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动作很慢,他怕伤到人参。
即便是已经摸到了人参,但还是用了十分钟,才连土带人参一块儿挖起来。
用手轻轻的抖去上面的泥土,这个过程秦风十分的小心,又慢又轻。
人参的根须是非常脆弱的,要是用的劲儿大了,很容易就会把人参的根须弄断,这样会直接影响到人参的品相与营养价值。
松散的泥土很容易就可以抖掉,但是有大块的泥土却是粘在了人参上面。
这个时候,就要再用到鹿角签子了。
把鹿角签子放在人参粗硬的部位处,用鹿角签子慢慢的将泥土刨去,然后轻轻的刮蹭着人参上面的零碎泥土。
遇到细根,就用细竹签子一点一点的把泥土抠出来,秦风双手轻柔的,仿佛是在呵护小孩子一般。
将泥土全部清除干净,这是一个非常繁琐也非常耗费时间的过程,极其考验一个人的耐力。
若是心浮气躁的人,做到一半就会心思飘飞,浑身不舒服,难以忍耐。
可秦风不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厨师生涯,早就让他练久了好耐力。
更何况,现在还有刀工试炼和茶艺试炼,每天都要面对同样的过程和同样的失败,他的心性之上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就是让他打坐都没问题,挖个人参自然不在话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秦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原本还非常寒冷的早晨,伴随着那徐徐升高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身体是越来越暖和了。
到底是在出力干活,身上的汗也越来越多,整个身子都是暖洋洋的。
而神级人参上的泥土也越来越少,能够越发的清楚看到这株人参的品相。
入手的质感很棒,而且还挺有些分量。
看那“根须”,皆是长条,老而韧,清疏而长,其上缀有小米粒状的小疙瘩,这东西叫做“珍珠点”,仔细看看,每条根须都是色白而嫩脆。
再看“皮”,整体都是呈现黄褐色,而且就跟老人的皮肤一样,看着很老,有些并不嫩的意思,但与人类相反,这样的老皮才是极品。
最后看“纹”,在毛根上端,也就是人参的“肩膀”处,有细密而深的螺丝状横纹,一点都不粗糙。
不管换成谁,只要是稍微懂参的,看到这里,都知道这绝对是有了年头的参,而且从其纹路以及叶杈上看,绝对是山参一类。
要知道,山参可比一般的人参更加珍贵。
可谁又能想到,这不仅不是什么野山参,更是只生长了两个月罢了……
在自己的亲眼见证下,秦风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他心中也愈发的焦急,想要迫不及待的看看这人参褪去所有泥土衣裳后的最终品相是什么样子。
但,秦风却是不知道,就在自己在农场里开心的时候,秦家却是已经热闹至极了。
只见秦家之外,此时已经人头攒动。
前来围观这场世界性质的挑战赛的人,从秦家门口一直到了村头,就连要准备去杨树湾厂子上班的村民们,现在也都是苦笑连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挤出了人群。
秦小雨有些不知所措的堵着门口,拼命的维持着秩序,但无奈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嗓子都快喊破了,也没人听她的。
也得亏有李保华闻讯而来,帮忙维持着秩序,要不然,秦家大门儿早就被这群人给踩烂了。
秦小雨哭丧着脸嘀咕道:“爸妈也不在,哥也不接电话,搞什么啊?!”
正说着话,车鹏、方子薇、陆成新他们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看到这几个人,秦小雨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溜烟的就跑了过去。
“子薇姐,慕染姐,车鹏哥哥,你们可算是来了,我都快愁死了!”
方子薇宠溺的摸了摸秦小雨的小脑袋,然后朝饭馆大厅里看了一眼,发现没秦风的身影后,便问道:“小雨,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叔叔阿姨,还有秦风呢?”
秦小雨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爸妈又去县里卖水产了,我哥也不知道干嘛,一大早的就跑到农场,这都两个小时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农场?
方子薇车鹏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陆成新最先察觉到了端倪,摸着下巴说道:“难不成,秦风那家伙又种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方子薇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车鹏和石磊两人也紧跟着说道:“肯定是这样的!”
在场之人里,最清楚秦风农场情况的,就是方子薇、石磊,和车鹏三人。
毕竟顾方集团现在大部分原料的源头,就是秦风的农场。
而部队里现在吃的食物,也都是从秦风农场里购置来的。
这些食物的神奇之处,让顾方集团挣了不少钱,更是让部队里的军人们体质大增。
所以,秦风的农场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们并不惊讶,更是他们最期待的。
“话说回来,子薇姐,这帮人是来干什么的?”秦小雨问道。
方子薇跟秦小雨解释了一下,秦小雨这才知道,原来又有人要来找老哥的麻烦了。
“唉,老哥真是的,一天到晚净知道惹麻烦,不过这帮人也真是够讨厌的,干嘛非要咬着我哥不放啊?”秦小雨嘀咕了几句,然后便求方子薇和车鹏他们一块儿治理现场的秩序。
这点小要求,方子薇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也不光他们,还有一些老顾客也都加入了维护秩序的行列之中。
实话说,能在秦风这儿成为常客的,也都是守规矩的人,更是跟秦风关系匪浅,所以根本不用秦小雨哀求,他们大家就自觉的开始帮忙了。
“可惜,张岩那小子不在,要不然又能少干很多活。”车鹏刚嘀咕了一句,耳朵就被苏小米揪起来了。
苏小米骂道:“你还说,回回都仗着人家张岩老实,碰到啥事儿都让人家跑腿,好不容易没来,你还惦记人家。”
车鹏龇牙咧嘴,挣扎了半天才挣脱了苏小米的魔爪,委屈的说道:“话是那么说,可我还真没欺负过他,我都很客气的好吧,对了,说回来,有一段时间都没见张岩,那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