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入京门,善柔掀开小窗帘,观此地风土人情。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纵横交错。酒楼、花楼、成衣铺子、药房等,各行各业的铺子比比皆是。
街道内更是人来人往,各种小玩意琳琅瞒目。
天子脚下的气派却是不同。
秦逸凑上前来,后拥着她。
“待我复命后,领你逛他几日可好?”
此姿势本就暧昧至极,且夏日衣裳薄,他的气息将她包裹,再听得其低沉迷人的嗓音在耳边语,善柔不自觉便想入了非非。
“怎么不想逛?”
善柔咽咽口水,慌忙道:“想逛。”
“嗯,那为夫介时选风和日丽的天,带夫人走走看看。”
“谢夫君!”
秦逸趁机嘬了一口她的唇角,笑眯了眼睛。
她羞红了脸庞,在怀中不敢乱动的模样,磨得他心痒痒。
善柔怕街外的人透过窗隙,见了车中风景,急忙放下了帘子,转过身来。
这一转,正好正正的转入秦逸的怀抱。
“娘子,可知这如此动作,为夫难抑心头冲动。”
善柔脸红通通:“登徒子将军,这可是青天白日。”
秦逸笑眼明亮亮的看着她。果真没有比逗小娇妻,更能让人心情愉悦了。
车马停,春飞声来。
“将军、小姐,到了。”
善柔出马车,就被先下了车的秦逸,一把抱起径直往府中去。
引得行人侧目。
萧南启停马在几丈之外,向两人背影抱拳。
“少将军与少夫人,早些歇息,萧某告辞。”
秦逸未回头。
“殿下慢走!”
善柔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萧南启离去的背影。
“萧南启在朝中地位不高是吗?”
秦逸:“他母亲身分卑微,生来就是数名皇子中不起眼的存在。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活到如今。其他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以至于先皇去后,立了长孙为君。可如今,太后对他倒是另眼相待。”
善柔叹气:“权利,果真是害人的东西。”
祥乐宫
催婆婆:“公主殿下,圣将军秦逸已于午时抵达京中。”
纱帘后方,祥乐公主正汤浴,侍女铃铛给她揉着肩,阿珠正往桶中铺着火红的花瓣。
她睁开眼来,睫毛浓密纤长似蒲扇,眸中骄贵尽显。
“嗯,把那善家女子的情况说与我听听。”
声调不紧不慢,听不出喜怒。
催婆婆:“善柔,长仙城善长仙的孙女,曾嫁于玉庄的玉成被休,后嫁于圣将军秦逸。”
祥乐公主闭上眼睛。
“秦逸待她如何?”
催婆婆:“听闻,极是爱护。”
后方传来哗啦水声,催婆婆知是公主沐浴已好。
顷刻后,祥乐公主自帘后出。
一身锦衣内衫裹着玲珑身躯,姿态与风韵,迷人不已。纵是在她身旁侍候十几年的催婆婆,仍是忍不住惊叹,公主的美貌与风姿。
催婆婆上前为她干发,侍女们小心翼翼为她穿衣。
祥乐看镜中的自己,抚了抚眼尾。
“想不到,不过两载,故人便成了人夫。”
催婆婆:“如今公主得归,只要您开口...”
“今时不同往日,婆婆有些话,在这祥乐宫中说说便好。”
“是!”
“好了,给本宫好好梳妆一番。还有找御医来看看,可有法子让袪我这眼尾的纹路。我不想见那善家女子时,它们还在我脸上。”
“是!”
自进了京中这将军府,善柔便觉得右耳烫得慌,也不晓得是谁在嚼自己耳根子。
“阿形,见过少夫人!”
善柔抬眼看去,男子与阿影年纪相仿,且模样相似,看来是阿影的同胞弟兄。
“不必多礼。可是来找将军?”
秦逸迈步进了屋中。
“何事?”
阿形:“将军!”喊完看看善柔。
秦逸:“说吧!”
“祥乐公主七日前,自碎魂族归来了。”
秦逸眉头霎时拧起,他倒是忘记,两方停战协定中,西亁向碎魂归还火赤极,而碎魂要将祥乐公主完整交回。
善柔,这神情,难道是老相好?
逸:“可有其他消息?”
阿形:“边境来消息说,公主离开返国那日,碎魂皇室发生了一件大事,但消息封锁很严,尚未查出,究竟是何事?”
秦逸叹气,但愿所发生之事,不会干扰两方的停战协定。
“命人仔细查一查,务必要知晓,究竟发生何事?”
“是!”
阿形离去片刻,秦逸眉头仍未舒展。
善柔:“祥乐公主是谁?”
秦逸醒神,拉着她坐下。
“当今瘐太后最宠爱的女儿。两年前嫁给碎魂首领,她的使命是从中调和避免开战。可惜事与愿违,西亁与碎魂的关系持续恶化,大战近半载。不知这其中,是否有祥乐公主的功劳!”
善柔凝神:“自古以女子和亲换得和平安宁,便是下下策。”
秦逸张开怀抱,便将她拥进了怀中。下巴不停的蹭着她额头。
“好小柔,意见与为夫相同。两年前,朝臣提以和亲换边关安稳时,我便反对。可惜武将,终难被信任。”
善柔:“太用力了。”
秦逸立时松手,扶着她肩膀。
“为夫有事,要向娘子禀报。”
善柔看着他,果真心里有鬼。
“何事?”
“报告娘子,祥乐公主早前便钟情于我。”
“嗯?”
“碍其公主身份,为夫皆是以君臣礼节相待。”
善柔捏住秦逸脸颊。
“这还差不多。”
“不过若她性格未有改遍,只怕会对你多加刁难。我让阿形多派些人守在你身边,若她传你进宫,你不想见,称病便是。”
善柔皱眉:“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秦逸眼睛亮得像刚挂上夜空的皓月。他娶了全天下最聪慧的女子。
“小柔不怕?”
“皇权压顶,当然怕。但若怕不能解决麻烦,那怕便失了意义。”
秦逸双手揉搓着她脑袋:“你这小脑瓜里,到底还装了哪些令为夫惊喜不已的想法与见地?”
善柔抓住他手,不让揉脑袋。
“嗯,多着呢!待我日后,慢慢向夫君展示。”
秦逸低头嘬在她唇上,随即打横抱着她进了卧房。
“奔波几日,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不正在歇息吗?”
烛光映照的窗户上,男人褪去衣衫,扑倒了女子。
“连日奔波,夫君当真还有力?”
“夫人试试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