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去死!”
周梅怒吼,这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为了这个刺杀的机会,她足足等了十年。
“小心!”
保镖们立刻紧张了起来,有几个直接解放斩医刀,想要阻止周梅。
尽管偷袭发生在身边,可是陆独行和仲千秋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哼!”
仲千秋冷哼,他可不是杂鱼,他虽然没有像陆独行一样在周梅杀意暴起的瞬间发觉,但是他的神经反应实在太快了。
轰!
灵压爆发,排山倒海一般压向了周梅。
能成为最高议会的主-席,除了政-客素养外,还需要强大的实力,而仲千秋,正是超凡入圣的强者。
差距实在太大了。
在仲千秋灵压爆发的瞬间,周梅整个人像被塞进了绞肉机,皮肉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干瘪,整个人似乎都扁了一圈。
啪!啪!啪!
周梅胳膊滋生出的触手被挤爆。
仲千秋抬腿,狠狠地踹在了周梅的小腹。
砰!
宛若被战车撞到,周梅直接跌飞了出去,她喷着血,小肚子处的胯骨已经彻底废掉了,和下半身弯成了一百多度,看去像一个畸形种。
灭疫士们一拥而,周梅插翅都难飞了。
“哇塞,好强!”
夏本纯惊呼。
“不要杀,给我留个活口!”
仲千秋弹了弹衣襟并不存在的灰尘,饶有兴趣的看着周梅:“疫人?呵呵,是要复仇吗?”
“呸!”
周梅吐了一口口水,愤愤地盯着仲千秋,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可惜了,我杀掉的疫人太多,所以你是哪一个的亲戚,抱歉,我实在不清楚!”
仲千秋耸了耸肩膀:“不过没关系,审问过后,知道了!”
“人渣,你不得好死!”
周梅想反击,可是双手立刻被废掉了,她想咬破牙齿藏着的药剂,成为疫体,死也要拉这些人陪葬,只可惜仲千秋的保镖对阵疫人的经验丰富。
砰!
保镖将刀柄狠狠地戳进了周梅的嘴巴,砸烂了满嘴的牙齿,也轰的鲜血横流,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拖下去,我要知道她这些年在哪生活?都接触了什么人?要把她的同党,一个不留的挖出来!”
仲千秋下达这冰冷的命令:“如果是疫人,直接处死,如果是人类,按照惯例执行!”
“遵命!”
秘书领命离开。
“牵扯到太多人了!”
陆独行皱眉,他知道下边人办事的风格,监察院一出动,是血雨腥风,不知道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
“人?他们也算?”
仲千秋耻笑。
“哈哈!”
仲千秋一系的人马都笑了起来,这可是清除异己的大好机会,而且也能大发一趣÷阁横财,把那些早看不顺眼的对头干掉。
卫梵几人对视,面都闪过了一抹凝重,仲千秋的集-权和狠辣,由此可见一斑。
“郑兴,你这个部长当得,可真是厉害,疫人都潜伏到大本营来了!”
仲千秋调侃。
“主……主席,我……”
郑部长慌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实,一些因为母体感染而生下的孩子,有时候是检测不出那些隐藏性状的。
“别废话了,去北方冷静一下吧!”
仲千秋摆了摆手,不想再听郑部长的解释。
“主-席!”
郑部长声嘶力竭了,说好的议长职位呢?怎么一转眼,连部长都坐不稳了?去北方,那不是降职么?
事实,这是死还痛苦的惩罚了,这么多年,郑部长得罪过很多人,一旦失去权利,那些人不反扑才怪。
“闭嘴,滚!”
仲千秋呵斥,他处理郑部长,有三个原因,一时既定计划,这么多年都无法完全掌控元国,让陆独行的势力如此横行,这种废物留着有什么用?二是气他连一个盗草人都搞不定,弄出这么大的骚乱,让自己丢人,三呢,自然是给卫梵下马威了。
盗草人属于卫梵,这无可争议,仲千秋做不出强占的无耻行径,但是对方主动献来,那没问题了。
“他在逼你站队!”
