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的这番话语,他听得明白,不就是借着这次机会想要离开这里么!
随后,辰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说道,“好!没问题!从今天开始,王太后便可离开这里!”
察觉到辰风的急切,只见王太后的嘴角微微一笑,随手添了一杯茶,便自饮了起来。
五王叛乱之事,这本就是她促使而成的,甚至皇宫内的消息,也是她给的自己儿子!
这一切的一切跟她都脱不开关系!
“那哀家,还真的是要谢谢陛下了!这么看来,陛下果然有当年你父皇的风采。”
“凤安宫替哀家备好!哀家对那里有感情了!别的地方哀家还真的怕住不习惯!”
王太后的要求,辰风都一一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先请陛下跪安吧!哀家梳洗一番随后过去!”
这番话让魏老的脸上猛然升起一道怒意。
这个王太后实在是有些不识抬举了,她说的这些要求都已经答应了,可竟然还想着让陛下跪安。
“王太后,朕最近劳累,伤到了腰间,所以这一礼留着以后可好!”
辰风后退一步,不卑不亢的说道。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已经看透,无非就是想要利用现在的事情多要些条件而已。
“既然如此,陛下还是注意身体的好!辰国百姓可都希望陛下长命百岁呢!”
虚伪至极的话,辰风早已领教了很多很多,对此也只是轻声一笑,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陛下,这个王太后如此的有恃无恐,肯定是知道他们的事情,在这深宫大院,要想得知外面的事情可不容易,她肯定有问题!”
“这个朕看出来了!但现在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先按照她的来!”
“对了!那凤安宫又是怎么回事?”
单听这个名字就给人一种高端之感,在古代以凤为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当年乃是大皇子的母后所住之地,后来在她死后,那个地方就荒凉了下来!”
魏老的话语让辰风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王太后借此机会想让所有人知道,她回来了!
“也罢!先去书房,朕要写点东西!”
话落,魏老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
自从陛下登基以来,他可是没少关注发生在陛下身上的事情,用昏君二字形容他实在是再贴切不过,可是最近陛下的做法,完全让他看不透了,各种做法,各种措施,甚至最近举行的科举事件。
陛下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圣明天子,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变化也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书房内,魏老安静的研磨,看着陛下手拿毛笔静静的坐在那里。
“魏老,你说这罪己诏怎么写,我写了之后,辰国百姓会怎么看待朕!”
“罪己诏?”
如此新鲜的一个名词让魏老面色微微一颤,罪己,顾名思义便是自己犯罪!
可这为何陛下要写自己犯罪?
这不是在让辰国百姓质疑皇权的统治么?
“陛下,万万不可,这罪己诏下不得!”
魏老急忙惊呼道。
“为何?朕有错在先,先前的日子是朕做的不对,才让辰国百姓民不聊生,朕既然已经幡然醒悟,这罪己诏必须要下!你就告诉朕,此文一出,辰国百姓会怎么看待朕吧!难道还能真的集体推翻我?”
辰风的话语让魏老连忙跪倒在地,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国的皇帝下什么罪己诏,这已经不是辰国百姓会怎么看待了,估计周边所有的国家都会为此感到震动。
这罪己诏一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陛下的天子威严。
此事万万不可!
“魏老,有这么严重么?好了,你先起来吧!此事就这么定了,朕必须要写,而且还要写的诚恳,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朕曾经的过往,而朕觉得此事一出,会更让辰国百姓了解朕这个皇帝的事迹!”
再次吩咐一声,魏老虽是研磨,可是心中早已是震动不已,这开篇就是朕有罪三个大字。
“魏老,手别抖了!这墨汁可是你好不容易研磨好的,要是撒了,还要重新磨!”
虽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可是在落到魏老耳中的时候,只见他赶紧收回神来,他怕自己再看下去真的会被吓倒在地的!
“罪过,罪过,主子啊,陛下,我是拦不住了!不过老奴就是拼了身家性命也会保护陛下活下来的!”
魏老已经在心中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
这样的文章如果被百姓得知的话,那...
魏老不敢在细想下去,现在他只希望这是陛下一时的心血来潮,没准稍后就会忘记。
“魏老,把这份罪己诏分发各地州县,告诉他们,必须让所有百姓知道!”
说话的同时,辰风吹了吹布上那未干透的墨迹,随口说道,“有时间是该把纸研究出来了,这每次都用布,实在是太过奢侈!”
辰风这嘀咕的一句,魏老早已无心再去听,现如今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刚刚陛下所说的那番话语中。
“魏老!”
见到身旁之人没有应下,辰风再次轻声唤了一句。
“啊!陛下老奴在!”
“这份罪己诏,分发各地州县,让辰国所有百姓都知道!”
走出书房大门的魏老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只感觉自己手上拖着的不是什么诏令,倒像是一卷带刺的铁棒,竟然是那么的硌手!
次日清晨,紧挨京城周边的永州彻底被此事点燃起来。
“罪己诏!这是什么东西!”
一座大营内,安定王看着手上传来的罪己诏已是满脸的疑惑,他完全搞不懂小皇帝在搞什么鬼,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发什么罪己诏,难道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可是接下来,在他详细的品读之后,先不说他面色大变,就单看这颤抖的双手就可以体现出来,他是多么的震惊,这所谓的罪己诏,绝对可以称得上史无前例。
周边大小十五国,即使追溯到千年之前,也没有哪位帝王敢下这样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