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势浩大的场面把东方贤人看的一愣一愣的,毕竟前世他只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哪里经历过这种人上人的场面。半天才想起自己该说点啥,“全都仰仗诸位相助,归座开宴吧。”
整齐的衣袖声过后,众人重新入座。
“提示:前置剧情正式开篇,目标声誉指数80,性命危险度,黄色预警。”
接到系统提示的东方贤人都懵了,怎么剧情才刚刚开始,祝瑶珂就有性命危险了?自己还啥都没干呢。
慌忙之下,他放眼四周寻找才发现议事厅根本就没祝瑶珂的身影。遍寻无果后,内心也越发的焦躁不安,身边的狐仙倒是站起来成为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呸呸呸,这把葡萄最后几个怎么是酸的,你们端上来前,在伙房都不带试吃的吗?”
狐仙身后的小婢马上上前赔不是,撤了桌子上的葡萄,换了水灵的上来。
管着议事厅的徐常贵徐管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今晚的宴食可是他负责的,本来以为是个容易讨喜的好差事。结果谁知道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长老会竟破天荒的来了一位,还是个最难缠的姑奶奶,他只好上前岔开话题,“三长老,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到前厅了,是长老会那边的意思吗?”
“怎么,我来蹭顿饭都不行吗?都没人跟我说你们宴席的东西这么好吃,以后有这种好事要多叫我。”
“那是自然,三长老肯赏脸的事情是小的的荣幸。”徐管事表面这么说,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心里暗骂一句,流云岛上找谁都容易,但谁能找得到你就鬼了。
狐仙把桌子上梅花酒一饮而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面颊微红的说道:“今天过来倒的确有长老会的意思,听闻你们昨天有从魔教总坛带回来一位姑娘?”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公孙岛主和跂踵山女子的故事一直是岛上热议的话题。配合五大派流云岛岛主,公孙家主的身份和传闻中的绝世容貌,真的是想不火都难。如今居然连长老会都指名道姓提到那女子,难道这女子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不成?
狐仙扫了一眼,问道:“咦,怎么没有在会上看到那人呢?”
“回三长老的话,属下已把此女严加看管,而且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个人影从人群中闪出,东方贤看了样貌正是前几天随队出征的吴长老。
“哦?吴长老有何高见?”狐仙满不在意的问了句。
吴长老轻咳了两声,说道:“长老会的诸位长老并没有随前些时日的队伍,自然不清楚其中缘由。这女子名叫祝瑶珂,自称是跂踵山人士,但身上疑点颇多。”
吴长老的话里话外,都暗示这名跂踵山女子似乎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厅堂上下也都安静了下来,等他细说。
“此次我们讨伐魔教的缘由,便是跂踵山山脚下的村庄近两年不断走失年幼的少女。当地官府无法处理后,找到了我们流云岛出人相助。在损失了四名年轻弟子后,我们才了解到跂踵山是一处魔教贼子的窝点,他们用处女精血来炼制传说种的保颜丹,实在是罪不容诛,天理难容。”
“而此女身份的第一处疑点,就是岛主发现这名女子的地点。战后拷问俘虏得知,后山的奇石洞是这支魔教用来祭神的场所。而清理战场的时候,我们又在那名魔教左使者身死不远处,发现了通往前山总坛房间的密道。密道内留有血迹和女子的头饰和一枚白玉戒指。”
“更为巧合的是,这名左使者当时在前山的战斗中右胸负伤,那些饰物也都是摘了一路随手丢弃。而岛主大人和若林在刚发现女子的时候,正是身穿白衣,和那些丢弃的饰物刚好色系相配。在下斗胆猜测,当时这密道,就是此二人通过,如果这些饰物当真属这名女子的话,可能她的身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些饰品即使拿到流云岛也品质罕见,价值千金。”
这番话说完,如同在流云岛人群中丢了一个重磅炸弹。但评论的风向完全变了,不少人在心中抱有疑问,这女子可能并不是被掳来的。
“目标声誉度下降,指数50。性命危险程度,黄危。”
坐在上座的东方贤人都傻了,这是哪里杀出来的福尔摩斯?怎么看了两处蛛丝马迹,就开始还原事情真相了。
他是因为看过剧情,才知道祝瑶珂的真实身份。但这个吴长老,对线索事件洞若观火,连猜测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留在流云岛真的是屈才了。
而另一边的小狐仙翘起了二郎腿,叼着水果听得聚精会神。本来依她的意思,有长老会的指令,这次顶多在众人面前摆摆架势,宣布这门亲事就行了。
没想到流云岛的诸位长老中,居然出现一个有趣的人物。
东方贤看到小狐仙不再言语,知道这位主喜怒无常,估计又想看戏。心里顿时急躁起来,这下倒好,第一处疑点就是个王炸,这关过不去自己应该直接就扑街了。
“吴长老言之有理,不过我正道大派,是替苍天行道,可不能杀错一个好人。这线索除了血迹,其他均是猜测。”东方贤忍不住开口暗示他第一条线索不成立,让长老别拿嘴忽悠,指责人要掏出实证。
“岛主大人慈悲为怀,对事实负责,我等钦佩。”吴长老拱手行礼后,吹了一下东方贤这便宜岛主的牛皮,继续沉声道:“第二处疑点便是女子的身份,战事结束后,我就差了门下三名弟子走访了跂踵山方圆三百里的村镇。无一例外,查不到十年内有被妖人拐走名叫祝瑶珂的女子。但在跂踵山西北二百里的驮湖村,有一位村中老人进言,约摸二十年前,村中张姓猎户曾把三岁女儿卖给了设立救济棚的人,而此女就名为祝瑶珂。”
“细查之下,这些救济粥棚和跂踵山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天灾期间为其布道传教。想必这名女子并不是如她所说被掳去做妾,而是自小在魔教中长大。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她说自己出身山下农家,皮肤却细腻光滑,双手双脚无一颗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