明朝小声嘟囔了一句。
金哲翻了一个白眼,连明朝情商这么低的人都看懂了,卫梵这个人精能不知道?
陆雪诺担心地看向了卫梵,现在议会,元老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剩下的是父亲和仲千秋两大派-系争夺,已经势成水火,如果卫梵选择了仲千秋……
夏本纯握住了刀柄。
“叨叨,人家想要你,你觉得呢?”
卫梵侧头,询问站在肩膀的盗草人。
叨叨看了看仲千秋,跟着噘嘴,一口口水吐了出去,瞧不起的表情溢于言表。
“抱歉,我无能为力!”
卫梵摊手,完全是爱莫能助的表情。
“好!很好!非常好!”
仲千秋大笑着,甚至鼓着掌,连夸三声后,转身离开,干脆的一塌糊涂。
陆独行在这,谁敢看热闹?所以那些小鱼小虾们也赶紧离开了。
“卧槽,仲千秋走得好干脆呀!”
明朝有些惊讶:“好大度!”
“大度什么呀!”
金哲郁闷:“他不占理,而且元老院和陆独行在,他无法为所欲为,但是这趣÷阁账,肯定会记下的,卫梵以后惨了,等着被各种小鞋拍打吧!”
“不会的,有我父亲在!”
陆雪诺安慰。
“对呀,陆雪诺,你父亲竟然是陆独,呃,陆议长,黄金一代的天才呀!”
明朝激动了,不是因为议长这个头衔,而是他是黄金一代的七人之一,是他崇拜的偶像。
“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本纯撇了撇嘴。
陆雪诺没说话,偷瞄了卫梵一眼,担心他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
事情解决,沈聪和百里归藏从部长室走了出来,只不过前者的目光一直落在小萝莉身抱着的森千萝面。
“很怪的植物!”
沈聪伸手想碰。
小茶茶嘟着嘴,侧身躲开了。
“呵呵,有点意思!”
沈聪捻了捻手指。
陆独行走向了卫梵一行。
“陆议长!”
“父亲!”
一行人赶紧问好。
“不管你们对议会有任何不满,都不应该做出攻击的行为,这有违你们灭疫士的身份!”
陆独行教训。
“我……”
夏本纯还是那副自傲的表情,要不是卫梵及时制止,早开口怼回去了。
“我们知道错了!”
卫梵一扯夏本纯,赶紧道歉,这个时候争什么?看看地方,再看看围观的人,甚至有记者混进来了,陆独行如果不说几句场面话放大家离开,那他也爬不到这个位子了。
“这位是卫梵吧?在电视看到的模样,更有风采呀!”
王老走了过来,连声称赞。
一行人又赶紧问安。
“陆贤侄,以仲千秋的小气性格,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的,你打算怎么办?”
王老没工夫和一帮小辈扯淡,直入正题。
“没事了,你们回去吧,休息一下,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赛!”
陆独行吩咐。
“那我们告辞了!”
金哲赶紧拉着众人离开。
“雪诺,你先回家!”
陆独行叫住了女儿,听这声音,知道没什么好事。
人家的家务事,卫梵自然是管不到的,只能送给陆雪诺一个安慰的眼神。
“好了,终于结束了!”
走在大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明朝伸了一个懒腰。
“天真!”
金哲无语,她看了卫梵一眼,发现他果然脸色凝重:“叨叨是卫梵的宠物,又跑不了?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施展手段!”
“是我连累京大了!”
卫梵倒不在乎这个,他只怕牵连学校。
“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金哲安慰。
以大多数狗仔和记者的人脉,是无法进入办事处的,所以只能在大门外面等,现在看到卫梵一行出来,立刻一拥而。
“卫同学,请问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是记者,无冕之王,你如果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为你申辩!”
“明朝同学,请问你对你哥哥有什么看法?”
“金哲同学,你作为神武预备军的一员,做出此次的事件,有告知纪圣佑吗?”
记者们的问题刁钻古怪,而且充满了陷阱。
如帮卫梵伸冤,无非是要套他的话罢了,他要是有这份能力,早拿到独家采访权了。
“你哥哥很出名吗?”
