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她说不清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期待更多,还是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更多,两种截然不同的预期在脑海里彼此撞击,让身体的感知更加敏感。

“40%的性骚扰发生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梁志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表情平静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话,手底的动作没有丝毫迟钝,“大部分人以为女性穿着的暴露与受侵害之间有因果关系,事实上——”

他的长指稍稍用力,顺着女孩柔嫩地轮廓,轻松撕开了丝袜的缝合处,径直揉上早已湿透的底裤,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两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在许多着装保守的国家,女性被性侵得一样厉害。所以,你懂吗?”

沈蔓手撑在窗沿上,眉头紧皱,双唇抿成了一条缝,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裙底那丝隐秘的地方。

男孩好像轻轻地笑了声,随即刻意压低嗓子,亲在她耳廓上,若有似无地呢喃:“这种事情,永远只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放,屁。”沈蔓咬着牙骂了三个字,然后继续抿紧嘴唇,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长指已经探入缝隙,顺着湿滑的边缘磨人地刮擦着。

相较于自己的紧张慌乱,梁志愈发显得老神在在。他个子高,侧身站着就足以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加上百褶裙的材质比较垂坠,若非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车到站了,乘客们涌动着从挡板另一边的后车门挤下去。沈蔓终于放开扶着窗沿的手,将那只禄山之爪拍开,回头翻了个白眼:“适可而止啊。”

男孩勾了勾嘴角,视线略过她看向窗外,沉默地将下身靠过来。

沈蔓惊得一个激灵,猛然缩到壁角,费力地在有限空间内与他隔开距离,背过脸去低斥道:“……流氓。”

公交再次发动,那处灼热逼人地再次贴上她的大腿,梁志不说话,低头认真地舔舐起珠玉般的耳垂。

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两个小情侣躲在角落里,单纯地搂搂抱抱,并无任何不当之处。沈蔓不敢剧烈反抗,只好拧着身子,拒绝面对那个恬不知耻的骚扰源。然而她心底知道,对方今天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梁志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偶尔显得有些话多,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了解之后才知道,“蔫坏”这个词用来形容他真是再贴切不过。不声不响的下手,心思又狠又稳,偏偏还要给你卖个乖、讨个巧,让人恨得牙痒却无处报复,只能任由他放肆。

她今天原本没打算送考,但想到半年后便要各奔东西,天南海北地恐怕再难相见,在人生的重要关头陪他面对,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从帝都回来后,沈蔓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去学校教务处查询保送名单,又专门打电话给帝都传媒大学招生办,确定自己已经被提前招录,院系专业都没有任何变化,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张羽这人素来以自我为中心,兴许是那根筋又搭错了,突然给她使脸子。沈蔓不喜欢这种对待,也不会巴巴地做些上赶着买卖。既然对方不主动联系,她更不会自讨没趣。反正既得利益没有影响,沈蔓也就安下心来,坦然地等待开学后,张羽回到学校给自己一个交代。

去教务处的时候,正巧碰到梁志去办理凌海音乐学院的面试手续,于是她要去帝都的事情也意外曝光了。

蹊跷的是,梁志对此并未多做置评,只问她陈逸鑫是否知晓。沈蔓倒是难得有些气短,支支吾吾地试图转移话题。

梁志毕竟不像心思单纯的小男生,她说什么就信什么。答应保密的同时,请她给自己送考,然后亦不多言,只是胸有成竹地看过来,似乎料定了不会被拒绝。

尽管她本来也是愿意的,但被人这样拿着短处要挟,着实不是个滋味。

要不怎么说他“蔫坏”呢?

如今的梁志,既没有17岁的腼腆天真,也不似前世那般隐忍坚持,颇有几分随时随地破罐子破摔的洒脱,让人避无可避。

即便如此,沈蔓还是愿意被他欺负,随他任性。两世一生的缘分,放在任何时候都值得好好珍惜。

男孩的下身隔着衣裤在她股间磨蹭,她能够听到那喉间发出的阵阵轻喘。无处不在的大手游弋于裙底,每次掠过湿濡濡的某处,都会激起一阵电流,直抵她心头最敏感的地方。

两人都不再说话,所有感知集中在彼此接触的地方,躲在人群的阴暗角落,沉默而激烈地交锋着。

他的手指越来越放肆,直接撑开窄窄的缝隙,任由空气侵入她的隐秘。

沈蔓牢牢攥紧窗框,身体绷成一张弓,怀疑哪怕再附加任何一点刺激,都能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尖叫出声。

