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
江霖又将自己的看法与苏子慕道出。
苏子慕觉得颇有些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最近什么也不要做?”
“不但不要做,且不要去伯爵府,更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抻一抻她。”
苏子慕点点头,同意了江霖的这个做法,可很快他又疑惑起来了。
狐疑的看向他,“你怎会那般了解她的心思?”
江霖一愣,神情有片刻的呆滞。
显然是没有想道苏子慕会突然有此一问。
他的神色逐渐变得恍惚了起来。
许久,轻出了口气,缓缓说道:“因为,看到她,就让我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苏子慕和乐瑶像,他和田娴儿,在某些地方,亦是相似。
因为相似,所以,他才会如此准确的把握住她的心理。
因为,曾经他也经历过。
“从前的自己?”
江霖动了动唇,嘴里苦涩非常,又想喝酒了。
他闭了闭眼睛,半响,状似呢喃道:“还记得我最初同你说过的话吗?”
苏子慕点点头,可想到他闭着眼睛看不到,轻轻的恩了一声。
“你让我坚持……”
江霖没有再说话,苏子慕也没有再问。
尽管心里好奇,但他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习惯,随即选择与他一起沉默着。
就这样。
因为江霖阻拦的缘故,苏子慕打消了前去伯爵府的念头,甚至克制着,不让自己冲动的过去。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自那日后,他便成了第一楼的常客。
只要忙完,他便会过来。
哪怕他与江霖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哪怕大多时候只是两个人相对无言,他也依旧过来,或许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抑制着自己想去伯爵府的冲动。
这般坚持了两日,在第三日,他再一次过来了第一楼。
掌柜的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苏子慕看在眼里,以为是江霖在忙,掌柜的不好意思了,“可是江公子有事在忙?”
掌柜的摇摇头,又点点头,“叶公子来了,正在楼上与少主说话。”
“哦,那我先回去,今日便不打扰了。”
叶公子是谁,苏子慕自是清楚,叶小将军,而他也知道,叶小将军和江霖是好友。
虽然不清楚掌柜的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因为何,但他并没有什么好奇心。
说,他就听,不说,他也不会问。
可谁知,他还未走出去,便被掌柜的给叫住了。
“苏公子,您大老远的来了,岂能让您连口水都没喝便回去?走走,小的带您上楼上喝杯茶歇歇脚,我跟您说,昨儿个您离开不久,咱们第一楼刚送来了一些新茶,您是雅人,给品品?”
雅人苏子慕:“……”
侍郎府和第一楼只隔了两条街,哪里算大老远?
还有,他虽是读书人,但是贫苦出身,茶之一道,他还真没有经验,也不爱,如何品?
只是,掌柜的压根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拽着人便上了楼。
在去往三楼的楼梯上,他隐约听到了上面的吵闹声。
苏子慕将掌柜的尴尬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叹了口气,“都到了这一步,小的也不瞒着您了,是公子之前的事,叶小将军正在与公子吵闹呢,小的就想着让您帮帮忙,有您在,叶公子方才不会过于难为我家公子。”
虽然他也知道自家公子一蹶不振,瞧着实在让人生气,可他也知道,公子心里苦,他不忍心。
所以,这才将苏子慕拖进来。
原本他也没想怎么样,本打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他便进去调剂一番,只是没想到苏子慕恰在这时候过来。
苏子慕自然不会同意,自己说白了就是个外人,哪能去插手这些个人私事。
“叶小将军并非没有分寸之人,不妨事……”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嘭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掌柜的脸都白了,“苏公子,小的求求您了,我家公子弱不禁风,和叶公子可不一样啊。”
叶公子自小被镇国大将军带在军营摔打,一身武艺,可他家公子细胳膊细腿,根本不经摔打。
这要是叶公子一个没掌握好力道,那他家公子岂不是要遭罪?
越想,掌柜的越着急。
拽着苏子慕的手,力道加重。
苏子慕一时不察,被掌柜的拖上了三楼。
苏子慕:“……”
这江家的人,怎么都喜欢强迫人?
前两日的小厮如是,今日的掌柜亦如是。
上了三楼,声音更清晰了。
可也模模糊糊的。
好似怕他们听不清似的,其中一个包厢门用力的被人踹开,继而,一道隐含怒气的爽利声音随之响起:“你好好给我想清楚,江霖,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乐瑶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就算要死要活,你就算现在死了,乐瑶也不会回来,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乐瑶?
苏子慕满目惊讶。
这名字他自然不会陌生,宸亲王之女,乐瑶郡主,太子的亲堂妹。
她的朋友。
说起乐瑶郡主,任谁都会忍不住的叹一口气。
据说她尚未及笄便离世。
有关于她是怎么走的,外界众说纷纭,有说她是想不开,自尽,有说有人刺杀,也有人说,乐瑶郡主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害死了。
关于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
但作为吏部侍郎,朝廷命官,有些事他多多少少也听说一些。
只是没有想到,江霖,乐瑶郡主……
从一开始,他便看得出,江霖是个有秘密的人,但绝对没有想到,这个秘密,竟然牵扯出了早已去世很久的乐瑶郡主。
短短一瞬间,苏子慕的思绪便转了好几道弯。
反应过来后,第一件事便是离开。
谁知,掌柜的将他拽的紧,正在他挣脱之际,一位俊挺儿郎走了出来,身着素衣,他英俊的面庞上透着难掩的怒意,许是没有想到还有旁人在,顿了顿,面庞上的怒意稍作收敛。
礼节性的对他疏离的点了点头,随之擦身而过,不一会便不见了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