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喻青褚很不舒服。
磨了磨牙,他看了眼喻子言,心里带着不悦。
他总觉得喻子言不该是这种态度。
喻子言刚被赶出喻家,被他夺走了一切,连好的工作都找不到,这会儿应该像个丧家之犬的狼狈逃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脸淡定从容。
这太奇怪了。
准备过来看戏的喻青褚满心不忿,感觉自己在喻子言面前像个小丑。
他没有老实走开不说,还凑到喻子言面前故意道:
“你想回家看看爸妈吗?如果你愿意求我,我可以带你回去一趟。”
当然,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敢担保。
喻青褚等着喻子言答应的时候,喻子言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毫不在意的道:
“不想。”
“你!”
喻青褚这下是真被气到了。
他完全没想到喻子言会这么油盐不进,搞得他想动手脚都无处下手。
就在喻青褚绞尽脑汁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对付喻子言的时候,喻子言忽的起身从他身旁径直走过。
喻青褚下意识的拉住喻子言的衣角,不满的拧着眉道: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还在和你说话呢!”
喻子言瞥了他一眼,道:“我要工作。”
说着,不等喻青褚接话,喻子言便上前一步将花圈旁的一个木牌转了过来。
“你没看到上面的警告吗?员工工作期间外人请不要随意进来,违规必究,野狗除外。”
说到这,喻子言顿了顿,转过身意味深长的道:
“你是野狗吗?是的话我不介意你在这乱吠两句!”
“喻子言你!你!”
喻青褚连连说了好几个你字,看样子似乎是想和喻子言吵架。
但他从小被喻家夫妇娇惯着,从来没吃过亏,骂人词汇储备量也相当匮乏。
这就导致他面对喻子言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
脸红脖子粗的憋了半天后,什么也憋不出来的喻青褚放了句狠话。
可喻子言还是没被气到,只是淡定的掏了掏耳朵,蹙着眉苦恼的道:
“哪家狗叫的这么大声?我耳膜都快破了。”
喻青褚:……
喻子言竟然敢暗讽他是狗!
他哪来的胆子?
真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小少爷吗?
他明明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冒牌货。
他喻青褚才是真货!
恼羞成怒的喻青褚指着喻子言道:
“你等着,我回去就把你骂我的事告诉爸妈!”
说完,喻青褚像是害怕喻子言再说出点什么噎人的话,忙不殊的跑走了。
喻青褚离开后,喻子言耳边清净了点。
他懒得和喻青褚计较太多,也懒得为喻青褚这种人费神。
喻青褚一走,他便继续专心工作。
工作到一半时,喻子言放下手里修剪枯枝的剪刀回了房间。
中午有一段休息时间,他想去看看辞决。
进度加载完成后,喻子言再次出现在游戏位面。
他下意识的去断崖找辞决,却没看到辞决的身影。
难不成辞决今天换地方了?
喻子言抵着下巴思索的时候,周围忽的晕染开一股浅淡的幽香。
幽香是从后面传来的。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被大片纯白微颤的花瓣挡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