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剑坐在副驾驶上,看明白了前面那辆宝马车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一声不吭。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求证着,舔狗李鹏飞此时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还撞了现场,看了直播,这他么,能说什么?说什么也不合适啊!
此时此刻,丁晓剑好想给李鹏飞阳光,好想给李鹏飞牵来一匹马,或者撑来一条船。
阳光男人心中没有阴霾嘛!
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是超级大舔狗李鹏飞刚才自己说的嘛!
给他牵来一匹马,撑来一条船,让他赶紧跑一跑,撑一撑,兴许就没那么难受了嘛!
和丁晓剑并排坐着的的哥,别看嘴损,其实心眼不坏。
好人呐!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嘴巴夹紧了。
没有再出言挤兑李鹏飞,也没有再笑的那么猥琐了。
非但没有,还非常贴心的给李鹏飞递过来了抽纸盒。
“兄弟!挺住!头上绿油油,其实并不是件坏事儿啊!
你应该辩证的看问题。
头上绿了,预示着你已经获得了新生!绿油油同时也代表着生命力嘛!
从此以后啊,你就不会再掉进爱情这个大坑里爬呀爬呀爬不上来了!
向钱看吧!信毛爷爷,远比信那什么子虚乌有的爱情,实在的多!
有了足够多的毛爷爷,你也能跟前面宝马车里的那个瘪犊子玩意儿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让别人没脾气!”
李鹏飞下意识接过的哥递过来的抽纸盒,却双手颤抖的,连里头的纸都抽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李鹏飞的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
他的眼泪鼻涕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全都流出来。
脖子下面的气管,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他感觉他的心脏快要窒息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在承受着千刀万剐。
………
片刻之后,李鹏飞张大了嘴。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就像是一条失去了水的鱼,快要被干涸而死了。
………
实在是没想到李鹏飞的反应会这样大,丁晓剑吓坏了。
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出言猛激:“你特么的!你这未免也太没出息了吧?
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他么至于吗?
想憋死自己是吧?想一了百了是吧?那你死去吧!
你死了,我都懒得替你收尸!我嫌丢人!……”
丁晓剑正骂着,李鹏飞缓过劲儿来了。
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
但见其抽出一大把抽纸,胡乱擦拭了眼泪、鼻涕,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终于要说话了。
丁晓剑放心不少,心说:看来这小子还有救,至少还能听进去我的喝骂。
可是下一刻,从李鹏飞嘴里蹦出来的话,气的丁晓剑直想大耳刮子抽他。
李鹏飞冲着丁晓剑不好意思的笑笑,吭哧瘪肚的说道:“小剑,你说,会不会还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情况?
那个姓苟的,刚才去开车的时候咱们也没看见。会不会车里头还有别的女人?”
丁晓剑瞬间懵逼了。
简直目瞪口呆呀!
他实在是没看出来,李鹏飞这个瘪犊子玩意儿,竟然还是个比他还要情种的情种。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不愿意面对现实。
的哥果断接话,成功完成最后一记漂亮的暴击:“兄弟!你的意思是,开宝马的那个姓苟的,和他的女人在车里头疯狂飙,而你的女人,就坐在旁边直勾勾看着?
假设你的这种设想成立的话,那你这女人,未免也太强悍了吧?
恭喜你,兄弟,你的女人不一般啊!……”
的哥还没讲完,李鹏飞的头就已经杵到了裤dang里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见李鹏飞这副熊样,丁晓剑再也忍不住了。
他怒气冲冲地推开车门,下车。
一把又拉开后车门,把头已经杵到裤裆里的李鹏飞,生拉活拽,硬是从车里拽了出来。
“你他么的能不能别这个熊样儿?
一个大男人,摊上这么点儿破事儿,能死吗?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
不死心是吧?
那好!那我就陪你去见证一下。
让你看看你心中的这朵白莲花,到底有多白?”
说着,丁晓剑不由分说的就拽着李鹏飞,径直往前面那辆宝马车而去。
李鹏飞是真不敢去呀!
不停的往后倒退。
可是丁晓剑非要拉着他往前走,这幅画面,简直就是动画片里头的“拉驴上板桥”。
“有什么不敢去的?
走!
是她欺骗了你的感情,又不是你欺骗了她的感情!
你难道还要为她留遮羞布吗?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要让你从今以后,动什么也别动感情,当什么也别当舔狗……”
的哥还真够意思。
见这兄弟俩,直接就去找宝马男麻烦去了,怕他们吃亏,竟然拿着一个扳手跟了上来。
两辆车离得本来就不远,没用多久,丁晓剑就把李鹏飞拽到了宝马车前。
丁晓剑用力拉开车门。
怒不可遏的吼道:“袁叶子,你个贱人,你明明不喜欢李鹏飞,为什么要骗他?”
车里头的一对野鸳鸯,刚刚完毕,还没穿戴齐整。
突然之间被拉开了车门。
吓的不轻。
待到看清楚是丁晓剑和李鹏飞之后,袁叶子惊魂稍定。
这个女人的表现,着实可圈可点。
既然已经被当场撞破,她也就豁出去了:“丁晓剑,这跟你有关系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你以为我想骗他吗?就他那样儿,也不撒泡尿照照,长的跟个癞蛤蟆似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皮赖脸,那就得付出代价!”
李鹏飞愕然。
心里头那最后的一丝幻想,终于彻底破灭了。
“啪啪”
耸人也是有脾气的!李鹏飞终于雄起了!义愤填膺之余,狠狠给了袁叶子两巴掌。
这两巴掌打出去之后,李鹏飞心里头好受多了。
短暂的懵逼之后,袁叶子捂着脸,开始撒泼:“你个臭癞蛤蟆,你敢打我?
苟哥,他打我!”
苟哥经过了这么一会儿缓冲,也已经缓过劲儿来了。
他终于记起来了,面前这两个毛头小子,就是糖果酒吧里遇到过的那两个学生。
是学生那就好对付多了。
苟哥色厉内荏道:“大晚上的,你们这是拦路行凶!
信不信我找到你们学校去?
让学校开除你们,让你们身败名裂!……”
丁晓剑正在气头上,被姓苟的这么一威胁,顿时火气更盛了。
弯腰上前,一把抓住姓苟的脖领子,正手、反手也是“啪啪”两巴掌。
打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打完之后恶狠狠的说道:“杂碎!有两个臭钱了不起是吧?还敢威胁老子!信不信老子做了你?”
丁晓剑顺嘴说出的两句威胁话。姓苟的当真了。
主要是,他从丁晓剑的眼眸里看到了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凶光。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初生牛犊不畏虎”这句话。
不成熟的年轻人,真要下手的话,那可没个轻重!
而且这样的毛头小子,行事往往不会考虑后果。
又见丁晓剑身后还有一个长相彪悍的中青年,拿着个大号扳手,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3比1,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姓苟的当即就怂了:“别,别介兄弟,有话好好说。
误会,误会!
今天这纯属就是个误会!
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鄙人苟诞星,是富春山居图剧组的导演,你们几位要是想当演员,想出名,我能办到!……”
丁晓剑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