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半带命令的话语之后,张佳婷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说:“你这是在求姐姐还是在使唤我啊?”
我有些无奈,只好回答说:“当然是……求你了……”
“乖……”她毫不顾忌的摸了摸我的脸,我十分不自在,但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找到林菀,我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之后她也没再为难我,很快就拉着我上了一趟公交车。
当时的我紧紧背着书包,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车上人很多,我只能死死的拉住扶手,咬着牙,不断告诫自己“挺一挺就过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下车,下车的地方居然是这趟车的终点站。
这里是一个别墅区,都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房屋林立,然而,进出的人却不多,我极目而望,发现远处似乎还能看见大海。
看来,这里的确非常偏僻。
我不由得有些疑虑,一面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面说:“这是哪儿?林菀男朋友的家?”
“那是,林菀男朋友当然是很有钱的,不住别墅住什么?”张佳婷仰着脸,说。
这么解释似乎也算有道理。
我没再多问,跟着张佳婷进入了别墅区。
穿过几条小路之后,张佳婷领我来到一个别墅门前,那别墅已经有些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常有人入住的样子,我皱了皱眉,看着那别墅旁的杂草、未修剪的花木以及别墅斑驳的外墙,心里不由得越发疑惑,而张佳婷不由分说,已经径自走上了别墅门前的台阶,转过身来,看着我,说:“来,过来,上来。”
我迟疑了一会儿。
张佳婷又怂恿说:“怎么?都到这儿了,你又害怕了?”
我说:“当然不是。”于是,我也跟了上去,伸手准备敲门,可这个时候,张佳婷却柔柔的拉住我的手,轻轻制止说:“哎,急什么?”说完,居然套出一把电子钥匙,网门锁上一晃,只听“啪”的一声,门居然开了。
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我话刚问出口,张佳婷已经把我拉进了房间里,接着反手把门关上,我当时被病痛折磨,恍恍惚惚,但依然能站住脚跟,我咬牙环视四周,这别墅的一楼,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家用电器更是少的可怜,唯有头顶的一盏灯,正前方的一张沙发,还有斜侧面的一张木桌。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更不像是有钱人长期居住的屋子。
我再次质问:“你到底带我到什么地方来了!你不是说带我见林菀的男朋友么,找到林菀吗?”
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张佳婷已经扑上来,用她的嘴唇堵住了我的话语,一阵疯狂的亲吻,吓得我连忙后退,脚下一滑,滑倒在沙发上,张佳婷却换不上前,伸手拉着我的衣领,眼神迷离的说:“抱歉,骗你了,这不是林菀的家,更不是林菀男朋友的家,这里是,我的密室!”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发问,她却拽着我的衣领,狠狠一扯,我本就已经在打斗中被磨得松松垮垮的衬衫领口迅速被拉开,一粒白色的纽扣“吧嗒”一声弹了出去。
我的胸膛,立刻展露在张佳婷面前,我咬牙问:“你要干什么?!”
但回答我的,却不是张佳婷的声音,而是她的动作,她的手指,忽然轻轻游过我的胸口,我顿觉浑身如触电一般,要知道,二十多年,我可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抚摸。她抬起头,笑着说:“林菀有什么好,姐姐喜欢你,姐姐知道,你不舒服,但很快你就舒服了……”
说完,她竟朝我胸口亲吻过来。
虽然那种感觉恍然如梦,但我突然觉得不对劲。
她怎么知道我不舒服?而且,还言之凿凿?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她已然知道了什么?!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张佳婷的一只手死死抓在我的胸口上,指甲就要陷入肉中。
这几天经历数次危机,我的身体早已敏感非常,他的这一动作让我立刻意识到了情势不妙,我强忍着身体的痛楚,狠狠抬手肘击,想不到张佳婷动作极其迅捷,横臂挡下我的袭击,退了好几步。我赶紧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她。
她一声惨笑,说:“姐姐说过,很快,你就没有痛苦了。”脸上露着可怖的贪婪。
我双拳紧握,颤声说道:“想不到,我想不到你也是……你也是!”
而回应我的,是一声嘶吼,随着这一身嘶吼,我看见,张佳婷的手臂、口鼻、眼角,几乎每一处,都开始渗出血来,那张原本娇艳貌美的脸庞,此刻变得别样狰狞,仿佛蒙上了一件艳红的面具一般……
我被那狰狞的面容吓得再次坐倒在沙发上。
任何一个活人,都绝无可能流血流到这个地步,好像她的体内只有血液,所有的内脏器官、组织甚至皮肉都变成了鲜血似的。
张佳婷发出一声嘶吼,挥手向我抓过来,我翻身抓起背包一挡,背包被狠狠打飞出去,一把水果刀掉落在地上。
我不由得偏头一望,而张佳婷已经再次扑了上来。
我强忍着身体的痛楚,抓住她的手臂,一股鲜血由我的指缝之间涌了出来——她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出血。
我惊骇的狠狠将她推倒在一边,她一个翻身,落在桌子旁。
我翻身去够落在一边的水果刀,谁知,张佳婷一伸手,居然单手抄起一边的木桌狠狠向我投掷而来,那桌子不大不小,但看起来十分沉重,张佳婷这样一个女孩子,绝对不可能爆发出这么一股力量来,这实在难以想象。
我试着双手去接那桌子,桌子被我“碰”一下挡了回去,噼啪落在地上,我的手指、手掌连同手臂都一阵酸痛,如果不是我的体内已经有了那所谓的浓缩液,恐怕这时候我手已经肿成萝卜了。
增长家庭没有停止动作,桌子落地的同时,她再次扑上前来,张大了满是鲜血的嘴。
她那股腥气令我窒息,身体的痛楚让我晕眩,一个不小心,我被她扑倒下去,粘稠温热的血液,一点点的滴落在我脸庞上。
我想要用脚蹬开这家伙,但是我已经几乎没了力气,双手都被她按住,我想,不过数秒之间,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咬断我的脖子。
我用力挣扎,但无济于事,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只听见砰的一声,接着又是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我瞥见,别墅一侧的窗子被人用力撞开,一个黑衣身影翻身跳进房间里,张佳婷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分神回头。
她这一分神,手上的用力骤然减弱,我随即狠狠把手一扬,把一旁的水果刀扎进了张佳婷的腰里。
张佳婷愣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所该有的痛苦,我双脚一蹬,张佳婷整个身子向后摔去,紧接着,我看见刚才从窗户上冲进房间的黑影忽然拿出一把枪来——那应该是一把霰弹枪。
砰!
砰!
两声枪响,一瞬间,张佳婷的胸口被击穿,头也被打得只剩下半边,而令我诧异甚至恐惧的是,她破开的身体中,仅仅是不短向外冒血,却没有流出一丝一毫的内脏组织。
张佳婷摇晃着身子,嘶声说:“你……占了我的血,照样会……会……”话没说完,开枪的那人再次上膛,对准张佳婷的头部又是一枪。
粉碎!
浓稠的鲜血四溅而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即便是之前遇到过种种血腥事件,这般场景我也着实是第一次看到。
屋子里平静下来,静得可怕。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面前的那个“黑衣人”。
那是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家伙,个子挺高,大概至少有一米七的样子——虽然她的风衣宽大,几乎掩盖了身材曲线,而且手里端着枪,杀气腾腾,但我基本能判断出那是个女人,棒球帽下头白皙的脸庞虽然似被可以遮掩,但也能辨别出与男人不同的分明且柔和的轮廓。
又是女人,今天我专门跟女人过不去么?手机用户看全球变异请浏览,更优质的用户体验。