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保持微笑的看着大礼堂中的众人,《石头记》在上一世的地球那已经是被翻来覆去研究了上百年的时间。
就连书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被研究到了极致,很多的事情早就已经下了定论。
而这个世界由于残存的古本太少,很多细微之处的东西他们根本就想不到那里去,所以这个世界的人,在有关于《石头记》这方面的研究上和夏铭差了几层楼那么高!
“我还是不认同您说的脂砚斋的古本是最权威的说法!”林羽徵眉头紧皱的说道。
夏铭笑道:
“那脂砚斋的古本是年代最久远的古本你认可吗?”
林羽徵点了点头,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最早出现在1754年,而高鹗的程甲本出现的时间是在1791年,中间差了三十几年。
“既然你们都认可的话,那你们再看看这里,这里程甲本中的原文。”
“遂来到惜春房中,因惜春年少,尚未识事,吓得不知有什么事,故凤姐少不得安危她,谁知竟在画箱中寻出一大包银两来,约三四十个。为查jian情,反得贼赃,又有一副玉带板子,并一包男人的鞋袜等物……”
“这里面有一句,‘为查见情,反得贼赃’,这句话在现在能够找到的古本中都是没有的,但是脂砚斋的甲戌本中却有这么一段话,而这句并不是《石头记》的原文,而设计脂砚斋的评语。《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在前,这就说明高鹗在整理《石头记》的时候得到的或者是参考的就是脂本!从这个地方也能够看出脂砚斋的评语是多么的珍贵!”
台下的学生和老师这会儿已经开始动摇了。
“这尼玛难道是真的吗?”
“虽然我还是不敢相信,但是这么多的证据摆在这里……”
“卧槽卧槽卧槽!!”
“……”
就连白玉莲这个文学系的主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震撼之色,她可是资深的石头迷,对于《石头记》的研究也很深刻,如果真的按照夏铭现在岁摆出来的资料和证据来看,后四十回是续写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大礼堂之中闹哄哄的,这真的是能够引爆文学界的言论。
大家开始从头到尾的理夏铭提出的观点还有证据,期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漏洞出来。
前排一个数学系的老师忍不住问旁边的一个女老师:
“这个夏铭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之前怎么没有在文学界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那女老师是文学院的,年纪要小一些,闻言,她惊讶的说道:
“您没听说过他?他可是今年非常火热的主持人啊?”
数学系的老师尴尬的笑了笑道:
“我平时关注的都是体育频道,对于娱乐圈和文学界的事情关注的比较少。”
文学院的女老师说道:
“说起这个夏铭啊,他在华夏还是比较有名气的,而且文学素养十分的不错,尤其是在历史方面,不过现在看来,他文学方面也是非常的出众啊!”
数学系的老师说道:
“这是自然,所以我才想问问你这人是从哪里的,你别看我是搞数学,我也非常的喜欢《石头记》,不仅将这部小说看了好几遍,还看过很多关于《石头记》的点评和分析,其中有说《石头记》的艺术价值不高的,也有为其辩驳喊冤的,但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敢说着一百二十回的《石头记》不是曹雪芹写的!”
数学老师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面一脸自信的夏铭,接着说道:
“他这不仅是说了,还有理有据,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他一出来我就在关注他了,他讲课连教案都没有,随身就只带了一些资料,这是已经将《石头记》给印在骨髓里了啊!”
女老师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错,虽然我现在还是持保留意见,但是这个观点却十分的新颖,为《石头记》的研究又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先听听再说。”数学老师摸了摸下巴,看着台上的夏铭,“光是凭借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推翻这个已经被全世界都公认的定论,最起码你的再拿出一些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才行!”
“我看悬!”坐在这两人旁边的一个男老师摇了摇头,“这《石头记》在华夏已经被专家和学者研究了这么多年,能够用的上的文献资料基本上已经被翻烂了,夏铭能够从这些偏门的文献中没找出这些细之处来证明他自己的观点,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大礼堂中学生也在窃窃私语。
“我的妈呀,我现在还是浑身的鸡皮疙瘩,这也太吓人了吧?”
“谁说不是呢?你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快颠覆了,就好比现在有人跑过来告诉我一加一等于三,而且还找出了一大堆的佐证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辩驳一样。”
“我感觉这一次的文学界还有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虽然我不认可夏铭的观点,但是我认可夏铭的才学,要不是对《石头记》的研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也不会对这些证据信手拈来的。”
“……”
自从知道夏铭要来帝都大学任教,几乎是整个华夏的人都在质疑夏铭,认为他没有资格、没有水平来教导学生。
而帝都大学的学生虽然对夏铭十分的感兴趣,但是那也是建立在夏铭综艺节目主持人的身份上,大家喜欢他的节目、喜欢他的主持风格。
但是要说道他能将《古代文学专题》这门课讲好?
恐怕无论是学者这门课的学生还是文学院的老师,都不会对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可是今天,夏铭决定要在这里讲《石头记》这部没惹敢碰的名著,然后紧接着又扔出了后四十回是他人续写的这个重磅炸弹之后,所有人对于他的质疑更加的深了。
所有人都认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他的观念全是在胡说八道!
然而,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这节课马上就要进入到尾声了。
所有人的慢慢的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正视起讲台上那个二十岁出头的、以前更本就没有上过讲台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