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在大殿内弥漫的刹那,众大臣顿时愣住了。
随后,皆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之所以敢在大殿上逼嬴景容选秀,只是因为他们自认为是朝廷重臣,嬴景容不敢动他们。
可现在看来……
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朝臣们瑟瑟发抖的时候,嬴景容随意往下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
“刚刚说要撞死在柱子上的在哪?去撞吧,孤允了。”
方才以死相逼的大臣抖得最厉害。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端难看的笑。
“臣方才不过是在说笑,殿下您千万别当真,哈哈……”
那名大臣尴尬的笑了两声,发现没人回应后又异常尴尬的闭嘴。
漫长的寂静中,朝臣们忽的想起一件事。
和别的皇帝不同。
现在这位手里的权利都是靠自己打下来的。
有实权的人可不会怕他们的几句话。
想通这一点后,方才作死的大臣们腿抖得一个比一个快,脸色苍白如纸不敢说话。
龙椅之上的嬴景容垂眸看了他们一眼,觉得乏味的很。
招来侍卫说了两句后,嬴景容起身离开。
那些大臣们则是被拖下去打了板子,无一幸免。
据外面的宫人们说,大臣们来的时候是竖着来的,走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横着被人抬出去的。
惨的不忍直视。
这次事件过后,朝臣们终于学会了乖乖闭嘴。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小动作都格外滑稽可笑。
时间飞速流转,转眼到了初春。
枝丫上的冰雪缓缓消融,露出尖端的一眼嫩芽。
鹅黄色的嫩芽立在枝丫末端,颤颤巍巍的,煞是好看。
喻子言拖着腮仰头望着尖端的枝丫百般无赖。
看了一会儿后,喻子言垂着眸想:
嬴景容怎么还没回来?
喻子言无聊到数树叶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一点脚步声。
转过头,正巧能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
嬴景容弯着眸,精致的眉眼间带着笑意,张开手臂笑盈盈的道:
“想我了吗?”
喻子言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直接扑在嬴景容怀中,乖巧的回道:
“一直都在想。”
这个回复很合嬴景容的心意。
抱了一会儿后,他将怀里的少年放下来,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
他亲力亲为的养了一段时间后,少年脸上终于稍稍添了点肉。
捏起来的触感软糯,似是在捏一团麻薯,令人爱不释手。
嬴景容闲来无事时总喜欢这摸摸那捏捏,搞得喻子言苦不堪言。
他从嬴景容的魔爪下夺回自己的脸,龇牙咧嘴的道:“别捏了,再捏就肿了。”
其实倒也没多疼。
嬴景容下手时从来不会用多大力气。
他怜惜他的少年。
连无意间留下的红印都会让他不自在。
所以动手时,他总会刻意忍耐。
但喻子言还是不太喜欢。
他总觉得只有小孩子才会被捏脸,而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先前的时候,喻子言曾试着和嬴景容抗议。
嬴景容却只是揉了揉他的发丝,弯着眸道:
“怎么不是小孩了?”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一辈子是我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