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管家黄一水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看看黄令欲言又止。
“什么事直说便是,黄令也是我黄家人,没有什么好避讳的。”黄金山摆摆手,大声说道。
黄令脸上马上显示出一副感动莫名的样子。
“京城里来信说,要老爷无论如何也要将祥瑞活着送到京城,否则,老爷不但无功,反而有过。”黄一水低声说道。
“什么?数百里路,寒冬腊月的让我们将那么一条大家伙送到京城?这怎么可能?”黄金山惊声大喊道。
听完两人的话,黄令吓得赶紧低下头,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家主的德性了,有麻烦能推就推,有好处抢的比谁都快。他是赤城县令,人又好死不死的恰巧在这,这件事黄金山肯定要推给他。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今天来见黄金山,这倒霉催的。
果然,面对这个大难题,黄金山没用多久就想起了黄令,看着他呵呵一笑,“堂叔啊,你看看这,还真是好事多磨啊。”
听见黄金山的笑声和叫自己堂叔,黄令吓得一哆嗦,只能“是,是”的附和道。他可是知道,一旦黄金山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或者叫他堂叔,准没好事,还是说不定会丢命的那种。
“你看,鱼呢,是在你的地盘上现的。这方面的事你也比我熟,这事儿我就交给你了。辛苦了,堂叔。。。。。。”黄金山还是笑眯眯的,特意把“堂叔”拖的很长。
“家主,这个。。。。。。”黄令为难地说,想要推脱掉。不经意间抬头向黄金山看去,看到黄金山脸上的笑容在一点点收敛下去,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冷,黄令只能狠狠咬咬牙,“下官遵命。”
“这就对了嘛,都是黄家人,自然要给黄家做贡献。你放心,这件事做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黄金山哈哈一笑,许诺道。
赤城县衙后院。
“老爷,为何要提早楚楚的婚期。你也知道让她同意嫁人就不错了,何必这么逼她?”黄刘氏一边给黄令洗着脚,一边担忧地问。
这是一个三十四、五的妇人,长相跟黄楚楚有七八分相似,天生丽质加上保养得当,让妇人看起来和黄楚楚像一对姐妹。不过少了点黄楚楚的灵性和活泼,多了几分成熟和温柔。
“不要管她,这次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黄令气呼呼地说。
“老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年咱们都等过来了,为何就这几个月反而不能等了?”黄刘氏似乎猜到了什么,
问黄令道。她是一个传统至极的女人,男人的事她从来不会管,一直以夫为天,安心相夫教子。当然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不要瞎想,在这云州地界,谁能动得了我们黄家?”黄令温柔地抚摸一下黄刘氏的秀。
要说也怪,黄令对治下的百姓横征暴敛、残忍无度、禽兽不如,却唯独对自己的妻子从一而终,很是温柔,一辈子只有黄刘氏这么一个正妻,连个小妾都没有纳。
只是他没有说,在云州,没人动得了黄家,但是,黄家可以动得了黄家人。他这次急于把黄楚楚嫁出去,就是因为怕这次的差事一旦做错了,会连累到家人,连累到黄楚楚。
“可是老爷,那个汪家的汪贺整日在县城里飞鹰斗狗,欺男霸女,委实太不像话了点。说真心话,我真的不想楚楚嫁给他,简直就是鲜花插在、插在。。。。。。。。”黄刘氏皱着眉头,不满地抱怨道,良好的教养让她实在说不出“牛粪”二字。
“我又何尝不知道汪贺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当初我们刚刚搬来赤城,我们也还没有家,这赤城汪家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同汪老家主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虽说现在我们黄家家大业大,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也不能如此忘恩负义,更不能失信于人。这要是传扬出去,我的脸都要丢光了,以后想干点什么更是难如登天。”黄令也皱着眉头说道,其实他心里也很不情愿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汪贺那个纨绔子弟。
“脸面,脸面,你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