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段祥龙了?”李顺上来就问。
“是的!他乘坐的出租车进了白老三郊外的一座别墅区,进去大约20分钟了,出租车一直没出来。”我说。
“嗯,这兔崽子。如此说来,他是去找白老三去了。如此说来,是白老三召他来星海的了。”李顺说。
“应该是。”我说。
“妈的,段祥龙是来给白老三拜年的?来白老三这里领压岁钱的?”李顺突然冷笑起来:“狗杂种,就他那智商,谅他也捣鼓不出什么大动静来,不用理会他。”
李顺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段祥龙放在眼里,听他的口气,有些满不在乎。
“我们当前的工作重心要放在星海,放在白老三身上,对于段祥龙,对于宁州,大可不必在乎,不要被宁州和段祥龙牵扯了精力,不要分散了注意力。”李顺又说:“既然那出租车没有出来,就说明段祥龙不会在那白老三那边呆久,出租车在等他。你继续观察着。”
说完,李顺挂了电话。
听李顺的口气,段祥龙突然出现在星海,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重视,他认定段祥龙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人。
我此时也想不出段祥龙会来星海干嘛,我的思维不由跟着李顺转悠了一下,或许,他真的是来给白老三拜年的,顺便领一笔压岁钱。
同时,星海这边杀机四伏,白老三蠢蠢欲动,一场大战迫在眉睫,段祥龙的出现,似乎只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插曲。
但同时,我又有些隐隐不安,虽然基于我对段祥龙以前的了解,觉得他不具备搞大动作的潜力,但是,那毕竟是以前的印象,现在的段祥龙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我也搞不清楚。
我似乎觉得段祥龙此次来星海并不是简单的拜年和领压岁钱那么简单,但是复杂在哪里,复杂到什么程度,我却也一时没有想出。
此时,李顺和我还有老秦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星海,放在了白老三身上。
边琢磨边看着小区门口。
又过了大约30分钟,出租车出来了,车上还是段祥龙自己一人。
等出租车开出大约200米,我又跟了上去。
妈的,一直被别人跟踪,这回我开始跟踪对方。
边跟着出租车,我边注意我的车后,没有车跟踪我。
出租车并没有进市区,而是直奔机场方向。
难道,段祥龙来星海一个下午就要直接回去?难道,他只是在酒店小憩了一下不住了?或者,他是在酒店等白老三没等到,然后去了白老三的别墅?或许,他本来想打算住下,但是白老三让他连夜赶回去?
边跟着出租车上了去机场的高架,我边琢磨着。
很快到了机场,段祥龙下了出租车,提着行李直奔机场大厅。
我将车放好,也跟了进去。
我走进机场大厅的一个商店,装作看东西的样子,边观察着段祥龙的动静。
段祥龙走到自助办理登机牌的机器前。
一会儿,段祥龙取出登机牌,直奔安检口。
星海飞宁州的飞机有一班是晚上8点多的,最后一班,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7点。
看着段祥龙安检完进去,我出了机场,开车往回走。
路上,李顺又打来了电话,我把刚才段祥龙的情况和李顺说了,李顺哈哈大笑:“马尔戈壁,不出我所料,段祥龙绝对是来给白老三拜年领赏钱的,辛辛苦苦跟着白老三干了这么久,怎么能白出力呢。
“不用管他了,由他去吧,等过完年,这边收拾完白老三,回去和他慢慢算账,当然,我会把他留给你的,这帐,还是你慢慢和他清算吧。我们现在工作的中心还是继续放在星海这边。”
大大咧咧地说完,李顺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或许,是星海这边乌云压顶的态势让我也无暇去想更多的事情。
李顺虽然看起来蛮悠闲的样子,但是我相信此刻他并不轻松,他一定在紧张地筹划着对白老三的星海春节攻势。
回到宿舍,我接着打电话给家里,妈妈接的电话。
“呵呵,小克啊,秋桐和小雪还有云朵刚进家门,你爸爸亲自去接的。我已经弄好晚饭了,大家正准备要吃饭呢。”妈妈乐呵呵地说。
我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小雪欢叫和其他人谈笑的声音。
平安到家了,到我家了!
想到秋桐和云朵还有小雪此刻正在千里之外我的父母家,我的心里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欣慰和亲切感,今晚家里一定很热闹很温馨。
不光是今晚,这个春节,家里都会是。
妈妈还特意给秋桐云朵和小雪准备了压岁钱。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又热乎乎的,浑身涌动着说不出的感动。
蓦然感觉,有一种感动叫亲情!有一种亲情叫团圆!
想到亲情,想到团圆,不由又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海珠还有海峰,此刻,他们在干吗呢,一切顺利吗?
又想起了冬儿,她还在哈尔滨出差,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她会在哪里过年呢?是在带给她爱恨情仇的星海还是在她魂牵梦绕的江南?
白老三和李顺即将来临的春节大战,会不会将她也卷进去呢?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郁郁起来。
简单吃了点东西,洗澡,看电视。
看到10点多,关了电视,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登陆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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