身后人显然没有理会女孩的心声,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探进早已湿透的甬道。

因为要吹奏乐器,他的指甲向来都很干净,边缘被打磨得非常光滑,即便直接插入,也没有令人感到任何不适。

车上的乘客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多了,他们站立的空间也不再狭小。梁志却依然将她牢牢护在怀中,不让别人窥见女孩隐忍的表情,手底抽插的频率渐快,几乎每一下都抵住了她最深处的软肉。

沈蔓急得快要哭出来,眼里全是雾蒙蒙的景象,分不清东南西北。

车门再次打开,有人要从挡板外的车门上下,她连忙攥住那只大手,试图将他从裙底拉出来。

“嘘,别乱动,没人会发现的。”梁志的声音已经变调,失去了最初的清明。

咬咬嘴唇,沈蔓终于冒险说话,听起来就像只彷徨无助的小猫:“别……求你了。”

男孩低下头,眼眸中尽是暗沉的墨色:“真怕了?”

挡板外,刚上车的乘客们推推搡搡,隔着纤薄的阻碍,每一下动静都传导到这边,让沈蔓愈发纠紧了心,忙不迭地点头,向对方表示自己的臣服。

“还敢不敢自作主张?”手下抽插的频率加快,他的眉毛越皱越紧,声音中透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沈蔓咬着唇,用力地来回摇头,虽不敢出声,肢体语言却很明确。

“去帝都就算了,在大学里得听话,要保持联系,好不好?”梁志压低自己的身子,低头在她耳边,似呢喃似祈祷,暗地里却更加放肆,显得自己提出的根本不是要求,而是无法拒绝的命令。

她噙着泪,闭上眼睛点头,感知着对方澎湃的情绪,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觉羞耻还是愤怒,知晓得乖乖听话。

男孩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某件沉重的包袱,身体放松地靠在她肩上。将沈蔓整个儿地嵌进自己怀中,随着车辆前进一起摇摇晃晃,却好像丝毫都不以为意:“乖啊,你一定要乖乖的啊……”

他就这么重复着嘱咐,另一只藏在暗处的手却渐渐加大力道,戳在沈蔓身体里、心尖上,以及回忆和想法最深的地方。

忍耐到达极限,她终于侧头咬住男孩的外套,颤抖着泄了出来。延绵无边的高潮持续,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两人紧紧相拥,丝毫不受外界喧嚣的影响,尽情体验着这背德的快感。

末了,沈蔓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靠在男孩身上缓缓地呼吸,任由车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一祯祯地掠过。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坐公交车了。

乘客vs书呆子

为了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何种程度?

陈逸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最开始他只是不断地调整底线,后来却发现,即便“底线”本身,原来都是不存在的。

小升初那会儿,他还没开窍,离q市外国语学校的录取线差了几十分,老老实实地去片区初中报到。三年后,陈逸鑫一鸣惊人,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考入外国语学校的高中部。

分班考试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沦为第二,排在前面的那个人叫“沈蔓”。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陈逸鑫熬了几个通宵,终于得到一等奖。沈蔓那小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看着顿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离家住校的不适、被本校生排挤的憋屈、学业负担的压力随之烟消云散,学习再次成为一种享受。

可惜在这种学霸云集的学校里,成绩好理所当然,会玩、会闹才显得出众,赵宏斌无疑是个中翘楚。

身强力壮、家境优越,坏点子不胜枚举,整人手段高杆有趣,他的存在简直就是男子气概、领袖风度的最好代言。班上的男生都喜欢扎堆在赵宏斌身边,任由差遣,乐此不疲。

尽管陈逸鑫很想自作清高地不屑一顾,可作为外来户,要想不被孤立,似乎也只能同流合污。从他的真实想法来说,班长沈蔓兴许都比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们好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天下午篮球赛开赛,赵宏斌带着他们翘课去球场占位子,被沈蔓抓了个现行。御状告到老师那里,被罚站一中午,球赛开始了才被准许离开。

三个人憋了一肚子火,抬头却见沈蔓慌慌张张地走过来。她在天台上被推搡得跌跌撞撞,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动物,看起来既无助又无奈,哪里还有半点趾高气昂的样子。

骗假条时,陈逸鑫心不在焉,漏了马脚,被校医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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