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他们真的会为了这百分之十愿意大出血?”
“不止百分之十,他们搭上的可是我莫氏这条大鱼,对他们还说还赚了。”
凌汛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风陌看着他,最后也转身离开。
另外一边
十多个平米的审讯室里,审讯椅上坐着的孟落白被束缚着手脚,耷拉着脑袋,努力装作神色平静的样子,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惧和慌张,温和的看着对面的警察,如果不知道他犯下的事,很难把这个眉宇间隐隐透出书生气的男人与军火走私的人联系在一起。不过,好人和坏人的区分,永远都不在于相貌。虽然他可能不是主犯,但知情不报也是一种犯罪。
“说吧,孟蓝仟在哪里?”悬崖上被称作于队的男人男子理了短短的平头,轮廓分明的面孔俊朗中透出精明的神色,目光锐利,上身只着黑色长袖,隐约显露出紧实的线条轮廓,下半身是同色作战裤配军靴,手上戴着半指黑色手套,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明明说了几个字却感觉咄咄逼人。
“我只是养子,说难听一点就是棋子,他的行动或者什么其他事都不会跟我说,我只需要做好他交代我的就行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孟蓝仟的其他家人呢,那些你知道吗?”
“医院吧,他亲儿子孟落冬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你去医院看看吧。”
于文政本来想试探他的,见他说的实话,跟旁边的人小声交代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旁边的人也收起审讯记录跟着离开,孟落白在他们走后低下头遮挡眼里的凌厉,从外面看像是委屈后认命了一般。
不管这一天有没有劳累,是不是喜欢熬夜,所有人在零点以后都会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当所有值班的小护士头一晃一晃的时候,几个身穿护士服的口罩戴过鼻子的几个人推着一张病床直接从电梯上来,路过护士办的时候因为病床的小轮子“咯吱咯吱”的响,惊醒了值班的小护士。
小护士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说:“太困了,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
“哦,有个植物人费用不足了,要转院了。”
“哦,这样啊,那你们忙。”
说完小护士就直接坐下了,走廊上监控器本来一闪一闪的红灯直接归于平静,巴巴洋看了一眼,在小护士看不到的地方像监控比了一个大拇指。
医院门前,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里,木通看着屏幕上巴巴洋的赞赏得意的挑挑眉。
“太子准备好,她们要得手了。”
“嗯。”冥夜看着黑暗中几个穿着黑色便服的人,身高都差不多,看起来很硬朗,走路的时候很笔直,步伐矫健,一行三人,走路的频率都一样,冥夜皱了皱眉,打开耳朵上的通讯器,“滋”的声音传来,知道麦开了,他一脸凝重的说:“动作快点,有人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冲孟落冬来的,你们小心行事。”
“几个人?”孟落秋的声音响起。
“三个。”
“好。”
孟落秋这边快速将病床推进去,孟母熟睡中惊醒,看着她们,询问到:“怎么……”还没说完,距离她最近的巴巴海直接一个手刀将她劈晕过去。
海心快速的检测了一下孟落冬的生命体征,点点头,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人抬到床上,将孟母直接丢在床上,快速离开。
路过护士办的时候小护士已经不在咨询台了,估计太困了,暂时到办公室休息了,等到电梯上来的时候,果然里面站了三个人,巴巴海有点震惊的看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巴巴洋也看了一眼他,立马握住病床上巴巴海的手,直接错过他们走进电梯,一进去立马按了一楼,看着电梯一点点合上,于文政走出电梯以后,又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饭透过电梯门缝看着那双格外熟悉的巴巴洋的眼睛,电光火石之间想起傍晚巴巴洋在警局的一幕。
立马快速的按门外的电梯按钮,可是电梯已经合上了,楼层在一点点下降。
“靠,这群人有问题,你们去找安吉我去追她们。”
吩咐完跟着自己的两个人,转身他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下去,连跨几个楼梯,当他奋力疾跑,追下去的时候,孟落秋她们刚刚上车,他快速追过去,人毕竟不如车快。追了十几米远,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越走越远,他大口呼吸,手撑放在膝盖上,死死的盯着车子行驶过的路口。
电话响起。
“怎么了?”他轻喘着问。
“于队,安吉被人打晕放在病床上,而孟落冬被人劫走了。”
“我知道了。”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于文政淡定的开口,挂了电话死死的将手机握在手里,站起身子,对着车子消失的那条路喃喃自语:“你最好逃的久一点,别让我抓到。”
坐在车上的巴巴海看着失神的巴巴洋,冷冷的开口:“你在警局就遇到他了?所以被发现不是意外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嗯,但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的那么像,就像一个人一样。”巴巴洋没了往日的活泼生气,她迷茫的眼神看着前面的路,心不在焉和说。
“就算是他,你也该知道他没爱过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杀了他,想杀了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可我真的把刀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我却下不了手。”巴巴洋忽然失控,抱头身体一抽一抽的无声的哭泣。
车里一片悲伤的氛围,他们几个都知道巴巴洋是被一个男人伤了心,爱上任务人物,却被利用,还连累巴巴海进了监狱。
巴巴海皱着一张小脸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总有一些人会慢慢淡出你的生活,你要学会接受而不是将自己困在回忆里。”孟落秋见巴巴洋依旧抽噎,没有什么反应。
她继续说:“有些相遇就是一场误会,失去就该庆幸,就像没了他,你有了我们。”孟落秋轻柔的将她掉在头发上的护士帽摘下,安抚的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温柔的摸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