茶茶发现很不少记者围着明朝采访,好了起来。
“滚开!”
明朝阴沉着脸,朝着围在身边的记者们咆哮:“我无可奉告!”
记者们死缠烂打的功夫很厉害,卫梵几人如果不使用暴力,根本走不脱,而且随着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越来越多的情报汇总了起来。
“你竟然有盗草人?可以让我们看一看吗?”
“是神物种榜单排名第十五位的那一只吗?”
“你是怎么抓到它的?如果消息属实,你是灭疫界历史第一位饲养盗草人的灭疫士!”
记者们兴奋了,今天大料可是太多了,听说卫梵当面拒绝了仲千秋的招揽,和陆独行的私生女有超越友谊的关系。
在卫梵几人被缠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纳兰颜终于赶到了。
“卫梵,你们有没有受伤?”
纳兰颜这会儿可顾不会不会伤到记者了,直接挤开人群,冲了进来。
“我们没事!”
卫梵说完,朝着练沧浓点了点头,看向了黄道:“对不起,我们给学校惹麻烦了!”
“京大不惹麻烦,可也不会怕麻烦!”
黄道安抚:“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说完这话,黄道走向了大门。
“霸气!”
明朝觉得黄道太有担当了:“他不做京大校长,实在太可惜了!”
“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沈聪猜测。
“你怎么了?”
走向汽车的时候,卫梵发现夏本纯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远不如以往活泼。
“没事,可能有点感冒了!”
夏本纯解释。
一行人回到会馆,各自回房洗漱,只是卫梵还没进浴室,房门被敲响了。
“算了!”
张了几次嘴,夏本纯还是没问出口。
一夜无话,第二天,巨大的风暴朝着卫梵几人铺天盖地的压来。
报纸,刊登了卫梵大闹议会办事处,还有盗草人的主人、以及仲千秋因为他遇刺的新闻。
卫梵是谁?时下最火的新秀,尤其是一场干掉了青树藏木,简直名声大噪,别说这些新闻都极其抓眼球,是卫梵处个女朋友,现在都会得到连篇累牍的报道。
“卫梵膨胀了,竟然攻击办事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这种践踏规矩的家伙,都不是好人!”
“盗草人?真的假的呀?那卫梵岂不是发财了?”
“你的消息到底有多么滞后呀,卫梵早是亿万富豪了!”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市民的议论,他们的情报太少,只能从报纸了解,那么谁家的报社多,自然掌握了话语权。
别看仲千秋经营了元国数年,可陆独行这位后起之秀也不差,双方的喉舌战了个旗鼓相当。
一边把卫梵描述成叛逆自大少年,一边则称卫梵敢作敢为,一边说卫梵履历不清,是通缉犯的后代,做过黑医,一边说卫梵少年仁医,救过很多人命……
市民们都要被糊涂了,但是有一点毋容置疑,那是卫梵有盗草人,而且灭疫术极其精湛!
卫梵以前的绯闻不少,和美女老师的,和学姐练沧浓的,现在又多了一位议长的女儿。
“不管卫梵的初衷是什么?他终究是攻击了办事处,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不惩罚,岂不是谁都可以仗着有才华乱来了?”
“因为他是议长女儿的男友,可以不接受惩罚吗?”
“卫梵这人很阴险,带着京大的学生一起去,这不是法不责众战术吗?”
仲千秋的喉舌很有一套,在制造了一些话题后,立刻矛头一转,钉死了卫梵犯错这一点。
作为奉公守法的普通市民,大家最讨厌的是什么?当然是特权,凭什么卫梵犯了错不用被惩罚?
早看卫梵不顺眼的黑子们以及那些水军到处蹿下跳,试图把卫梵的名声彻底搞臭,钉在历史的耻辱柱。
天梯赛是整个东方最盛大的赛事,自然不允许有污点,像卫梵这种人,是没有资格成为选手的!
当这个流言从一位组委会裁判口传出后,有关卫梵的议论,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