不容易。

如今见林夏禾跟林念娇起冲突,林土强完全就没有过要弄清楚谁是谁非的想法,下意识地就认定都是林夏禾的错。

“一个姑娘家拿把菜刀的像什么样子,赶紧把菜刀放下,过来给你奶奶跟念娇道歉!”林土强朝林夏禾怒喝。

刀是肯定不可能放下的,真要放下了,还不得给他们揍个半死。

“我凭什么道歉啊,您弄清楚谁对谁错了吗?一上来就让我道歉?”

“这里的人都看见了,就是你拿着刀要打念娇,不是你的错还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林念娇她把我骗去河边的玉米地,然后还让王二赖过去想欺负我?我被推到河里差点儿就淹死了,现在只不过是想来给自己讨个公道而已,你说是我的错?”

林夏禾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今天她出了这样大的事,连在邻村的姐姐都赶过来了,可她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林家的任何一个人对她表示过一丁点儿的关心。

就算她上辈子也出身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但也还不至于将这种冷漠做得如此明显。

林土强不知道林夏禾差点淹死吗?

当然是知道的,全村人都知道了。

他只是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死是活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再加上林夏禾做出那样的事,让他觉得太丢脸了,根本连看都不愿意去看她一眼。

现在要不是别人说林夏禾拿着菜刀在老三家闹事,林老太非要他过来,他还不想来呢!

“念娇还小,一时想岔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当人姐姐的,计较那么多干嘛?”

“呵!”林夏禾都被气笑了,“爸,我今天最后问你一句,我跟林念娇哪个才是你的亲生闺女,现在是她要害我,你帮她还是帮我?”

“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早上的事我不知道,现在你拿着菜刀对着自家人就是你的不对,快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跟你妹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林土强不耐烦地挥手。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任何可以留恋的了。

“这事儿过不去!”林夏禾看着眼前这些人,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开始,我林夏禾,跟你们林家人断绝一切关系,从今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林念娇,你给我等着!”

林夏禾凌厉的眼风扫过林念娇,吓得她浑身一抖:“奶奶,你看,她又吓我。”

“我呸!”林老太朝林夏禾啐了一口,“当我们林家稀罕认你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破鞋,等你被你男人给休了,赶出家门的时候,你别来求我!”

“老人家年纪大了,好歹积点儿口德吧,口口声声骂我是破鞋,好歹我也曾经是林家的姑娘,你这么说我,她们这些当姐妹的又很有面子吗?到时候一个个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可别怪到我的头上。”

林老太举起颤抖的手指指着林夏禾:“你,你,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不劳您操心,你们欠我跟我姐的,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林夏禾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家的人没有一个敢走上前去拦着她的。

没有热闹看,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啧啧,今天这林老太家,可算是丢了大人了。

林夏禾闹了这么一场,心头的郁气消了不少,回到家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饿了。

到现在她才有空去清点一下她的财物。

糟糕,失策,刚刚出手太大方了,不该给那些小孩儿那么多钱的。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在身家几千万的林总的潜意识里,一块五毛的根本就不算是钱,随手给小孩儿分了就分了,现在才知道,她是个家徒四壁的穷光蛋,现在搜遍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两毛八分钱了。

真的是两毛八分钱,由一分、两分或者五分纸币凑成,天哪,林夏禾十几年都没见过这么小面额的钞票。

除了没钱,吃的也所剩无几。

缸底里刮一刮,大概能刮出一碗的高粱面来,另外就只有地窖里藏着的半袋红薯,这些就是在她目前所能赖以糊口的所有粮食。

而原身,是没有任何进账的,她没有任何一种挣钱的途径。

嫁过来的这两年来,就靠着韩景岩留下的那点儿钱过日子,坐吃山空。

再翻翻柜子,里面就两套衣裳,一套洗得发白的夏天穿的薄衣裳,加上现在身上的这一身,总共两身替换的。

还有一身稍微厚一点的土布长袖长裤,这就是冬装了,林夏禾估计原身到了冬天的时候都不出门的,一天天就缩在屋子里穿着这一身单薄的冬衣过日子。

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如此山穷水尽,这原身也是挺厉害的。

林夏禾原本还打算去找害她的真正罪魁祸首算账,可如今看来,当务之急,是先想到办法,让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上能活下去啊!

折腾了一天,林夏禾也累得够呛,蒸了两个红薯吃了,又烧了热水胡乱洗了个澡,天色就彻底地黑下来了。

这年头村子里连电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

家里是有煤油灯的,但原主太过节省,连没有都没舍得买,屋子里乌漆抹黑的,林夏禾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早早地上床睡觉。

好在林总是从小吃过苦的人,对物质生活条件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没心没肺地睡了一个好觉。

睡得早醒得自然也早,第二天一早,村里的大公鸡开始第一声打鸣的时候,林夏禾就精神抖擞地醒来,打了清凉的井水洗漱一番。

早饭也没什么好选择的,照旧是洗了两个红薯扔到锅里煮。

灶下烧一把火就可以了,剩下木炭的余温足以把红薯焖熟。

等着红薯煮熟的期间,林夏禾忽然发现了房间床头桌面上倒扣着的一面粉色的小圆镜。

昨天回来以后天色昏暗,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张让村里所有的女人们如临大敌又津津乐道的狐媚子脸,到底长得怎么样呢?

好奇地拿起镜子一看,天,好一个杏眼桃腮的大美女。

大概是刚睡饱的缘故,白嫩的脸上泛着红晕,粉粉嫩嫩的完全不像乡下人的样子,大眼睛,眼尾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尖下巴,水灵灵的,活脱脱就是那种不安于室的狐狸精面相。

林夏禾可算是明白她这个不好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了,全都是长得太出挑的锅啊!

美则美矣,偏偏这个时代,特别在这种乡下地方,这种长相其实真的是很不符合主流审美的,是那种女人看了心里妒忌,表面鄙夷,男人看了心里再喜欢也不敢表现出来的好看。

用农村人的话来说,可不就是妖里妖气的狐媚子长相么!

林夏禾惊喜地摸了摸这张脸,镜子里的人也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她这才相信,这辈子,原来她就长这样啊!

说真的,上辈子的林夏禾,跟漂亮这两个字根本沾不上边。

哪怕是后来事业有成,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可以好好地捯饬一下了,别人顶多也只能夸一句气质不错而已,要是有夸漂亮的,那就是昧着良心说话了。

也因此,哪怕林夏禾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爬到如此高位,背后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唯独没人敢说她是靠的美色潜规则上位。

但女人嘛,不管怎么样,总是希望自己能长得好看一些的。

上辈子她虽然不至于为了变美而去做整容手术,但穿越一场,能得到如此美貌,她还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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