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发现沈知心在超市购物,我让人在她买的红酒里做了手脚,所以她现在应该是……”
“什么?你在红酒里下了药,谁允许你那么做的?!”老人暴跳如雷,似乎完美的计划被人打乱一般,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袁湘湘害怕极了,“可……可是您说要是谁有本事那么做了,会重赏的。”
“你怎么对待傅承景,我不管,但若是沈知心用了药物,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袁湘湘感觉有人向她走来,几秒之后,她的脖子就被人扼住了。
“小姑娘,我奉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虽然我要沈知心,她可是我们全家的宝贝疙瘩,要是她有什么事,十个你都不够陪葬的!”
“啊……”
袁湘湘吓得发出了尖叫声,脖子被掐住,她顿时无法呼吸了,浑身都在发抖着。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老人放开了手,她如同破布一般跌到在了地上。
面前的人真的是一位老人吗?为什么他的手这么苍劲有力,比年轻人的手劲还要大?
他的目的不是跟她一样,要将沈知心找回来后使劲折磨吗?
为什么他说不能伤害沈知心呢,还称沈知心为宝贝疙瘩?
沈知心,凭什么这么多人都要保护她?
这老人跟沈知心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未等袁湘湘想到什么,她就被人拎着衣领扔了出去。
“以后,只有主人叫你做的事情,你可以做之外,不准再轻举妄动,否则,你也别想重回巅峰了,忤逆主人,只会是死路一条!”
袁湘湘害怕地浑身发抖,她本来是来邀功的,没想到会被这般对待。
若这老人真的如自己说的那般宝贝沈知心,那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去呢?
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海苑,别墅里。
傅承景在书房忙工作,沈知心不忍心去打扰,只希望他快点忙完陪自己。
她学了跆拳道,身体有点酸酸的。
昨晚她初经人事,哪有这种男人,第二天要女人去学跆拳道的?
她愤恨地在别墅里走来走去,不觉走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她从来没来过,这是什么地方呢?
沈知心这么想着,不觉推开了房间,里面阴暗暗的,窗帘拉的死死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摸索到了墙壁上的开关,随着“啪”地一声,灯凉了。
“哇,原来这是一间画室啊。”沈知心惊讶地喃喃自语。
她还以为这是一间废弃的空荡荡的房间,或是对方杂物的,倒没想到这里是一间画室。
好多画框,还有画架都被人细心地用蓝色的锻布盖上了。
沈知心走上前,感觉自己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来了,她屏住呼吸,掀开锻布,顿时整个人惊呆了。
她想象画布上画着的是山、是大海、是自然界的万物,是一切可以想象到的美好事物。
却没想到,画布上画着的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长发披肩,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连衣裙,尖尖的瓜子脸,可爱极了,就是眼神有些忧郁,那种忧郁的神情本不该出现在小孩子身上。
这幅画,画的很是细腻,连小女孩凌乱的发丝,以及脸上挂着的那一滴要滴不滴的眼泪,都是那么地真实,仿佛触手可及。
她的心被触动着,没想到这别墅的某个角落里,盛着遥远的记忆,盛放着一个男人的柔软,那片柔软深深地影响着她,让她被时光感动着。
因为这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
画布底下有落款时间,2017年9月。
“知心,这个房间你不能进……”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傅承景步入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满脸泪痕的沈知心,她转过身来,一双灵动清透的眼睛红通通的,噙着泪珠,鼻头红红的,委屈地咬着下唇。
她的前方,一方画布被掀开,露出了小女孩的画作。
傅承景的脸色一僵,像是被人掀开了尘风的往事,他怎么就忘了把这个房间上锁?
“傅承景,为什么三年前的时候,这边就有关于我的画作?”沈知心带着鼻音喃喃。
“你不用知道。”男人走过去,将画布盖上,拉着少女的手,就要从这离开。
沈知心还第一次见到处事不惊的男人,露出了略微局促的表情,连耳朵都红了。
“什么我不用知道?难道你画的不是我吗?看时间的话,已经是三年前的作品,三年前,你为什么买了海苑的房子?三年前,你又为什么在这画我的画作?”
沈知心突然有一个很乱的想法,现在她的脑子很乱很乱,混沌一片。
“知心,我说过,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傅承景慌的不是那幅画作被沈知心无意间发现,他慌的是其他画作,那里面承载着他们彼此之间的秘密,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这些对我很重要!”沈知心眼眶一热,蓦地从背后抱住了傅承景的腰身。
任由眼泪肆虐,仿佛很多事情突然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三年前,是我读大学的日子,我从南城来到了京市。这套房子离京大这么近,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傅承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关注我了?”
沈知心哽咽着,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身,若不是她不小心发现,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跟她说了?
九年啊,九年时间,这中间,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起来。
少女的眼泪仿佛透过衣服,狠狠地灼伤了他,傅承景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九年来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好像恍如昨日。
从一开始那脆生生的小哥哥,伴随着他养伤的日子,给无望的生活注入了一点温暖。
后来,他被她的笑容感染了,知道她失去了记忆,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为她感到高兴。
再后来,关注她的动态,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傅承景所有的冷漠和抱负全都用在了事业上,而温暖被挤占地只有一点点。
等他发现事情开始向着他无法逆转的方向转变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的关心只能给一个人了。
从初衷是她好好活着,到后来,占有欲一步步升级,他已经无法坐视不管!
画室的画作承载着他这些年来的心理变化,也是他纾解焦虑的一种方式。
从两年前的一件事开始,他就再也没步入过画室,以至于忘了海苑有这样一个地方的存在。
是他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