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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这条街,宋司璞给宁助理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安排人去那家酒店看看。
宁助理试问,“宋总,看什么?”
宋司璞忽然闭了口,沉默很久,说,“算了,没事,跟咱们没关系。”
陆瑾乔担忧,轻轻问他:真的没事么?
“没事,那女人结实的很。”宋司璞冷笑,“怎么样她都不在乎,她乐在其中。”
陆瑾乔看着宋司璞刹那间流露出来的陌生冷寒,掺杂着转瞬即逝的恶意,不知是不是陆瑾乔的错觉,她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带有不明情绪的讥讽,他总是对那个女人这般敏感抗拒,有种专属于闵敬舒的特殊待遇,就连提到她的名字,他都能给出这样一幅陌生的尊荣。
陆瑾乔深深看着他,双手轻轻交握,她盯着宋司璞冷冷的侧脸看了许久,他已经恢复了寻常的冷静,仿佛刚刚那陌生的人不是他。
陆瑾乔忽然伸手,用力拍了一掌宋司璞的背,她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拍的宋司璞似是能听到胸腔共鸣,猛然咳嗽了一声,忽然看向陆瑾乔,“怎么了?”
陆瑾乔惩戒式的微笑,却不回答。
“开车呢,别闹。”
海港市的寒冬低温数十以下,敬舒被纪临江径直丢进了那间有点仪式感的房间,她从地上翻身惊惧地看着纪临江。
房间里没有开灯,纪临江的怒意充斥在房间里,无所不在的包裹她,落地窗外的璀璨灯光投射进来,敬舒看清楚了他愤怒暗黑的脸。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峥嵘怒意,全然不加掩饰,如同最本真的模样,敬舒身子发软,双手撑在地上缓缓后退,她径直退向了落地窗前洒进的一片明亮区域,将胸前的针孔设备正面向着他。
纪临江忽然将她从那片明亮的区域扯向了黑暗,丢上了床,敬舒咬牙,拼命抗拒他。
纪临江用力握住了她的双手,用他的领带将她碍事的双手绑死,倾身而下,以男权至上的优势压制了她的挣扎,附耳低怒,“闵敬舒,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拿你没辙,所以你才敢这么折磨我?”
他的怒意不加掩饰,他的爱掩饰不了,他致命的软肋便暴露在敌人眼前,任人摆布,日夜折磨,而他赖以为生的软肋里却包裹着一把利剑,对准了他心脏的位置!他低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闵敬舒,我就算毁掉你,也不会把你留给除我以外的男人。”
这一刻,解决她的最好办法,要么锁她一辈子!要么让她陪他一起死。
敬舒咬唇,失去了语言,她被绑死那一刻,心理阴影无限放大,她倔强的不吭声,不再求饶,不再多说半句话,这种沉默的对抗仿佛是一种残忍的鞭笞,从她被丢进这间房,她便无声无息了。
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在她该死的沉默中达到了顶峰,他几乎没有任何前奏,简单粗暴的直奔主题,挺身的刹那,他猛然停了下来,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缓缓眯起眼睛。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儿,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窗外雪光的反射下,看清了她的脸,她手中那把匕首再次抵在了她的颈项上,她悄无声息的决绝。
她曾经在他的威压下有多顺迎迁就,如今对他便有多生硬的抗拒,那些生硬的尖锐的棱角是从疲惫中滋生,连逢场作戏都没有可能,他的爱慕是她反击的温床,既然逃不掉,便只能去反击。在她知道他爱着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的胜算来了。
再次回到这座城市的那一天,她便做好了一切准备,她的所作所为,她的爱憎恨恶,他会照单全收,她知道他会兜底,所以肆意表达着她对他的抗拒和厌恶,从细枝末节排斥他,从方方面面抗拒他,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折磨他的机会,但她从没想过利用其他男人的感情刺激他!她这辈子栽在男人手里,对男人不再抱有任何奢望!也不会将别的男人拉入她和纪临江的战争里,那样只会让她更不堪!
可是这些想法,她不会告诉他,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失去理智,那个掌控全局的纪临江,那个无情无义无把柄的纪临江,那个心狠手辣灭绝人性的纪临江,那个绝对理智和拥有清醒头脑的纪临江,却因为她和男人三言两语的正常讯息,而失去了理智。
有种穷途末路的质感。
她可从未见过这个极其理性的男人失去理智的时刻,哪怕是做暧,他都是清醒提防着她的操作,他总是用绝对的理智去压制他的感情和痛苦,失控这种事情,只有面对她的生死,才会出现。
敬舒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宋司璞对陆瑾乔,是不是就像纪临江对她,因为爱着,所以面对她们的生死会失控,会不计后果,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一丁点来自于他的爱意呢?只感受到了恐惧,冰冷,抗拒,窒息和逃离。
纪临江于黑暗中静静看着她,冰冷的怒意怦然散开,脑海里再次浮现她撞墙赴死的画面,似是被人戳中了死穴,他缓缓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站在对她安全的区域外,淡淡看着她,动作淡然的系了皮带。
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似是在告诉敬舒他认输,收场。
敬舒沉默的坐起身,弹簧匕首是她被扔进房间那一刻藏在手中的,手中的匕首无法灵活切割手腕上的领带,无法穿好自己的衣裤,她用嘴一点点咬住手中的绳结,一点点扯开结扣,随后,穿好自己的衣服,沉默的往外走去。
擦肩而过的刹那,纪临江握住了她的胳膊,看到那把匕首时,他似是顷刻间恢复了理智。
敬舒缓缓挣脱,刚迈开她的步子,纪临江再次钳住了她的胳膊,无论敬舒怎么挣脱,他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